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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相信,他这么干,从策略上说,那就是出其不意,攻击不备,击敌之弱点,让其避无可避。 他想看看,古塔沃夫如何接招。 而古塔沃夫的反应又出了列别佐夫斯基之所料。 他是淡淡地笑了笑,毫不迟滞地道:“我早就想向首相大人禀明此事了,只是苦于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我也是为了避嫌啊。” 原来也是有苦衷的,是啊,谁又会没点苦衷呢,是人都会有,这就怪不了他了,人之常情,人之常情嘛。 而不管事实真相出自何处,古塔沃夫之反应值得一赞。 列别佐夫斯基听了此话,不由抚须干笑几声,将他的被动掩盖了过去。 老首相本想主动出击,使古塔沃夫就范,但看上去却似乎处处受制于人,古塔沃夫几句看似毫无力气的话就将列别佐夫斯基的攻势化解于无形。 这手太极打的确是高明。 可是,列别佐夫斯基又岂是肯善罢干休之辈,既然一击不中,那再击就是了。 他打算重拳出击,看看古塔沃夫如何应对。 “沃夫,人既然是你府上的,那你就得有个说法,一句避嫌之语恐是无法脱得了干系,此事之重大,想必你是知道的,即使我相信你的话,恐怕不相信之人会大有人在,凭我也无法堵住悠悠众口啊。”列别佐夫斯基道。 他既然来了,那就得挖出点有用的东西,否则,他不是白来了吗,当然,如果能证明古塔沃夫与此案无关,那也是好的。 他需要的只是一个结果,查出谁是主谋才是最重要的,至于主谋是古塔沃夫也好,是朱可夫也罢,这到不是他最关心的,他只忠于一人,那就是老沙皇。 “还请大人为下官做主啊!”古塔沃夫惨嚎道。 真演上了。 再说了,他不演,能行吗,列别佐夫斯基的话中机锋暗藏,虽没有明确针对他,但话里话外都与其脱不了干系,他既然不能脱身,那只能是奈上列别佐夫斯基,让列别佐夫斯基这个主持公道之人帮其脱身,而除了这个办法之外,似乎他也只能这样了。 他现在真的需要帮助,他不能受这个不白之冤。 “真不是有意隐瞒死者的身份?”列别佐夫斯基加重语气道。 他只是来了解情况,并不想将古塔沃夫怎么样,所以,有些话适可而止就行。 而他之前的那些话也就是给古塔沃夫一个下马威,让其对此事不可等闲视之。 “不是,真不是,请大人明鉴。”古塔沃夫头摇得似拨浪鼓,语气更是无比坚定地道。 他真的不是故意隐瞒的,他只是担心做错了事而已。 而列别佐夫斯基察言观色,大概能够断定古塔沃夫应该所言不虚,他真的不是故意要隐瞒死者之真实身份,他只是担心这事会摊到他的头上,所以,他犹豫了,一切都是为了撇清关系,没想却让他自己陷得更深,这是古塔沃夫自己都没有想到的。 “好,我知道了,我会禀公处理的,沃夫,清者自清,你可加倍努力啊,帝国的外交商务可是大事,切记不可有丝毫懈怠。”列别佐夫斯基安抚道。 古塔沃夫所处的位置很重要,列别佐夫斯基也不想因此事影响到他处理帝国的外交商务事宜,这就有点得不偿失了。 “是,请首相大人放心,我省得。”古塔沃夫松了一口气,道。 列别佐夫斯基的话也让古塔沃夫心安了一些。 而老家伙在说话的同时也一直留意着古塔沃夫脸色的变化,很多事情,他都因此有了初步的判断,于是他便又道:“朱将军遇刺一事,你可知情?” 古塔沃夫面容整肃地点了点头,表示他知道这件事。 “那你有什么看法?”列别佐夫斯基一直噙着微笑道。 他得听听古塔沃夫的意见,这也是他此来的主要目的之一。 “此事我也相当意外,我听说之后,很为朱将军担心,这歹人也真是太猖狂了,竟然跑到狱中去刺杀皇储,真是岂有此理。”古塔沃夫义正严词地道。 他可得离这事远远的,一定不可沾边,否则,想洗都洗不干净。 “哦,当然,这是大事,我已受命追查,希望可以尽快将凶犯绳之以法。”列别佐夫斯基正色道。 他一边说,一边拿眼瞟着古塔沃夫的脸色。 脸色如常,不见变化。 “那就辛苦首相大人了,有首相大人在,此事一定很快便会水落石出。”古塔沃夫道。 他此话有拍马屁之嫌。 而话到此处,列别佐夫斯基知道已没有再说下去的意义了。 于是,他起身告辞。 第六百五十八章 谁是真凶 从古塔沃夫处回来,列别佐夫斯基便径直走进书房,他要将这个案子的前前后后再整理一遍,得出一个初步的结论,离他承诺给沙皇的一个月破案之期已经没剩几天了,无论如何,他都得了结此案,给沙皇一个交待。 从现时可以摆在台面的所有证据来看,被调查的几个人都有杀人的嫌疑,而犹以朱可夫最甚,他是已经被拿到了脏物,也就是说,如果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其是被怨的话,那最后的杀人犯只能是他,也只能是由他来承担这个后果。 这是正常的逻辑。 可是,老列现在最担心的却是沙皇的态度,尽管沙皇已经明确表示会严惩凶手,但是,如果最后真要动刀的时候,沙皇是否也会坚持这种观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