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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军正在集中,可以说是毫无防备,而清军则是突然袭击,太平军一下子就被打了个措手不及,队形全都乱了。 郭破天大声呼叫,想让大军保持阵形,让所有人不要乱,但他的话却被战场上的冲杀声所掩盖,已经没有了任何作用,太平军在清军的袭击之下,已然大乱,除了少数太平军还在抵抗之外,其他人都已经在自顾自地逃命,一支大军,眼看就要做鸟兽散了,郭破天是欲哭无泪。 “将军,大军已乱,您还是先撤。”郭破天身边的亲卫将军见形势对太平军已经极为不易,只能劝郭破天先离开。 “放肆,你担敢扰乱军心,你想做什么?”郭破天大声呵斥道。 他可不愿意接受大军已败的事实,,就是战至最后一人,他也要坚持到底,让他先走,那是什么话,他就是死也不当逃兵的。 “将军恕罪,末将是为将军好。”亲卫将军仍不想放弃。 “唉,情势已然如此,即使本将军侥幸逃脱,还有何面目去见天王陛下,即使日后本将军死了,又有何面目去见那些死去的将士。”郭破天叹了口气道。 看来,他是有意杀身成仁了。 “留在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此时如若不走,就真的走不掉了。”亲卫将军满面焦急地道。 “你带领人先撤,本将军定要血战到底。”郭破天已打定主意。 “将军,末将求您了,还是走。”亲卫将军跪在地上,恳求道。 郭破天摇了摇头。 亲卫将军见劝不动郭破天,他心急如焚,可他不能眼睛睛地看着他的将军毙命于此,看来,只有强行将郭破天带走了。 正当亲卫将军准备命人出手将郭破天强行带走之时,突然,在他的身后传来一阵马蹄声,正当他准备转身想看看是何人之时。那马蹄声却在离他不完的地方戛然而止,只听有人道:“郭将军,你好啊。” 亲卫将军听言,骤然回头,他拉住马头,先挡在郭破天的前面,然后大叫道:“你是谁?” “我叫冯子材,想与郭将军一会,请问可否通融一下。”来人非常谦虚地道。 原来来人正是冯子材。 “你,你,你就是冯子材?”亲卫将军听说来人就是冯子材,大吃一惊,不由地握紧手中的兵器,有点结巴地道。 “不错,正是冯某人。”冯子材微微一笑道。 “你想干什么?”亲卫将军并没有因为冯子材良好的态度而对他放松警惕,他知道在他面前的这个人可是个危险人物。 “我没想干什么,只是想见见你们将军。”冯子材就象是在闲话家常,从他的言语当中一点都听不出应有的战场气氛。 “不行,我是绝对不会允许你靠近我们将军的,除非我死。”亲卫将军打算以死来保卫他的将军。 “将军忠心可嘉,我深感佩服,但我并不打算将你们家将军怎么样,我只是想帮你们将军指出一条明路罢了。”冯子材还是一副淡然的样子。 “你骗三岁小孩吗?我不信。”亲卫将军可不愿意相信冯子材的这种鬼话。 “你们将军会相信的,请你让开好吗?”冯子材的话还是很温和,但亲卫将军却并没有感到轻松。 “小邓,既然冯将军要见我,那你就先让开。”亲卫将军身后突然伸出一支手,拍了拍他的肩,听得出来是郭破天的声音。 原来他的亲卫将姓邓。 “将军……”亲卫将回过头来对着郭破天叫道。 “没事,本将军只是与冯将军说两句话,不碍事。”郭破天对着他的亲卫将笑了笑,和气地道。 “可是,将军,你的安全…。”亲卫将可不这样想。 “没事的,没事的。”郭破天又拍了亲卫将几下,策马从他的身后走了出来。 “郭将军,冯某久仰将军大名,只恨一直无缘拜会,今日一见,足以素慰平生。”冯子材在马背上欠身为礼,非常客气地道。 “冯将军真是太客气了,不知将军意欲何为呀?”郭破天可不认为冯子材是吃饱撑着了,在找自己寻开心。 “有一事想与将军协商。”冯子材仍是好脾气地道。 “将军现如今是占尽优势,恐怕就是想取本将这颗项上人头,那也是迟早的事,所以,有什么话,尽管直说就是,我喜欢直来直去。”郭破天道。 “够爽快,与郭将军讲话就是痛快,既然如此,那冯某就不再拐弯抹角了。”冯子材脸色一正道。 郭破天伸出手,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冯子材直说。 “郭将军,今天冯某是侥幸得胜,才将你围困于此,颇感胜之不武,恐怕你也是多有不服,而我常听人说,郭将军是个爽快之人,所以,我想与郭将军打个赌。”冯子材慢悠悠地道。 “请说。”郭破天点点头道。 “冯某一直想与将军单独较量一番,却没有机会,现如今机会来了,所以,冯某想趁此机会,了却心中的夙愿。与将军单独较量一番。当然,较量也是有彩头的,如果我最终胜了郭将军,那就不好意思了,我会将你及你手下的兄弟一网打尽,一个不留,但是,如若郭将军不小心赢了,那我会放走你们一半的人,至于放哪些人走。郭将军可以自行决定。不知郭将军是否敢赌?”冯子材的语气就象在说与自己无关紧要的事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