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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话少说,你要战,便战,不战,咱就收军回营,找机会再战过。”郭破天骂累了,故意激那曾三道。 “战,怎么不战,谁怕谁呀。”曾三也是年少气盛,立功心切。 郭破天看似粗鲁,但却是粗中有细,他料定对方年轻气盛,所以,故意用言语激他,再找机会出手。很快,机会就来了,他见对方的戒备之心已开始松懈,便舞起手中的大砍刀杀了过去。 对方见郭破天杀来,也举起手中的钢枪迎敌。 两人刀枪并举,你来我往,片刻之间已交战了二三十回合。在郭破天的乱砍猛斩之下,曾三渐渐感到有点后继之力不足,他每举枪抵挡一次,就觉得力气减弱一分,当斗到将近七十回合的时候,他实在是招架不住了,于是,朝郭破天面上虚晃一枪,拍马就往己方阵中跑去。 郭破天见已经得胜,将手中的大砍刀高高举起,大喊一声:“杀。”,带头向清军阵中杀去。 清军见主将失利,战心已失,慌乱之间,阵势大乱,再让郭破天这么带人一冲,曾三带出来的五千人彻底乱了,郭破天见状,趁势掩杀。 清军压阵的主将见前锋五千人已乱,担心这些乱军会冲了后军的阵脚,急忙将令旗举起,命令大军后撤回营。此时,石达开军中的号声也响了起来,大队人马如潮水一般冲杀了过来,曾三拼死断后,清军的后军才安全退回营中,但曾三自己所带的五千前锋已损失殆尽。看来,一场责罚是避免不了的了。 郭破天带人赶到清军的大营前,正想下令进攻,不料,营门的护城楼上,利箭如下雨一样,直泄而下,他急忙命令大军后撤,以避开清军的这阵箭雨,他准备在清军的这次急射之后,再发动一次强攻。 正当郭破天准备再次强攻之时,石达开中军的号旗已经举起,这是撤退的信号,郭破天无奈,只能率军后撤。 郭破天亲自断后,护送自己的五千军回营,而石达开的后队却早已退入营中。当郭破天行止营门口,只见石达开率众将在营门口亲自迎接,郭破天赶紧下马,向石达开交令。 今天虽然是小胜一场,但石达开也很开心。 “郭将军之勇,真是名不虚传,看来,清军今天在将军这一番砍杀之下,可能又要龟缩不出了,真是痛快。”石达开大笑道,看得出来,他真的很高兴。 “谢王爷夸奖,但如果清军龟缩不出,那我们不就是一筹莫展了吗,末将到是希望他们可以知耻而后勇,前赴后继地来找我们报仇。”郭破天也是哈哈一笑,看得出,他今天杀得还不爽。 “哈,哈…。。”众人都大笑起来。 是夜,石达开摆下酒宴,宴请诸将,庆贺今天旗开得胜,当然,郭破天之功不可抹杀,石达开已经在功劳薄上重重地为他记下了一笔。 清军营中,曾三赤着上身,负荆请罪。 “来人,将这个损兵折将的无用之辈给本帅拉出去砍了,以正军威。”坐在帅位上的是一位已经不算年青的统帅模样的人,只听他威严地喝道。 “大帅,值此用人之际,如果阵前斩将,予军不利,不若让他戴罪立功,如若再有错,二罪并罚也不迟。”旁边一个文人打扮的人劝道。 “军师,不杀何以正军规,如果人人犯错,俱不惩罚,这大军岂不乱了套,本帅之意已决,你休得再劝。”那大帅一副铁面无私的样子。 “军师之言有理,请大帅开恩。”帐下众将都跪下求情。 “既然如此,看在众将的情面上,今次就放过你,如若下次再犯错,决不轻饶。”那大帅道,停顿了一下,他又说道:“不过,死罪虽然可免,但活罪却难逃,来人,将曾三拉下去,痛打五十军杖。” 众将听说,只打五十军杖,也都松了一口气,曾三也松了一口气,区区五十军杖对他来说,那是小意思。 处理完曾三之后,那大帅又问帐下众人道:“诸位,这石达开,久不出战,今天却来挑战,是何意?” “想必是来刺探我们的虚实,据情报反馈,石贼一边已来了援军,想必,他们是有点按捺不住了。”军师分析道。 “嗯,军师言之有理,想来必是如此,但,我们该当如何应对,军师是否已有计策?”大帅问道。 “大帅,现在贼人势气正盛,我们只能暂避其锋,收缩防守,等到贼人势气羸弱之时,再行反击即可。”军师的妙计就如同郭破天所说,是龟缩不出。 “看来,也只能如此了。诸将听令,传本帅将令,大军自今日起,谨守营寨,不得出战,违令者,斩。”大帅沉吟了一下道。 “是。”众将道。 “好了,你们退下,军师,本帅还有话与你单独谈,你留下。”大帅道。 众将都退了出去,帐中只有军师及大帅两人。 “军师,自与贼人相持以来,几年时间已过,而我们仍然未获寸功,但贼势却更大,似乎有星火燎原 之势,我心甚忧,此种情况,当做何解?”大帅满脸忧容。 “大帅,您的忧国忧民之心,学生甚是佩服,但是,现在的形势对我们是越来越不利,我们别无它途,只能尽心报国而已,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只能如此了。”军师道。 “唉,难道大清朝真的是气数已尽了吗?”大帅感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