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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您听臣解释,刚才真的只是个……” 啪! 右脸颊又挨了一记耳光,打的头晕眼花躺在地上半天没爬起来,韩嫣被打怕了。 “不知进退的东西,害的朕与幕后关系出现裂痕,还有脸扒着朕的龙袍说些不三不四的话,你当朕的眼中就只有你吗?错了!你只是朕的爱宠,不听话就什么都不是。”刘彻撂下话闷声不吭的离开,韩嫣这才大梦初醒如丧考妣,这是天子对他产生恶感用不录用的缘故。 他就像一只丧家之犬似得四处逃窜,企图找出一条挽救自己的道路,可是他忽视掉最重要的一点,在渐渐失宠的情况下最好是安静的退下去,依靠多年积累的宠爱依然可以混个一官半职苦熬下去。可是他不甘心就此失败,他决定做一票大的挽回天子的心。 长安城安静的中午,风雪渐止。 长安居民多半在各家工坊、码头和两市的商业区忙碌着,城里闲散的居民协助右内史府的小吏除雪扫雪,四轮平板拖车对着像小山那么高的积雪。 韩嫣悄悄摸到某个小巷不知名的闾里,里正被他用太中大夫的牌子唬住。轻松的混入闾里寻找目标,找了一圈发现没有锁要照的目标。 “咦?不是说那女子就在这个闾里中居住吗?为什么找不到半点人影。” 韩嫣不擅长找人,于是叫来里正作为向导,七拐八拐在意处院落里看到一个穿着朴素的年轻妇人正在穿针引线,女子的相貌仔细看竟有六七分阳信长公主,只是眉眼之间少了几分柔美秀丽,多了几分沧桑和疲惫。相貌总体拉低两三分,粗手粗脚的忙碌着就是个很普通的长安下层居民。 里正说道:“她就是金俗,他父亲金王孙前几年就病死了,他夫家姓张只是个老实巴交的普通人家,在西市上工忙到傍晚才能回来。这对小夫妻也怪不容易的,家里还有一双儿女需要抚养。” “金俗,就是他了!” 韩嫣兴奋的浑身颤抖掉头就往外走,走到半路又嘱咐里正不的泄露他的来意。兴匆匆的直奔未央宫去。 一个时辰后,依然是这个普通的闾里中。迎来了不得的贵人,天子刘彻。 “陛下请您望这儿走,再往前走就是目的地,您瞧这就是金俗的家。” 金俗听到门外的响动声。安抚两个七八岁的儿子女儿,小心的推开房门看到黑压压一群人里三层外三层的围着,最外层南军卫士是她见过的,再往内是北军正卒,她小时候住在长陵时邻居家的大个子就被征入北军,再往里是衣着华丽的郎卫,普通百姓是只闻其名不见其影,金俗也只是猜出个大概。 那么三层保护下的陌生男子,又会是谁呢? “您是?” “长陵金俗,你父亲可是金王孙,你可知你母亲叫什么?” 金俗愣了下摇摇头:“没错呀!我父亲是长陵金王孙,父亲从没有提起过母亲,只是说早年生下我就改嫁了,您是?” “你知道你的外婆是谁吗?” “不知道。” 天子身体一颤,越发肯定眼前的女子是她的姐姐,尤其看到那张酷似母亲的面庞,金俗的眉眼六七分像长姐阳信长公主,有五分像南宫公主和曲逆公主,天下有那么巧合的人和巧合的事必然有关联,只有唯一的解释他们是失散多年的姐弟。 “姊姊!我是你的弟弟,我们的母亲过的很好,我还有一个胞姊和两个胞妹,来我带你去见母亲。” 金俗吓的往后缩:“我不认识你们,我父亲只有我一个女儿,我从没听说过有妹妹和弟弟,我还要照顾我的孩子,请您回去吧。” “原来姊姊有孩子了,让我看看外甥和外甥女。” 刘彻不由分说的挤入房间,昏暗的房间里姐弟俩正在安安稳稳的睡午觉,丝毫没察觉到即将发生的变化对他们有多大的影响。 火光被点亮。 两个孩子安静的睡相让他看出神,刘彻是越看越觉得这就是他姐姐,没有可能再出错。 “姊姊,我没有恶意,我就是你的弟弟刘彻,我们的外婆叫臧儿,母亲叫王娡,我的另一个姐姐叫刘婠,两个妹妹叫刘婥、刘姝,我住在未央宫,母亲住在长乐宫。” “您……您是?” 金俗吓的一屁股瘫坐下,带着三分惊恐五分恍惚和两分不可思议的愣住,以他的简陋学识实在无法用语言来形容此刻的心情,她的想象力无法准确描绘出新的图,仅有的匮乏词库也无法提供更准确的心情描述,就像心里有一万只羊驼在奔跑。 她本能的觉得不应该相信,穷的整天为三餐糊口熬日子的贫民女子,突然冒出一堆天潢贵胄的至亲,为有用白日做梦才能做出合理解释。 狠狠的在腰间拧了自己一下差点疼哭了,她终于可以确定自己没有做白日梦,眼前的这群人是骗子故意来欺骗她吗?金俗很疑惑,以她家的情况似乎没有什么可值得欺骗的。 战战兢兢的被人簇拥着登上豪华马车,金俗认得车窗用的绸布,车窗的绸布是最顶尖的四川蜀锦,价格非常昂贵通常只有投资收藏会定时购买,她是个织户出生的普通女子,虽然没参与织户们的闹事行为却晓得平阳制衣坊的强势和厉害,金俗此前的理想就是能够顺利通过二试进入平阳制衣坊里工作,每个月的收入执照提高两三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