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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晦暗不明的黑夜中,一场杀戮悄悄拉开帷幕。 夜半三更,熟睡的南越蛮兵忽然醒来,推开身边的女人,连滚带爬的走出去舒缓膀胱的压力,压力卸掉大半心情很舒畅,无意中转过头看到几个黑影悄悄钻出隔壁的房间。 醉酒的南越蛮兵还没回过神,突然嬉笑道:“你们是谁?鬼鬼祟祟的想要做什么?难道是在偷人家的女人?” 噗哧! 咔嚓! 他身后陡然冒出两到黑影,一人按住南越蛮兵的左肩,右手握着匕首狠狠扎进后心,一人两手按住他的脑袋捂住口鼻猛地一拧,同时出手不分先后的杀招,顿时让这个倒霉的蛮兵死掉,临死时还没舒缓完毕的膀胱依然在工作着,一股骚臭从他腿间传来。 “什么人!” 远处寂静的巷口传来一声暴喝,寂静的村庄被打破,喧闹声从四处传来,有女人在尖叫,有孩子在哭泣,还有男人的惨叫声。 周左车抽出战刀,一个重斩把惊醒的蛮兵壮汉砍翻在地,举起武器大喝道:“全体听令杀光所有男人,不得让他们走脱任何一人!” 羽林骑立刻重组队列,以三人为小队前后对应,三三排列互为犄角,手中的战刀划着圆弧劈开冲过来的南越蛮兵。 刹那间南越人血肉横飞,羽林骑个个是膀大腰圆的魁梧壮汉,抡起战刀砍在毫无防护的身体躯干上会产生非常暴力的效果,一路劈砍残肢断臂血洒一地。 有十几支小队守住有利地形,手持战弓不紧不慢的进行远程火力压制。 南越蛮兵的射术显然不如北方的强邻那样厉害,不大会儿功夫就被压的抬不起头。 南越蛮兵在溃退,他们的正面顶不住几十个三组的转来转去的攻击,这种奇怪的步战之术是闻所未闻的,冲过去的南越蛮兵几乎是来多少死多少。 而羽林骑这边的损失依然为零。 悬殊的对决,造成一边倒的碾压,汉军的战斗力在此刻体现的淋漓尽致,南越人身材矮小单薄,汉军的羽林骑却像人形金刚似的非常恐怖,身高几乎普遍超过南越人半个头以上。 在汉军面前南越蛮兵力量不及,反应不及,体力不及,爆发力不及,刀术不及,战术更不及,全方位的落后带来的只有碾压。 南越蛮兵且战且退,不断的向闾里的角落龟缩。 那些毫无战斗力又非常积极的越人男子,则变成南越军的炮灰。 被汉军一刀一个劈的稀里哗啦,仿佛婴儿般毫无还手之力。 周左车冲在一线,连续放倒十几个南越蛮兵,忽然停下脚步:“不好,南越人要逃!他们往马厩撤退,不能让他们抢马!” 他心里一横,索性带着几十个羽林骑登时冲开阻挠去路的越人,用强壮的身体硬生生撞的踉跄倒地摔了个七荤八素。 周左车手握长刀冲起来:“弓箭手跟进,为我们做掩护!其他人堵住闾里的出口,不要让任何人逃出去!” 第222章 人心思变 一声马嘶。 街道上蹿出几骑骏马,周左车一眼就认出那是汉军的坐骑,身后几道声音同时响起来:“风!” 嗖嗖! 几道箭矢正中南越蛮兵的面门,中箭者直挺挺的摔下去,在汉军弓弩手面前硬闯简直和找死没区别。 南越军卒慌了,巷道里钻出几骑顿时调转方向,他们不敢直面羽林骑的弓矢,于是傻乎乎的掉头往相反的方向跑,殊不知那样死的更快。 噗通! 逃跑的南越蛮兵毫无悬念的重重摔下马,命中的全是后心的要害处,羽林骑的射术考核要求很高,五十米内十箭九中红心可不是吹的。 战又战不过,逃又逃不走,南越蛮兵的士气彻底崩盘。 第一个人带领下,南越蛮兵放下武器投降了,越人村庄丧失了抵抗心,乖乖跪在地上等候发落。 周左车收起战刀冷声道:“把他们押起来扭送回大营里,还有村落里的越人男丁也带回去听候车骑将军的处置,杀害我汉军斥候的血债要在公正的审判下裁决!” 三越联军主力设在番禹东北的龙川,此地毗邻五岭山区东南,作为番禹屏障十分重要。 自番禹北上,到龙川与闽越、东瓯两军会师于此地,三国合兵足有十二万余众,另有三路偏师万人对会稽郡,豫章郡、长沙国发动袭扰攻势,即使汉军强大的无可避敌,三越联军也不想坐以待毙。 但是偏师的计划也不顺利,南越偏师一万攻长沙国毫无建树,闽越一万偏师被豫章郡赶来的汉军主力打退下来,东瓯的一万大军纯粹是七拼八凑的越人部落,眼看情况不妙立刻撤退。除了一万南越偏师在曲江坚守,十万大军凑上退下来的两万,正好是十二万人,南越王赵眜年过四旬,满面愁容一身戎装,前南越王赵佗年事已高。早有心将王位传给长孙赵眜,只是考虑他威望不够,历练不深按着做储君罢了,去年春天得了一场大病,赵佗自觉时日无多就交出了王权。 没想到前脚刚交权,后脚就碰上西楚的残兵败将劫持王太子南逃,去哪不行非得逃到南越国。就算他想不认也不行,杀掉丁公对于挽回天子的信任于事无补。 赵佗的南越国早就被盯上了,几十年前高后吕雉曾经打过南越,只因考虑山高路远,国力不足。朝中列侯反对而就此作罢,到了汉文帝与汉景帝为了压制国内的派系殚精竭虑暂时没功夫管南越,而当今天子雄才大略野心勃勃,差不多是该给南越国算总帐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