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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双杠上玩耍了半个时辰,跳下来时,满身都是汗水。 “哈哈,好久没玩那么爽快了。果然是当个清贵闲官更适合我。不用为案牍而苦恼,无须起大早赶着点卯,更不用为五日一次廷议伤透脑筋,我真是太幸福了。” 刘婠皱着小鼻子翻了个白眼:“君子这话怎么听都有股子酸味呀!是不是九卿之位失去就很不爽快?” “不爽快?怎么可能!我现在爽的不行好不?中二千石的车骑将军,领着俸禄吃干饭,除了羽林骑2000精兵,还有3000新军归属我直领,还有北军八校尉和8000重骑兵的名额也配给我。现在我这个上官整天在家玩耍,朝中上下连个屁都不敢放。你说我爽不爽?” “切,明明是口是心非,三公九卿满朝文武哪个还干说你啊!天子陛下正对你的遭遇歉疚着,谁去说你纯属自己找不自在。” 曹时嘿嘿一笑:“这说明你家夫婿本事大,连皇帝那小子也对我恋恋不舍,要不是你那皇祖母逼的我没办法,我的少府位置雷打不动。” 刘婠抚着平坦的小腹,满面深情脉脉的看着自己的夫婿。 他是天子骄子,她是金枝玉叶。 他骄傲自负,她蕙质兰心。 他有雄心壮志,她有满腔深情。 他和她注定是夫妻,他们从身份的认同,逐渐变成真正的恋人。 而今天,她怀孕了,平坦的小腹中孕育着这个伟岸男子的亲生骨肉。 她要为这个家庭,为了平阳侯府的一切奋斗,这是她的一切。 “君子别再怄气了,不就是让您去当车骑将军吗?天子不是许给你日后统率三军的权力吗?只要您一日握有军权就不怕有任何人敢攻讦,君子不是南北二军的卫尉中尉,只有您才是天子亲军的实际指挥官,振作起来不要让别人看笑话,好吗?” 曹时痴痴的凝望着妻子,看着那平坦的肚子怔忡不语,二世为人第一次品尝到即将为人父的感受,他有点晃晃不知所措,但是他明白,自己必须做点什么,不能永远的怄气下去。 “你说的对,我是一家之主,还是即将出世孩子的父亲,我必须要振作起来,为你也是为了我们的孩子奋斗!” “君子!” “细君!” 曹时靠过来,立刻被老婆敢开,刘婠捂着鼻子:“哎呀你快走开,去洗洗再过来搂我,满身汗臭快把人家熏晕了,把咱们的孩儿也给熏晕了。” “我这就去梳洗一下,很快就回来。”曹时像一阵风似的走掉。 婢女们捂着嘴偷笑,自家君侯在侯府里从不拿架子,说话搞笑没大没小,屡次被夫人提醒也不改过,直到最近夫人怀了身孕,惫懒的习惯才有所改善。 卫君孺心事重重的走过来,主动向刘婠见礼,看她神色不太好就问了几句,卫君孺吱吱唔唔半天,神色越发不正常。 刘婠说道:“咱们姊妹相处有两年多了,你还有什么话不能对我的说的?这是把我当外人看了。” “姊姊,我家出了点事有点不知所措,想请姊姊代为参详个办法。” “你说说看。” “我二妹卫少儿被休了。” “啊?怎么会被休了?” 卫君孺说着就默契眼泪:“少儿怀了身孕,不能侍奉她夫婿霍仲孺,那厮就在外边找了个相好的夜不归宿,一连半个月只在家里宿过两回,少儿怀着身孕心情不好就和他吵了几句,结果那霍仲孺就恼了骂起少儿,两口子吵的不可开交,到了天亮那厮竟然写了封休书,以不贤之名休了少儿。” “怎么会这样?那霍仲孺不是个挺好的人吗?怎么会……” “我也是才打听到,那厮在外有个想好,这几年在那相好的身上投入不少,也不知灌了多少**汤才把霍仲孺的心给灌黑了,那晚正巧赶上两口子吵架,霍仲孺早有意休妻,就趁此机会休了少儿,可怜我那妹子怀着身孕被赶出来,他竟然连自己的亲生骨肉都不要了,一门心思准备迎娶那个相好的女人,那个混账东西真是不得好死。” 刘婠也气的不行,她自己就怀着身孕,要知道怀孕的女人最敏感,遇到同病相怜的人格外同情。 “这事你放心,我会和君子说的。” 曹时正好刚洗完澡,过来还没来得及说句话,就被两个女人劈哩啪啦一通话,连说带骂把霍仲孺骂了个狗血淋头。 末了又抱怨夫婿识人不明,让那么个轻浮浪荡子做卫家女婿,还把侯国丞交给他来管理。 “诶诶,这是为夫的错,当初以为霍仲孺是个挺好的人,没想到三年不到露出尾巴,竟然把自己怀孕的妻子赶出家门,这个混账祸害不能留着,我这就写信把他给撵下去,侯国丞不能让这种渣滓来坐。” 曹时心里琢磨着,好像霍仲孺本就是那样,情窦初开的卫少儿就被他轻浮多情的假象所蒙蔽,结果怀了孩子才发觉霍仲孺压根就是个混子,根本没有承担责任的勇气,才有了生下私生子的事情。 他把这个过程给拧了个翻面,总以为自己出面提点过几句,好歹能让霍仲孺长点记性,可惜他低估了贱人本色,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烂泥扶不上墙,霍仲孺依然是那个轻浮浪荡的小混混,就靠一张颜值很高的帅气面容,外加花言巧语四处哄骗,不知道偷偷摸摸和多少女子相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