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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万人在西域算的上惊人的数字,可若与右贤王帐下十万铁骑相比差的远。更不用说月氏人的死敌乌孙昆莫猎骄靡麾下有三万骑,河西之地又被无耻的月氏叛徒霸占着,小月氏人被东西两个方向夹击。只能盘踞在祁连山到陇西高原一带狭窄的空间,比起六十多年前的全盛时期,衰弱了一大半。 “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如果你们打算去找大月氏人,我可以把我的弟弟帕格玛跟随你们同去。” 甘父惊讶的瞪大眼睛,看到人群里闪出一个壮如牛的中年人,他的身高只比沙利勒略矮一线(2米)罢了。天生的长手长脚像长臂猿似的,他的箭术和甘父不相上下,臂力还要略胜一筹。被喻为有希望成为古戎族最强勇士的男人。 “甘父!” “帕格玛!” 两人保持对视姿态一动不动,如同一头雄狮遇到另一头势均力敌的雄狮,只是眼神的交流就散发出滔天战意。 帕格玛冷冷地说道:“你的身体比十几年前更强壮了,但是你的力气永远比不上我。我可以开两石八斗的强弓(168市斤)。而你永远做不到!” “你没有我的爆发力,即使射的再准,力量再大又有什么用?你射一箭的时间,我可以连射三箭,每一箭都可以杀死一头强壮的野猪。”甘父拍拍手上的两石强弓(120市斤),仿佛在说我的弓也不比你差多少。 两石弓是他的真实水平,拉的起这么沉重的强弓连发百矢,才是他冠绝右贤王帐下的本钱。否则也不会以小小的部落在草原上闯出诺大名声。 “自从十几年前一别经年不见,我的爆发力有长足进步。出箭速度比以前快出近一半,你的连发百矢再也不可能威胁到我。” “呵呵,强行提速只会降低你的准头和力道,你在为你的命中率感到苦恼吗?我的箭术可不仅仅是速度快那么简单。” 帕格玛眉头微皱,甘父一族数百年来始终是月氏人盛产神箭手的部落,在月氏被打败之前几乎每代都会有神射手出现,连发百矢是这个家族经过几十代人的积累改进的绝技,只不过甘父可以把连发百矢从一石五斗弓提升到两石弓,最的更接近极限罢了。 “你们家族的秘术很了不起,那是你家小子吗?十几岁的年纪就这么强壮,看来你的箭术传承是有着落了。”帕格玛对着正冲他龇牙咧嘴的少年说道。 甘父傲然一笑:“我家小子的天赋不比我当年差多少,即使不经历战争再练个十年,照样能把我的大半衣钵继承,我在汉地还遇到个了不起的神射手天赋者,他的身体素质比我家小子还要好一些。” “噢?还有个天赋比你更好的汉人?我不信。” “你信不信无所谓。”甘父喵了一眼道:“你做好准备了吗?跟着我们一起去西方找寻失散的同伴。” “那群懦夫?他们已经被匈奴人吓破了胆,去了也是白去。” “这个你别管,我们去不成自然有其他地方可去,你敢不敢跟着我走一遭?” “哈哈,这有何不敢?” 帕格玛轻轻挥手,一百号健壮勇敢的小月氏人涌过来。 张骞只用眼睛一喵,就知道这百十号人都是精通箭术的好手,每个人手上留下厚厚的老茧,还有腿微微弯曲的奇怪箩筐腿形态,只有从小在马背上长期生活才会留下那样的畸形腿脚,匈奴骑兵的箩筐腿程度比他们有过之而无不及。 沙利勒交代几句就匆匆离开,小月氏的牧民们很默契的闭上嘴巴,各自回到原位继续唱歌跳舞,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当天夜里持续几天的暴风雪终于停下来,随之而来的温暖东南风只用几天的功夫,就把所有寒冷和潮湿吹的一干二净,温暖的阳光照耀下冰雪融化河水解冻,湿软的泥土里长出星星点点的青草,那是大漠里最顽强的生物,也是几百万牲畜赖以生存的补给品。 西北大漠上冬春切换就是这么迅速,前几天依然是冰冷严寒的季节,几天之后就进入温暖湿润的春天。 冰雪消融只是个开始,松软的泥土还不能立刻离开。牧民们耐心的等待被冰雪浸湿的泥土变硬,这才赶着牛羊启程奔赴各地的草场寻觅属于自己的草场。 匈奴人早早的启程离去,起因是小月氏王沙利勒的威胁。迫使他们的搜索无功而返,离开前哈木克恶狠狠的凝视,让众人的心情不太愉快。 沙利勒的插手,让商队的生活条件得到改善,起码商队坐骑们所需的草料不会那么紧缺。 “你们的骆驼已经脱手掉,奴隶也被全部赎买走,我帮你们换来450匹健硕的母马。保证每匹母马都带过小马驹,有充足的马奶供你们随时取用,那些盐巴真的打算脱手吗?我建议你们保留一些。草原大漠上最之前的就是盐巴。”沙利勒善意的提醒道。 张骞点点头说道:“我们手里的盐巴不少,全部脱手给牧民们也没关系的。” “那好吧,这100石盐巴还可以再换来500匹母马,算上你们自己的700匹马足够渡过大漠的所有需要了。” 甘父忽然说道:“商队的公马太多了。我们打算用健壮的公马换来草原上最健壮的母马。我知道你手里一定有合适的母马。” “噢,你是这么想的吗?” 沙利勒沉吟片刻同意了他的要求,公马太多会影响商队的稳定性,那么多弓马一旦进入发情期立刻会引起商队的混乱,无法弹压的骏马四处寻觅交配的母马,这是一支马队最可怕的灾难,所以许多游牧民会选择只保留部分健壮的公马,其余的公马直接杀掉当食物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