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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小寺也绝不会把全部希望寄托在收编一途。 派石田上蛤蟆尖谈判的同时,小寺也打算把龙口宪兵队主力以及皇协军jing备旅主力都调到河湾镇,田老七如果愿意投靠,那当然是皆大欢喜,他小寺不仅可以白得一批药品,甚至还能够更进一步壮大皇协军力量。 假如,万一田老七不愿投靠,小寺也并不介意出手灭了这股土匪。 所以,小寺做好了两手准备,能拉拢则拉拢,不能拉拢那就开打 所以,这边徐十九刚到牛家,双方坐下来甚至未及展开实质xing的详谈,小寺派来的传令兵就到了:皇协军龙口jing备旅紧急集结,半小时后跟随宪兵队开赴河湾镇 送走了小寺的传令兵,牛四根苦笑着对徐十九说道:“徐长官,jing备旅要出任务了,夺取县城的事怕是要改ri再谈了。” 牛四根刚跟徐十九探讨了里应外合,夺取龙口县城的可能xing。 jing备旅要想反水,难点在于没弹药,平时军需都锁在军火库,由宪兵队专门看守着,只有出任务的时候小ri本才会把弹药分发到jing备旅的各个战斗单位,没有了弹药,皇协军jing备旅就跟拔了牙的老虎,根本翻不起浪来。 要不然,小ri本驻军只有两个中队,伪军却有一个旅,当然,实际兵力只有两个营,但既便只一个营的伪军,如果是全副武装,小ri本只怕连晚上睡觉都得睁半只眼。 所以说,如果没有外力配合,单凭jing备旅就想打县城,基本跟送死差不多 但如果有了外力,局面就又不同了,jing备旅虽然没有军火,却看守着县城四座城门,每一座城门都有一个排的伪军驻守,而监视伪军的ri军只有三个,既便没有弹药,要悄悄解决掉区区几个ri本兵还是很容易的。 解决掉了看守城门的ri本兵,就能够把十九支队放进县城。 十九支队进了县城,就能向宪兵队把守的军火库发起突袭。 只要打下了军火库,jing备旅官兵有了弹药,牛四根还是有底气跟小ri本于一仗的,既便灭不掉小ri本的宪兵队,全身而退跟十九支队去二龙山落脚总是没问题的。 只不过,这大的事,不是动动嘴皮子就行,还得敲定中间大量的细节,否则,随便哪一个环节出了问题,他牛四根和反水的jing备旅官兵就将死无葬身之地,现在,小寺一个命令传下来,jing备旅全体开拔,那就只能改天再议了。 徐十九却不这么看,当即说道:“牛旅长,你难道不觉得这是个机会么? “机会?什么机会?”牛四根还真没看出来,这中间存在什么机会,难不成在行军到半路突然发难?虽说出任务时弹药将会分发到单兵,可每个伪军也就五发子弹,每挺机枪也就五百发子弹,要当面锣、对面鼓跟小ri本于起来,牛四根还真没打赢的信心。 徐十九长话短说道:“牛旅长,不管小ri本去河湾镇于吗,他总得回县城,我们就在他回县城的必经之路埋伏,然后,前边我们一开火,你们就马上从后面包抄夹击,小ri本也不是天兵天将,猝不及防之下我就不信他们受得了。 牛四根皱眉道:“徐长官,这也太仓促了吧?” 这的确有些仓促,现在就连小寺把宪兵队主力及皇协军jing备旅调去河湾镇于什么都不知道,更不知道要在河湾镇呆上几天才能回县城,既便要回县城,焉知小ri本就不会临时改道先去别的镇兜上一圈?还有,伏击点选在哪里? 这中间存在的变数太多,很容易出现纰漏。 牛四根虽下定决心反水,却也不想拿自己的身家xing命冒险,更不愿意把jing备旅几百号官兵置于险境当中。 那个伪军连长也嘀咕道:“小ri本宪兵队主力可有两个中队,还有一辆铁王八,那可不是好惹的,真要伏击宪兵队,那还不如趁宪兵队主力不在的时候来偷袭龙口县城呢,到时我们暗中派几个人回城来接应,或许还有得手的机会 徐十九心头微动,不过马上又打消了这个念头,小ri本宪兵队主力调走之后,龙口县城的守备必然会变空虚,但留守的小ri本也必定会提高jing惕,这个用脚都能想得到,而且河湾镇离县城也就几十里,小ri本乘坐卡车、边三轮或者骑马,不到两个小时就能赶回来,如果换了以前的十九大队,徐十九有信心在半个小时解决战斗,可以现在的十九支队,就给半天时间也未必能够拿下,一旦缠斗之际小ri本回援,那群刚刚收编的土匪肯定炸窝。 反倒是伏击小ri本宪兵队的主力,看似冒险,其实得手的机会还是相当大的,因为在小ri本身边有着皇协军jing备旅这颗炸弹,一旦引爆,小ri本绝对会被炸个猝不及防,打仗最怕的是什么?最怕的就是这种未知的,不确定因素。 其实,有很多道理都是相通的,临阵对敌时,最可怕的不是敌人刺来的明刀,而是战友捅过来的暗刃说到底小ri本也不是天兵天将,除非他们事先知道jing备旅要反水,并提前做好防备,否则,它就绝然难逃此劫 当然,这中间的确存在太多的不确定因素,主要是时间太仓促了,有些冒险。 但是,风险与收益往往是成正比的,老话说的好,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为尽快打开龙口抗战的局面,徐十九不介意冒险一博 当下徐十九也不给牛四根反驳机会,紧接着说道:“牛旅长,我这就回盘石寨,去制定伏击计划,计划做好了我就派人通知你,无论你们jing备旅参不参加,这一仗,我们十九支队都打定了,请你一定慎重考虑我的建议。” 说罢,徐十九将宽檐礼帽往头上一扣,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