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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罚,责罚,责罚有用吗?”戴笠敲敲桌子,没好气道,“我就把你毙了,能换回那几十万美金的奎宁?我要的不是责罚,我要的是奎宁,是奎宁我不管你怎么办,偷也好抢也罢,你必须把这批药品给我弄回来” 毛人凤啪地立正,大声应道:“是” 训丨了毛人凤一通,戴笠的气也消了,想想又从抽屉里面拿出一张表格递过来,郑重其事地道:“行动处刚刚在龙口县建了个联络站,这是龙口联络员的代号以及密电码,必要的时候你可以跟他联络,让他配合你行动。” 第19章药品 夜色中,李牧、李双枪目送着小日本的车队沿着乡间土路逐渐远去,脸上都露出了困惑之色,这不符合逻辑啊,小日本深更半夜的过来,屁事没于就又回去了?难道仅仅只是为了拜访李三省?那也用不着这么大阵仗吧? “龟儿子的,小日本这唱的哪出啊?”一个川军老兵小声嘀咕一句。 李双枪从藏身的田梗后面站起身来,跟李牧说:“要不把李三省抓来问问?” 李牧一想也觉得有道理,小日本深更半夜到李三省家,然后又走了,李三省怎么都洗脱不了通敌的嫌疑,李牧甚至开始为之前的想法而感到羞愧,现在看起来,李三省还真就是个汉jiān,当初真该听花和尚的,把他毙了。 不过现在毙了这狗汉jiān也为时未晚。 当下李牧也跟着站起来,沉声说道:“走。” (分割线) 小寺队长带着宪兵队的大队人马匆匆返回龙口县城时,特高课课长石田早已经在宪兵队司令部等了好半天了。 这里所说的特高课并非指直属于内务省的特高课,而是广大日占区广泛设置的一个特务机关,抗日战争时期,宪兵队就相当于警察局,而特高科差不多就是警察局里的刑侦科,当然了,特高科还肩负着搜集情报、监视伪高官、策反诱降、侦捕审讯等极其繁重的任务,是日伪统治下一个不可或缺的暴力机构。 石田的特高课名义上隶属宪兵队,其实却是dúlì办公。 石田的军衔更是跟小寺平级,都是陆军少佐,只不过,小寺纯五郎是从陆大毕业的天保钱组,而石田次男却是个无天组,两个人的身份摆在那里,小寺纯五郎明显是前途无量,到宪兵队也只是锻炼,不久之后肯定就会获得晋升。 石田更从私人渠道得知小寺出身于武士世家,所以时时处处都会请示小寺,特高课也成了宪兵队事实上的下属机构。 “石田桑,事情知道了吧?”小寺年轻气盛,却真把石田当成了自己部下。 石田在伪满洲国于到四十好几岁才混上少佐,棱角早已经被磨平了,所以并没有因为小寺的盛气凌人而生气,脸上神情反而变更加恭敬,重重鞠首道:“哈依,我们特高课也已收到派谴军司令部电报,**有一批药品进了龙口。” “哟西。”小寺握紧拳头,狞声道,“这批药品必须夺下” 作为一名刚从第10沛团调过来的陆军少佐,小寺纯五郎太清楚这批药品的价值了,这不仅仅只是几十万美金的事情,而是决定着成千上万名**官兵的生命,夺了这批药品,**将至少多增加十万人的伤亡。 **每增加十万人的伤亡,就意味着日军可以减少至少上万的伤亡,这对于兵力已经捉襟见肘的帝国来说,不啻于雪中送炭,尤其在既将进入夏季的情形之下,再加上现在南昌会战也已经拉开序幕,这批药品的重要性就尤其凸出了。 “小寺阁下请放心,这批药品既然已经进了龙口,就别想再出去了。” 在小日本的军队里,阁下这个敬称不是随便叫的,只有大佐级别以上的高级军官才有资格被人称呼为阁下,小寺纯五郎只不过是个陆军少佐,自然是没资格的,也就石田为了舔小寺的腚眼才这么叫 被人称呼阁下,小寺很是受用,当下指示石田道:“石田桑,特高课的特工必须连夜行动起来,在全县进行地毯式的排查,我会让便衣队配合你们行动,一旦发现了蛛丝马迹则立即上报,我会带着宪兵队随时支援。” “哈依。”石田重重鞠首,转身去了。 片刻后,十几辆边三轮摩托便轰鸣着驶离了宪兵队司令部,每辆边三轮摩托车上都坐着三个日本兵,后面还跟着几个跨骑洋车的便衣队队员,言家兄弟也跨骑着洋车跟在边三轮摩托后面吃灰,心里却在骂娘,这大半夜的唱的哪出啊? (分割线) 石田带着特高课的特工在便衣队的配合下,地毯式排查龙口县境内哨卡、码头以及各个隘口时,李牧也开始了对李三省的审讯。 小日本一走,李双枪便带兵控制了李家镇。 望着面前这张年轻的依稀还有些印象的脸,李三省心里在一个劲的叫苦,这他娘的叫什么事啊?小日本前脚才刚走,**就又过来了,这日子可真是没法过了,左右不是让小日本给杀了,就是让**给毙了。 想到这关节,李三省便一个劲地哀声叹气。 “你再叹气也没用,别他娘的装出委屈样。”李牧拿手中盒子炮的枪口顿了顿桌面,厉声喝问,“说,小日本深更半夜的到你家于吗了?” 李三省双手扰在袖里,身体往后面缩了缩,小声回答道:“没,没于啥,就问了问上次你们来李家镇的事情,问我你们有多少条人枪……” “你胡说”李牧怒道,“上次我们来是在凌晨,根本没人看见,小日本又怎么会知道我们来过李家镇?啊,我知道了,是不是你向小日本的告的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