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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时担任蓝军参谋长的李绶青说道:“徐大队长,你这可是违反了演习规则。” “规则?什么规则?”徐十九不以为然道,“按照演习指挥部划定的框框,两军围绕着一座山头拼装备、拼兵力,最后一方兵力耗尽,另一方顺利攻占山头,这就是规则?”徐十九撇了撇嘴,不屑地道,“小孩子过家家呢?” 李绶青道:“虽然可笑,但规则就是这样。” “这样的规则不要也罢。”徐十九道,“小日本可不会跟你讲规则。” 李绶青摇摇头,说道:“希望演习指挥部的老古董们也能够认同你的观念,否则蓝军既便端掉红军司令部,也还是会被判负。” 王家河镇,演习指挥部。 演习正式开始之后,军、74军的高级军官们便分成了径渭分明的两个群体,军的军官在沙盘左侧,74军的军官则在沙盘右侧,围绕着沙盘上红蓝两色小旗的变化,双方军官开始打起嘴仗。 “348团这是要于吗?想直插天子冲么?” “直插天子冲怎么了,拿下天子冲我们就赢定了。” “话不要说太满,就算348团能拿下天子冲,可问题是,守得住么?” “这就不劳贵军操心了,348团没点真本事,能被蓝军司令部选为突击部队?” “蓝军原本就兵力不足,现在竟然还要兵分多路,这不是自己找死么?红军完全可以将其各个击破,从兵力调配看,红军已经有所行动,九个主力团中的四个已经调往木兰山,很快就能吃掉迂回石板洼的344团了。” “吃掉344团,你们得有这副好牙口才行。” 军、74军的师长、旅长还有参谋们在那打嘴仗,蒋委员长却在旁边自得其乐,他很享受这种军营里的氛围,这让他回想起当年亲率黄埔学生军东征陈炯明的往事,怀念血火燃烧的岁月的同时,也有些感叹自己是真的老了。 彭家咀,剃了胡子乔妆成青年学生的高慎行正气喘吁吁地往前跑,在他的身后还跟着一百多个学生,这些学生当然都是十九大队的老兵乔妆的,他们腰里都别着盒子炮呢,这支小部队就是徐十九刺向红军司令部的一把尖刀。 看到这些学生娃子跑得满头大汗,上气不接下气,彭家咀村里不少热心的大婶、大娘都从家里拎出茶壶,请高慎行他们喝水,高慎行他们也不客气,接过茶壶就往嘴里灌,喝过茶水又甩开大步继续往前飞奔。 到了双泉寺,高慎行就不敢再往前行军了,根据徐十九的分析,红军司令部应该就在双泉寺附近了,尽管他们都乔妆成了大学生,但难保不被红军司令部的警卫识破行藏,所以必须首先确定红军司令部的确切位置,然后给予致命一击。 不过事实证明,高慎行的谨慎完全是多余的,当高慎行带着两个侦察兵循着蛛丝马迹找到潘家湾时,发现红军司令部竟然没有在外围设置岗哨,他们很容易就混进潘家湾,对红军司令部实施了近距离侦察。 红军司令部设在潘家湾村村北的一所大院里,院里的兵力最多不会超过一个排,此外村里还驻扎了大约一个营的兵力,不过戒备很松懈,以分谴队的战斗力,高慎行有信心在不惊动村中那个红军营的前提下端掉红军司令部。 高慎行当即带着两个侦察兵回了双泉寺。 潘家湾,红军司令部。 中午了,司令部警卫排的官兵们正在吃中饭,不时有阵阵饭菜香从院子里飘出来,留在大门外站岗的两个哨兵也显得有些心不在焉,只想着早些换岗,好去美美地吃上一顿,话说参演期间,46师的伙食可是改善了许多。 “他娘的,我们可真倒霉。”一个哨兵小声嘀咕。 另一个哨兵便附和道:“谁说不是,偏偏轮到这时候站岗。” “别让这些兔崽子把饭菜都吃光了,我去跟老王头说一声,给咱留点。”那岗哨说着便走进了院子,门口便只剩下了一个岗哨。 剩下那岗哨正扭头往院里看,忽然感到脖子上猛然一凉,急低头看时,赫然发现自己脖子上竟然已经架了一柄冷森森的刺刀,那岗哨顿时大吃一惊,张嘴就要喊,这时候一只大手突然间捂住了他的嘴,同时耳旁响起一个冷酷的声 “我们是蓝军的,兄弟你已经阵亡了。”那声音压抑着说道,“你若愿意配合,那就点点头,你若不愿意配合……”那声音没有看着往下说,可言辞之间透出的冷酷意味令人心惊胆颤,那哨兵不敢怠慢,赶紧点头。 那大手终于松开,刺刀也移开了。 那哨兵回头看时,却发现制伏他的竟然是个学生,不过从这学生身上,哨兵却感受不到一丝的学生气息,在那学生身后,还跟着几十个同样穿着学生装的学生,只不过这些学生手里全操着盒子炮,盒子炮的机头已经全部张开。 为首的学生一招手,身后几十个学生便从大门蜂拥而入,院子里很快便响起了此起彼伏的骚乱声,不过骚乱声仅持续了不到半分钟,等哨兵被人推着走进院子时,发现一个排四十多号弟兄已经全部被人制服了,一个个双手抱头,蹲在那里。 红军司令官马威龙听到了外面的吵闹声,气冲冲走出来,正要训丨斥时,几十支黑洞洞的驳壳枪枪口已经同时对准了他,马威龙到现在还没明白状况,皱着眉头道:“你们是哪个学校的?你们哪来的枪,到这于吗来了?” 高慎行上前两步,冷然道:“你就是红军司令?我们是蓝军的,现在你已经被俘了,请跟我们走吧。” “什么?”马威龙无比错愕地道,“你们是蓝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