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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怎么办才好,这可怎么办才好?”红杏急得手足无措,只一个劲流泪。 姚念慈和红杏正不知所措时,胡同口忽然拐出五个穿着黄布军装的日本兵,看到跌坐在地的姚念慈还有蹲在地上的红杏,五个日本兵顿时大声淫笑起来,赶紧端着刺刀追进了小胡同,嘴里还一个劲地喊着花姑娘。 红杏吓得尖叫起来,搀起姚念慈就往胡同深处跑,姚念慈也忍住了钻心的疼痛,在红杏搀扶下一瘸一拐往前跑,可她们都穿着高跟的水晶鞋,身上又穿着紧绷绷的旗袍呢,又怎么可能跑得过几个日本兵?很快,她们就让日本兵给追上了。 奔跑中,一个日本兵伸手一抓,将红杏身上的裘皮大衣揪了下来。 红杏尖叫一声本能地松开搀着姚念慈的双手,奋力前跑,姚念慈便摔在了地上,两个日本兵越过倒地的姚念慈继续去追红杏,两个日本兵却蹲下来摁住了姚念慈,最后那个日军曹长淫笑着走上前来,已经迫不及待地在解皮带了。 姚念慈在心里低低叹息了一声,正欲咬碎嘴里的假牙时,突兀的枪声骤然响起,刚刚解开皮带的日军曹长便一头倒了下来,整个人正好压在了姚念慈的身上,姚念慈看见,那个日军曹长的脑袋已经像个撤碎的西瓜船爆裂掉了。 紧接着又是“叭”的一声枪响,正在追红杏的两个日本兵的中一个便应声倒地。 剩下三个日本兵反应也是极快,团身一骨碌就滚到了墙根下,其中两个举枪对着小胡同两侧的窗户胡乱开枪,另一个则从挎包里摸出警报器使劲摇起了,霎那之间,刺耳的呜呜声便已经响彻整个胡同,却不知道胡同外是否能够听见。 不过警报器响了没多久,两颗手榴弹便从从天而降,轰轰两声爆炸后,刺耳的警报声便嘎然而止,拉警报的日本兵也被炸死当场,紧接着又是两颗手榴弹落下来,藏在墙根下的另外两个日本兵也被炸了个七荤八素。 硝烟弥漫中,两个**老兵端着步枪从小胡同一侧的民房里破门而出,先对着几个倒地的日本兵不由分说连开数枪,又拿刺刀在他们身上捅了好几个窟窿,直到确定这几个日本兵已经完全死透了,才回头察看那两个获救的女子。 就在这时候,屋里又出来了一个窈窕的倩影,望着蜷缩在地上簌簌发抖的两个秦淮艳妓惊喜地尖叫起来:“念慈,红杏,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姚念慈和红杏惊魂未定地回过头来,却看到俞佳兮正俏生生站在她们面前。 “佳兮?!…‘佳兮姐?!”姚念慈惊喜莫名,红杏却扑上来一下就搂住了俞佳兮,失声痛哭起来。 “佳兮,你不是被卫戍司令部的人接走了么?”姚念慈惊喜过后,立刻又为闺蜜担心起来,“你怎么还留在城里? “别提了。”俞佳兮叹了口气,黯然说道,“我们出城时,通往挹江门的大街已经被逃难的百姓挤得水泄不通,好不容易出了挹江门,可码头上早已经没船了,日军又从几个方向打过来,我们实在没法,只好跟着溃兵回了城。” 一个老兵上前来,以沙哑的嗓音提醒道:“俞医生,这里不是说话的地,小日本刚刚拉响了警报器,他们的大队人马很快就会过来,我们得赶紧离开。” 另外一个老兵侧着耳朵聆听了片刻,然后神情惨然地说道:“怕是已经走不了啦,” 话音未落,胡同口便响起了杂乱的脚步声,众人急回头看时,只见二十多个身穿黄布军装的日本兵已经冲进小胡同,那一把把刺刀在昏暗的胡同里闪烁着雪亮的冷光,刺得俩**老兵眼睛生疼,俞佳兮她们更是吓得尖叫起来。 “俞医生你们赶紧走!”一个老兵厉声大吼。 “那你们呢?”俞佳兮惶然道,“要不,要不一起走? “一起走就一个都别想活!”另一个老兵沙哑着嗓子大吼,“俞医生,你若能够活着逃出去,可别忘了给我老家捎个信,跟我媳妇说,让她趁早改嫁。”话虽这样说,不过这老兵心里也清楚,就凭俞佳兮她们几个女人,根本就别想活着逃出去。 俞佳兮嗯了一声,又跟红杏说道:“红杏,快过来帮我搀一下念慈。” 姚念慈却把俞佳兮和红杏推开了,凄然说道:“佳兮,红杏,你们别管我了,我脚受了伤,带上我大家就都别想活,你们赶紧走吧。”说着姚念慈已经潸然泪下,又道,“佳兮,如果有机会再见阿初,告诉他,无论我做过什么,可我心里始终都只有他一个。” “念慈,我绝不会丢下你不管的,这些话,你还是自己跟你的阿初说吧。”俞佳兮却坚持将姚念慈搀了起来,又对红杏说道,“红杏,搀紧了念慈,我们走。” 说话间,俩老兵就已经跟那伙日本兵接上火了,对方不仅拥有两挺歪把子机枪,且还有四具掷弹筒,两个**老兵虽然身经百战,拥有极丰富的战斗经验,却还是被小日本打得毫无招架之力,只一个劲地往胡同深处退却。 有了俩老兵拼死断后,俞佳兮她们总算是有惊无险地逃出了小胡同。 出了小胡同是条大街,大街上到处都是弹坑,弹坑四周散落着大量的断砖瓦砾、狼籍遍地,大街两侧全都是倒塌或者半倒塌的断壁残垣,甚至还有一辆断了履带的坦克车,车身上涂的却是个青天白日徽标,竟然是**的坦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