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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碗里的两滴血液很快地相融在一起了,完全密不可分。 这,这怎么可能? 敖心完全惊呆了,不过是狂喜得惊呆了。 上天保佑,上天保佑我儿啊。 而老祖宗敖亭脸色彻底剧变,更加不敢置信望着这一切。 因为他已经让人偷偷为敖心和敖玉做过滴血认亲了,明明是不相融的啊,所以他才会如此十拿九稳。 “不可能,肯定出错了,肯定出错了。”老祖宗敖亭道:“再来一次,再来一次。” 云中鹤二话不说,拿起匕首来到敖心面前,道:“爹,儿子又要在您手指上划一下了。” 这一次,云中鹤从敖心手指上取了五滴鲜血。 然后又分别把自己五根手指划破了,让鲜血分别滴入不同的碗里。 你不是说要再来一次滴血认亲吗? 那就不要一次了,直接再来五次好了。 结果都是一样。 五个碗里的两滴血,都毫无障碍地融合在了一起。 彻底定局了,老不死你还有什么话说? 云中鹤目光天真地朝着敖亭道:“大爷爷你看,五次滴血认亲的结果都是一样的,我和我爹是亲生父子啊,您为何觉得不是呀?” 然后,云中鹤没有说话,就是用天真的眼睛盯着敖亭看。 结果对方没有反应,只是脸色苍白,浑身发抖。 云中鹤道:“大爷爷刚才您说辞去族长之位,完全是开玩笑的,只要您别责怪父亲不孝就好了。孙儿有什么让您不高兴的地方,您尽管说出来,莫要责怪我父亲。” 我草你娘。 你还专门提出来辞去族长之位? 云中鹤心中忍不住一阵阵冷笑。 什么滴血认亲,原本就是扯淡,你要相融,我就让你相融,就算是人血和猪血我都让你相融。 你想要不相融,就算同一个人的血,我都让你不相融。 醋酸不相融。 白矾能相融。 类似这样的法子,云中鹤不下十种。 不需要在碗里动手脚,也不需要在刀子上动手脚,更不需要在水里动手脚,我自己在自己手指上动手指总可以吧。 老子防你们这一手已经很久了,敖心斗争经验不丰富。 我云中鹤完全是斗争专家。 顿时,在场所有人都望向了老祖宗敖亭。 你刚才可是在列祖列宗牌位之前立誓的,如果两个人的血脉相融,你就要辞去族长之位的。 老祖宗敖亭气得浑身发抖,冷笑道:“好,好,你们好得很,好得很!” 说罢,他直接在祖宗牌位上跪了下来道:“从今日起,我辞去敖氏家族族长之位,敖顺!” 敖心的二叔敖顺出列。 “跪下。”老祖宗敖亭道。 敖顺直接跪下。 敖亭道:“从今以后,你就是敖氏家族的族长了。” 然后,他将一支木杖递给了敖顺,这支手杖就代表了族长的权威,有这手杖在手,可以打家族中任何不肖子弟。 敖氏家族的成员,不管你在外面官做得多大,多么显赫威风,但是见到这支虎头杖都要跪下,说打你就打你,你不但不能反抗,还要高呼打得好。 敖亭寒声道:“现在我已经辞去族长之位了,你们可满意了吗?” 云中鹤冷眼旁观,谁都知道敖顺是你的应声虫,他当族长和你自己做族长有什么区别? 你依旧还是敖氏家族的老祖宗。 “敖顺,你来坐我的位置,坐在中间。”敖亭道。 新族长敖顺赶紧躬身拜下道:“大兄,万万不敢,万万不敢。” 然后他依旧坐在旁边,甚至屁股只敢坐一半,腰依旧是弯着的。 完全是换汤不换药啊,依旧是你敖亭说一不二。 怒浪侯敖心道:“大父,诸位叔叔,诸位兄弟,如今滴血认亲结果已经出来了。敖玉便是我的亲生骨肉,再无争议了。所以我不需要嗣子,敖鸣还是回到大房去吧。” 这话一出,众人脸色一变。 但是刚刚滴血认亲受挫,一下子也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来阻止这一切。 而就在此时,外面传来了一阵朗声高呼。 敖亭脸色一笑。 敖心脸色一变,目光露出了疑惑。 但既然钦差到了,那所有人都要出去跪迎。 …… “太后娘娘懿旨,怒浪侯嗣子敖鸣,为哀家做的那首寿诗,哀家非常喜欢,赏赐如玉一对。” “皇后娘娘懿旨,怒浪侯嗣子敖鸣,哀家听闻你和魏国公府千金即将结为百年之好,甚是欢喜,赐予玉瓶一对。” 那位老太监念完了太后和皇后的懿旨后,朗声道:“你们哪一位是敖鸣啊?” 长身玉立,英俊潇洒的敖鸣出列,躬身拜下道:“学生便是。” 老太监道:“果然一表人才,杂家见过的漂亮男儿多了,也没有几个比得上的,怒浪侯好福气啊。” 敖心面孔一颤,没有回应。 老太监目光闪过一丝阴霾,但也习以为常,敖心就是这样的,对谁都没有好脸色,根本不会做人的。 老太监又道:“皇后娘娘我让嘱咐你几句话,年轻人。” 敖鸣双膝跪下道:“学生恭听。” 老太监捏着嗓子道:“敖鸣,嗣子也是子,和亲儿子是一模一样的,你今后万万不可懈怠,一定要对父母孝顺,否则哀家也饶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