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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国相自己心中本就担心不已,这几日更是寝食难安,辗转反侧,他没有任何迟疑就乘坐马车赶紧来到了皇宫里。 听宫中的人说皇后娘娘在坤宁宫静心养伤,沈国相进宫后便一路来到了坤宁宫。 坤宁宫内。 低调优雅的紫檀木,殿内空间宽敞,摆放着许多精美稀奇的物品,很是华贵。 檀香幽幽,灰色的烟雾袅袅吹气,在空中打着转儿,而后又慢慢的消失了。 浅金色的床帐内,一袭白色里衣干净的女孩靠在枕头上,手中拿着一本古书,正低眸细细平静的看着。 他的长发没有束起,三千青丝柔顺无比,顺着肩头滑落下来。 指尖拾着一页纸书,他低垂着长睫,原本漂亮妩媚的眉眼看起来淡淡的,很是平静矜贵温雅。 浅茶色的茶眸冷冷淡淡的,视线安静的落在了古书上。略显苍白的唇瓣轻抿着,殿内安静的什么声音都没有。 这时,坤宁宫门外的怀竹悄悄走过来,在床边慢慢的行了个礼,轻声的说:“皇后娘娘,沈国相在外求见。” 鹤子欲的指尖微顿,他慢慢放下手中的古书,圆圆漂亮的茶眸淡淡的抬起长睫,他看着怀竹道:“沈国相,他怎么来了?” “说是来看望皇后娘娘身体的。”怀竹低声恭敬道。 他抿了抿唇瓣,“让他进来吧。” 怀竹颔首:“是。” 她俯身行礼后转身离开,来到门外,看着焦急不安等待的沈国相,怀竹行礼道:“沈国相,请进。” 沈国相连忙点头,“好。” 他走进来,殿内安静极了,只有幽幽的熏香。 沈国相一路来到了床榻前,两者之间的距离约莫有个两米。 第1449章 皇上他又双叒叕犯病了【45】 沈国相停下脚步,看着床帐内的影子微微呢喃,“清儿……” 浅金色的床帐内伸出一只白皙芊芊的玉手,他慢慢的撩开了床帐,将一边的床帐轻纱挂在了一旁的玉勾上。 女孩白皙清冷的容貌逐渐露了出来,那本古书被放在了床榻边。 鹤子欲指尖漫不经心的拢着冰凉温暖的蚕丝被,凤眸平淡的转过来,微微侧眸看着他。 女孩的嗓音平静冷淡,“沈国相。” 听着对方冷漠的声音,沈国相迅速回过神,眼眶有点泛红。 对方漠然疏远的态度,让沈国相的心头一酸,清儿她果然还在怪自己。 沈国相衣袖偷偷地抹了眼角的泪,而后拱手行礼,“老臣拜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金安。” 鹤子欲颔首,抬手:“嗯,平身吧。沈国相请坐。”他指了指里沈国相不远处的一张椅子。 沈国相连忙点头,眼里有些欣喜,“老臣谢过皇后娘娘。” 虽然对方的语气依旧的平淡,但是说的话却是在关心着他。 沈国相心中不由侥幸的猜想:说不定清儿并没有那么恨他了呢? “不知沈国相此次前来所谓何事?”鹤子欲淡然颔首,平平淡淡的询问。 沈国相闻言快速回过神,他道:“老臣听说前日皇后娘娘被……被秦昭仪推下池塘了?” 鹤子欲:“的确有此事,幸好当时皇上救了本宫,不然本宫可能就已经不在人世间了。” 沈国相有些迟疑,“可……老臣记得皇后娘娘不是会水的吗?” 他雪白指尖一顿,睫毛轻颤一下,平平道:“或许是这几年在深宫里安逸久了,以前的那点本事都生疏忘了吧。” 闻言,沈国相的眼神黯然,都怪他……都是他的错,如果不是因为他,清儿怎么会变成这样。以前的清儿多么的自由,可如今却因为他缩在了这个暗无天日的牢笼里…… 沈国相心中难以掩盖的愧疚,他深深地叹了口气,眼神愧疚不忍的深深望着床榻上眉眼平静的女孩。 “清儿……对不起……都是爹爹的错……” 鹤子欲微顿,他眸光轻闪,心中虽有些疑惑,可眉眼之间看毫无显露半分。 他不紧不慢的平平看过来,“沈国相何错之有?” 听着对方依旧保持着‘沈国相’这生疏的称呼,沈国相的眼里满是伤痛。 他沉声慢慢道:“清儿,我听说皇上对你很是欢喜,更是百般宠爱?” 闻言,鹤子欲茶眸眸底划过丝幽光,他这是终于忍不住要开始利用自己女儿了吗? 他面色平静的抿唇,浅绯色的唇瓣抿成了一条直线,“嗯,确有此事,但没有传闻中的那么夸张。” 沈国相叹了口气,“既是如此那便再好不过了。清儿,既然皇上现在对你这般宠爱,那你就好好和皇上过日子吧。” 说着,沈国相有点迟疑,小心翼翼的试探:“至于那姓苏的书生,你就放下他吧。你和他之间已经再没有可能了,那个人就是个骗子负心汉,你知道吗?” 第1450章 皇上他又双叒叕犯病了【46】 鹤子欲的指尖倏地一顿,他茶眸震惊,长睫忍不住的轻颤。 书、书生? 这边坐着的沈国相还在苦口婆心的劝着:“清儿,你听爹爹说。皇上虽然习性残暴了些,但那是因为头疼症的原因才久年形成的。再者皇上这些年杀的人看似无辜,其实背地里都不是什么清正廉洁的好官,所以皇上也不算是滥杀无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