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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帽子轻飘飘的,但是他这个可怕的举动还是吓到了顾南奚。 陆子濯的音量突然拔高:“为什么你要这么盲目地信他啊!?” “你要不要先冷静一下啊?”顾南奚一边好言劝道,一边伺机而动。 陆子濯又强迫着自己深呼吸了几口,“南奚,你信我,他真的不是什么好人。” 信你个鬼。你才不是好人! 顾南奚简直欲哭无泪,怎么都想不到会在自己工作室开张酒会上遇见这样的事情? 趁着陆子濯不注意,她悄悄地挪动脚步,眼里只有那个小小的门锁。 陆子濯像在自言自语:“你以前明明不喜欢他的啊,为什么会跟他结婚啊?” 顾南奚无暇顾忌太多,全神贯注在自己的步伐移动上,连呼吸好像都屏住了似的。 眼看着房门就在眼前,顾南奚欣喜不已,可是她的手刚握到门把上,手腕就被捏住了。 冰冷的触感就如同被蛇信子舔过,让她遍体生寒。 顾南奚本能地反抗,声音也忍不住拔高,“傅以曜!” 这个名字再次刺激到了陆子濯的神经,本来还空洞的眼神忽然怒火灼烧:“不准提这个名字!” 顾南奚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慌乱之下一脚踹在陆子濯的腿上,虽然迫使他松开了对她的禁锢,但自己也因为用力过猛而身体不稳,直直地摔了下去。 她这摔倒的趋势又带倒了放在茶几上的玻璃花瓶,一小块碎片猛地扎进她的掌心,腥红的血迅速在她指缝间蔓延开来。 这样的变故让处于疯狂中的陆子濯瞬间清醒了过来,他抓起顾南奚冒火的手掌查看,只是还没开口,身后就是一声踹门的巨响。 顾南奚愣了下,看见来人紧绷的神经一下子松了下来。 傅以曜拽起陆子濯就是毫无留情的一脚,紧接着扶起顾南奚,将自己的外套披在她的肩上。 转过身二话不说,往陆子濯身上又招呼了一脚。 顾南奚浑身冰冷,慢慢地感觉到傅以曜衣服的温度,意识才有所回来。 她立刻被眼前的画面被震惊到了,傅以曜是天之骄子,浑身散发着贵气,动手打人根本不可能出现在他身上。 可此时的他满身戾气,双眸嗜血,每一次出手都像置人于死地般。 顾南奚吓得赶紧叫住他:“傅以曜!” 傅以曜的动作顿住,侧过脑袋看了她一眼,看见她眼里的惊慌跟害怕,失控的理智骤然回笼,低声安抚道:“别怕。” “你流血了。”顾南奚的声音微微颤抖,腥红的颜色映在她的眼里,让她的双眸看着也红彤彤的。 “不是我的血。”傅以曜的语气显得十分冰冷,他的脚尖在陆子濯的脸上碾了几下,“陆子濯,你想死的话,我成全你。” “傅以曜!”陆子濯愤恨地瞪视着他。 “我都不敢伤她一根寒毛,你算什么东西敢动她?” 傅以曜现在的状态很陌生,顾南奚怕他真做出不理智的事情,赶紧出声道:“傅哥哥,我受伤了,好疼。” 她说得也不是假话,刚才惊慌失措的情况下感觉不到疼痛,现在脱离了险境,钻心的疼痛蓦地席卷而来。 傅以曜的身躯微顿,又沉眸看了眼狼狈不堪的陆子濯,见余辰跟邵闻逸来了,寡淡地开口:“打电话给胡志民,说他要找的人就在这里。” 余辰出声道:“阿曜,这里我来善后吧,你们先去医院,南奚的手需要包扎一下。” 傅以曜的目光落在顾南奚流血的手上,立刻冷了几度,他走过去,打横将顾南奚抱起来,顾南奚一惊,低声开口道:“我能自己走。” 傅以曜:“别动,让我抱着。” 顾南奚很容易就看出了他在自责懊恼,于是依偎在他怀里,软声安慰:“我没事。” “刚才谁喊疼的?” “那我不是怕你有事嘛。” “我有分寸。” 顾南奚真没觉得刚才的他有分寸。 她忿忿不平道:“好好的开张酒会闹出这种事。” 傅以曜的脚步顿住,“的确挺不吉利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就是有点小不爽。” 静默了几许,傅以曜才低哑地开口:“他有没有对你做什么?” “什么啊?” 顾南奚顿了顿,像是恍然大悟,傅以曜进来时地上狼藉,加上当时他们的姿势,很容易就会让人想偏。 顾南奚:“没有!你想什么呢?” “我没想什么。” “你没想什么,将人将死里打?” 傅以曜镇定自若地说道:“不是还活着吗?哪有往死里打?” “我第一次见你这么生气。”顾南奚低声喃喃。 傅以曜神色微顿,哑声问道:“是不是吓到了?” “有一点点,不过不是出于对你的惧意,就是没见过你那么失控,你也知道你一向沉稳淡定。” “小奚,我也是个普通人。”傅以曜低着眸看她,“有人伤你,我不可能冷静得了。” 其实她能感同身受,不想自己在乎的人受一点点伤害。 两人到了医院,医生给顾南奚做了包扎,傅以曜只是擦破了一点肉,就简单地消毒了下。 第55章 从医院回到家里, 余辰跟邵闻逸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