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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急,外面冷,到让人清醒的紧,更看清了这漆黑一片中的路。rdquo; 钧座可是已经有了规划。rdquo; 杨效欧眼前一亮,不知道这年轻的上将又有了什么主意,跟着这样的人打仗也真是痛快,不管何时何地总是早早的就未雨绸缪,他们这些部下只管闷头打仗发大财,这回老蒋调派來的武器弹药,他的第二军几乎是里里外外换装了个便,现在清一色的德式装备,比起之前的老套筒汉阳造杂牌装备,真真不可同日而语,战斗力又有了个大幅度的提升,同时他也为当初投靠吴孝良的决定而感到庆幸。 相比之下,他的那位晋军兄弟投靠了老蒋之后境遇每况愈下,这回中日京沪大战,老蒋又借机整编了他的部队,夺了他的军权,到现在无职无权,游走在南京各高官府邸上下打点,只为再谋个有油水可捞的差使,但到现在也一事无成,想必他那为数不多的积蓄也快消耗一空了吧。 杨效欧轻抖一身隐隐水汽,将思绪拉回现实,只听吴孝良道:战争远沒结束,日寇忘我之心不死,更大规模的战争只在迟早,毅如兄咱们的时间不多了。rdquo; 吴孝良长长出了口气,继续道:东北四省沦陷,河北之地也尽在日寇兵锋威胁之下,若中日间全面战争爆发,山西和咱们山东首当其冲,山西还好说,有太行山地可做长期斗争,山东地处平原无险可守hellip;hellip;rdquo; 说到无险可守,吴孝良突然沉默了。 杨效欧沒料到吴孝良居然提到的是这个,山东不但无险可守,并且还临近大海,几乎处处可登陆,由于沒有强大的海军,海边的城市也直接暴露在日军大口径舰炮的打击之下,以他对日军战列舰的了解,那些超过300毫米口径的舰炮射程可以超过三十公里,威力恐怖的惊人,日本陆军在舰炮的火力支援之下,登陆作战必然易如反掌,山东防守住这漫长的海岸线的可能微乎其微。 想到此处,成功撤离上海,并且狠狠阴了老蒋一把的喜悦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吴孝良立即敏锐的觉察到了杨效欧的情绪变化,中日早晚开战是远虑,目下就有一则近忧需马上解决。 毅如兄可想过主政一省。rdquo; 什hellip;hellip;什么,主政一省。rdquo; 是的。rdquo; 主政一省,杨效欧觉得是自己耳朵出现了问題,或者产生了幻听,但随着吴孝良肯定的一声回答落地后,他又觉得有点跟不上吴孝良的思维的节奏,这也太跳跃了吧。 轮船的汽笛声嘶嘶响起,所有物资和人员都已经登陆完毕,东方已经隐隐的泛起了鱼肚白,船身猛然一晃竟是缓缓启动了,吴孝良來了杨效欧向船舱里走去。 走,舱里说去。rdquo; 杨效欧此时已经缓了过來,心底带着隐隐的期待跟在吴孝良身后。 咱们在京沪打击日寇,景聪在河南也沒闲着,现在河南的主要几个大城市都在咱们手中掌握着,这回怎么也得将这河南省主席的位置争到手。rdquo; 河南省,竟是河南省,杨效欧只觉得自己的心脏不争气的剧烈跳动起來,吴孝良把话说到这份上就算傻子也明白他的意思了,中原大省的省主席那可是封疆大吏,人生至此夫复何求。 钧座的意思是。rdquo; 杨效欧竟有些期期艾艾了。 我打算扶毅如兄來当这个河南省主席。rdquo; 吴孝良淡然笑道,两个人说话间已经进了早就收拾好的舱室,大概五平米左右,两人围在舱室中间固定在地板上的桌子前坐了下來,早有侍从给两位长官倒好了热水,以驱走浸了一夜的寒气。 卑职谢钧座栽培。rdquo; 分明带上了几分欣喜和激动,这声谢却是发自内心的,他绝沒想到,自己來到吴孝良麾下不过是半路出家,短短几个月间竟能得到如此信任,如何能不叫他激动,这时代的人骨子里仍旧残存着古人士为知己的血液,尤其这些老北洋出身的将领,这种印记更为深刻。 实际上在整个民国大陆时期,北洋时代的上层统治者,无论中央内阁高官还是北洋掌兵的实权将领,在私德和公德上都是较为人称道的,和后世宣传的还是略有不同,当然,鼎鼎大名的倒戈将军除外,而革命党起家的南京政府中与之相比,两方面都要不堪许多,不但热衷于阴谋权斗,而且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更出了一个刻竹青史的大汉奸。 杨效欧身为阎锡山一系的支系人马,则更贴近于前者,或许国家民族意识差些,但私德决然不差。 吴孝良郑重道:主政河南一地,重愈千钧,孝良还要拜托毅如兄。rdquo; 对于这种语气和说辞,杨效欧还是稍稍感到有些意外和惊讶,玉成自己做河南主席,那是极慷慨的馈赠和帮助了,怎么弄的像是重重拜托自己一般呢,但略一思索也就明白了吴孝良的用心,究其竟还是吴孝良此前所言,中日一场大战只在迟早,而让自己主政河南,无疑就是要在几年内把个河南经营成铁桶一样,让日本人无从下口。 不过他自问沒这个本事,竟隐隐有了一丝压力,这乱世地方官还当真不好做呢,一旦感受到压力,他立即清醒了许多,争这个河南主席并不容易,顾祝同的数万人驻扎在京汉线上的许昌一带,想夺下这块中原大省,恐怕还是绕不过南京的老蒋,但他们刚刚把老蒋给狠狠阴了一回,算是得罪死了,老蒋无论是出于私怨还是利益上,河南这块大肥肉怕是不可能轻易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