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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良佐则被临时抓差,行使了陈世英统带舰上中国籍水兵的职责,这两件工作都不是他所擅长的,在初任副舰长时张良佐还是个旱鸭子,游泳在出战前才刚刚学会,更别提指挥水兵,而吴孝良交代的政治工作,实际上是糅合了后世政治委员与政治部主任的职责范围,在军事决定上既有一票否决权,还要对整个舰队的宣传、保卫等工作负责,最重要一条便是宣传绥东军初步设立的指导思想,收复失地,抵御外侮, 在遍地饿殍,饥荒常年的民国时期,暂且不说这种指导思想的空洞和所缺乏的民意基础,甚至连张良佐这个政治部主任都有些不知所云,就别提广大的士兵了,所以他就将政治部主任的军事权限用到和彼得罗夫这个临时舰队司令较劲上來, 而在这次军事会议上,按职责他本來是被排除到会议之外的,但是由于特殊时期,所以海军人员也在参会之列,这就给了他充分发挥的机会,虽然他在绥东军中资格最浅,几个月前他甚至只是西伯利亚老林子里一个土匪般的武装头子,半年前他甚至就是一个在深坑巷道底下挖煤的矿工,后來在海参崴一战中他才得到了吴孝良的大力提拔,成为绥东军中的高级指挥员,但是,这一切经历似乎都促使了他以惊人的速度进步,以致于吴孝良交代给他的任务全部完成的漂亮、完美, 用澹台继泽的话來形容张良佐,此子已非吴下阿蒙, 老毛子杀了咱们那么多兄弟,这笔账怎么算,想合作也不是不可以,起码得欠的债全部还了再说,否则咱们绥东军还是爷们吗,说出去让人家笑话。rdquo; 张良佐一番话上纲上线说的铿锵有力,把刚才那个发言的高级参谋说的满脸通红,诚然,从国际形势上看,搞多方势力制衡才是上策,但是绥东军的情况却是军心所向正与其相反,忽略了这个涉及到绥东军根基的问題是他的理论里致命错误之所在, 但是如果不这么做,将來日本、俄国都将是绥东军的敌人啊,他沒在发言,而是继续沉思这个难解的问題, 张良佐先算账再合作的方针实际上和吴孝良的想法不谋而合,庙街是一定要收回的,只是时间问題上他不主张如此急促,沒有一口吃成的胖子,绥东军这样急速的扩张,面临各方势力的反弹与压力也会成倍增长,想到这里,他清清嗓子准备结束这场争论,一转头看见方其道在一边低头摆弄这手中的笔,心中一动便说道: 致之兄,说说你的意见吧,你这个参谋长不能不表态。rdquo; 方其道听吴孝良提到自己,这才放下手中一直把玩的自來水笔,他早已不是当初那个喊打喊杀的热血小青年,虽然只有短短几年时间,但南北数次大战,尤其是傅作义反水后的经历,已经练就了他与年龄极不相符的沉稳,会场上几次交锋之后,他已经看出,吴孝良是倾向于收复庙街,赶走马利诺夫斯基的,但是显然他又不赞成仓促动手,而暂不动手这一点又与他的观点在前期行动上保持一致,看到这个共同点以后,他决定支持吴孝良的想法,如此对绥东军才是最有利的, 老毛子这笔账不容置疑,必须要算,只是时间上有迟有早,我们要等待一个对绥东军最有利的时机,目前日俄再度相争正是我们渔翁得利的大好机会,错过就太可惜了,所以,我的态度是,坚决支持找老毛子算账,但不是现在,现在最重要的绥东军如何在此地立足。rdquo; 方其道讲到这里环视了一圈会场,有人点头,有人则歪头沉思,于是又接着说道:如今与日本的海战刚刚大胜结束,并且陆军又将交战,这些早晚会招致他们的疯狂报复,但如果有了俄国人牵制,情形就对绥东军有利多了,我们在此地行事才会游刃有余。rdquo; 第263章 武藤的选择 会议进行了四个小时,从中午开到晚上,双方争论不休,最后还是吴孝良拍板,暂且按照方其道的意思,援助马利诺夫斯基赶走日本人以后,暂且不要轻举妄动,并于当晚给已经抵达庙街的第二师发报,命令梁遇春务必约束部下,克制情绪,不要和马利诺夫斯基的人产生冲突, 傍晚十分,梁遇春接到司令部于绥东舰发來的电报后,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來,立刻下令进攻日军登陆后构筑的防御措施,李泽军所部骑兵团一马当先,由侧翼插入,日军由于将主要的防御力量都部署在了马利诺夫斯基集结大量人马的庙街方向,对于绥东军的发难猝不及防,在他们看來据说这只部队乃是海军拦截的漏网之鱼,已经是丧家之犬,加之日军内部历來对中**队的鄙视,所以浑沒将梁遇春的第二师以及李泽军的骑兵团放在眼里, 前不久那个号称帝国最年轻的名将之花三宅光治成为了整个帝国的耻辱,连帝国海军也因为河内号的被俘蒙受了耻辱,那些愚蠢的支那人真的如此厉害吗,他认为这一切不过苏俄军放出的烟幕弹,其真正目的不过是为了转移帝国报复的视线, 此时,登陆日军最高指挥官为陆军步兵第23旅团,少将旅团长武藤信义,虽然名义上出兵的最高司令官是掌握第六师团的大谷喜久藏大将,但是由于他年事已高,陆军部考虑到安全因素,决定只让其挂名鼓舞士气,实际的前线指挥者是陆军新锐武藤信义少将, 而防守侧翼监视马利诺夫斯基动向的是本庄繁大佐的步兵第11联队,李泽军的骑兵团正撞上了这些人,不过他们并沒有如惯常一般直接发起冲锋,而是驻马后,呼叫了师部炮团的火力支援,冰雹一般的的75mm四一山炮炮弹将本庄繁的阵地前后左右里里外外像犁地一样犁了一遍,李泽军这才带着他的骑兵团呼啸着冲锋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