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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充媛怔了一下,以为萧绎这是受了洪贵嫔的刺激,不愿旁人碰他。 可在季恩年看来,这就是良充媛不懂眼色的时候了,周围的宫人都跪着呢,就连现在品级最高的江昭仪都跪在地上,她却只顾着邀宠,怕不是个傻子。 抓奸这种事让皇帝很是无光,难不成萧绎还会因为她抓奸成功,封她做个嫔? 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只会让皇帝每见到一次良充媛,都会提醒他洪贵嫔绿过他。 季恩年叹息一声,念着许多人跪在地上不容易,道:“天冷了,陛下可要回昭庆殿?” 萧绎点头,一日的好心情都被洪氏给弄废了,至于江采薇踹他的事和那事比起来,简直都不值一提。 他望着跪在地上,静若处子的江采薇,道;“江昭仪随朕回殿,其余人都散了吧!” “是。” 良充媛楞楞看着圣驾离去,就连江采薇也被宫人扶走了,幽怨地对她的大宫女道:“陛下对我怎么一点表示也没有?” 宫女讪然,提醒她:“主子,刚才您在陶然山野泉说,只要抓住洪氏和奸夫,宫人都能得到赏钱的。” 良充媛转身一看,就见好多宫人都用期待的眼神看着她。 “……”她面色一变,可这海口都夸下了,若不拿银子封住他们的口,还不知往后回到宫里他们会怎么传她呢! 她晦气地将洪贵嫔暗骂一遍,让大宫女发赏钱。 那些人得了钱,朝良充媛说了几句吉祥话后,才稍稍缓解她心底几分郁气。 江采薇随萧绎去到昭庆殿后,心里很是忐忑。 这倒不是因为洪贵嫔一事,而是她踢了他一脚,他到现在居然一句话也没骂她,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方才受了刺激。 她一路随他去到内殿,听到他摈斥宫人后,心里的不安上升到了极点。 萧绎默着脸色开始脱衣,江采薇瞪大眼睛:“陛、陛下,你这是要做什么?” 他该不会是大受洪贵嫔刺激,想从她身上找到男人的自信吧?江采薇往后退了一步,被萧绎一把拎住了她的领子,“跑什么?给朕更衣,朕的衣服又湿了。” 江采薇无语,他湿的不过是领子那块,她的裙子现在全是湿的好吗? 可谁让他是皇帝呢? 江采薇也只能先伺候好他,再来收拾自己了。 萧绎命她去取一套干净的白袍服侍他穿上,见她的裙子滴滴答答将地板都给弄湿后,蹙眉喊季恩年拿一套裙子过来。 司琴姐妹没在殿内,江采薇也只能自己去到屏风后面换衣服。 她脸皮可没萧绎厚,做不出在他面前换衣的举动,更不想引起误会,让萧绎以为自己是在故意勾引他。 “换好衣服,就过来床上。” “……” 不会是要侍寝吧? 江采薇脚步一顿,走的是能有多慢就有多慢。 萧绎见她磨磨蹭蹭的样子,又开始催促。 “快点!” 听出他声音有些不耐,江采薇只好加快步子,她认命地掀开床帐,就见萧绎一身雪衣,背躺在床上道:“给朕捏身子,朕不说停,就不许停。” 江采薇:“……”这绝对是报复。 她就这样一连被萧绎召了七天,每天晚上都要给他捏背,不捏满三个时辰,他夜里根本不许她走。 一连几天下来,江采薇不止眼下起了浓浓的黑眼圈,就连手也酸得不成样子。每天中午用膳时手都是软的,连筷子也握不稳,拣菜经常掉。 沧琅别宫现在就只有两个妃子,萧绎便常将她们叫过来一起用午膳。良充媛见江采薇神思不齐地经常掉筷子,偏偏萧绎还一句责骂也没有,看江采薇的眼神都变了,难不成江采薇没有满足陛下,每次侍寝后又用手…… “我手上没力气,司琴你喂我吧!”江采薇破罐子摔到底了,把筷子放到盘上。 萧绎抬头扫了她一眼,道:“今晚江昭仪不用到朕殿里伺候了,换良充媛来。” 宫人以为这是江昭仪失宠的节奏,垂头不敢说话。 良充媛心里一喜,以为这是自己的机会来了。 夜里,良充媛特意换了一身轻薄的黄裙,想着自己承宠后一定要拿块枕头垫在腰上,尽快怀上萧绎的第一个皇子。 沧琅别宫的妃子现在就只剩着她和江采薇了,江采薇今日恃宠而骄,很明显就是惹皇帝不喜了,只要她今夜抓准萧绎的心,说不定就是宫里下一个宠妃。 良充媛柔着声音给萧绎请安,见他泡在浴池里后,抬手将身上的系带解得稍稍散些,伸脚踏入水中。 萧绎道:“替朕揉揉肩。” “是。”良充媛轻轻捏着,没见萧绎有任何旖旎的心思,心里顿时一挫。 她想到每次见到江采薇,她都在揉手,肯定是在为陛下按摩时,用手勾引他的兴致。 萧绎要不够后,又用她的手纾.解,所以她眼下的乌青才那么深,每天都是睡不够的样子。 良充媛一心想着承宠,就算再不耻江采薇的手段,手也慢慢不规矩地往下伸。 萧绎倏然睁开眼睛,沉声道:“你这是做什么?” 良充媛脸红道:“学……江昭仪为陛下纾……” “荡.妇!”萧绎一听她把自己和江采薇想得那么龌龊,一脚把她给踹倒在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