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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大叔,我还要等练成武功了去给我爹爹报仇呢!rdquo;,一听到苗人凤要放下恩怨,胡斐就急了,他倒不是想让苗人凤出手,只是害怕将来自己报仇的时候苗人凤会来阻拦。 苗人凤被他的话弄得一愣,若不是陈家洛送来了胡斐,要是让他知道当年和胡一刀决斗的真相恐怕他自己就回去找田归农的麻烦,这江湖中的恩恩怨怨果然没有那么容易放下啊! 趁着苗人凤愣神的功夫无尘道长递过来一个得意的眼神,放佛在说看吧,我就说苗人凤是不会看账册的。陈家洛笑笑没有回应,面子是别人给的却是自己丢的,苗人凤将藏宝图给红花会是信得过这帮人,但自己要是没有个交代,那就太不懂事了。这账册堪与不看并不重要,只要自己能送来就证明红花会在这笔钱财的使用上问心无愧。 正事说完平四已经安排好了酒席,一上桌胡斐就展示了神马叫遗传,小小的孩子坐在椅子上脚都沾不到地,手里却拿着酒盅眼巴巴看着苗人凤;苗人凤也没觉得有何不妥,笑呵呵的亲手给他倒了一杯。 这尼玛孩子上小学的年纪都没到你就给喝酒,不怕未成年人保护法么!陈家洛心中一万匹草泥马奔腾而过。无尘道长倒是大为高兴,好孩子!像个男子汉!一会儿喝完酒老道教你几手功夫去!rdquo; 哎,我是知道为啥你脑子不管用了,肯定是小时候喝酒喝得!陈家洛对这个老头子都无语了!不过还好苗人凤控制的还算合适,一盅酒喝完后,无论胡斐和无尘道长怎么说他都不同意给他续酒。俩人只好三口两口吃完一溜烟的跑到演武场上比划去了。 酒足饭饱苗人凤带着陈家洛来到演武场的屋檐下,平四亲手给他们送上茶水,陈家洛一边看着无尘道长调教胡斐一边捡一些比较光彩的花销细细的说给苗人凤听。过了一会儿见秒人听得比较开心,陈家洛试探着问道,苗大侠,不知那毒手药王现在所居何处?rdquo; 嗯?总舵主为何问这个?rdquo;,苗人凤回过头诧异的问。 第一百七十七章 程灵素 上次来的时候光想着毒药对于大规模作战并无用处,却忘了毒手药王还是一位好医生,陈家洛道,听闻这位毒手药王前辈医术冠绝于世,若能加入我红花会之中,对于反清大业大为有利啊!rdquo; 苗人凤听闻此言眼中露出一丝不愉,沉默片刻后摇摇头道,这位老先生脾气古怪,总舵主还是另觅他人吧!rdquo; 嗯?这是什么意思?就算毒手药王真的脾气不好也不用露出这种神色啊?陈家洛脑子一转念瞬间明白了苗人凤的意思,他恐怕以为自己招揽毒手药王是想利用他精深的下毒技巧,苗人凤一生中最欣赏的人胡一刀正是死于毒手药王的毒药,他当然对下毒害人极为反感。明白了原因陈家洛很快想好了应对之法,向来在某方面有杰出成就者必是痴于此道之人,苗大侠痴于剑故而能成为天下第一高手,这毒手药王在医术上出类拔萃相比也是痴于医道之人,在下从泰西听来一个预防天花的方子,可惜仅是只言片语无法实施,想必这毒手药王听了定会心动。rdquo; 陈家洛虽然没有直接反驳,但也说明了自己并无利用毒手药王给人下毒的打算,再加上预防天花的借口,苗人凤脸色顿时缓和下来,迟疑的问道,这天花乃是不治之症,总舵主手中果然有预防的方子?rdquo; 正是,此方子出自泰西,在下看了之后细细想来也有几分道理,可惜我会中并无神医,无法将方子补全!rdquo;,陈家洛缓缓说道。 苗人凤沉吟片刻,点头道,若能补全此方。乃是一场大功德;我这就将一嗔大师的地址告诉总舵主!大师现在就在洞庭湖畔的白马寺,陈总舵主不妨前去一见,去之时记得言语恭敬些,切勿冒犯大师。rdquo; 原来这毒手药王现在还叫一嗔啊!陈家洛稍微紧张了下,记得毒手药王出家之前,脾气很是暴躁。他出家后法名lsquo;大嗔rsquo;。后来修性养心,颇有进益,于是更名lsquo;一嗔rsquo;,脾气修养的再好一些更名lsquo;微嗔rsquo;,最后终于用佛法化去嗔怒改名lsquo;无嗔rsquo;,现在还叫一嗔的话看来脾气还是有些不好,等到了白马寺可得小心些才是。 谢过苗人凤之后陈家洛下到场中指点了胡斐几招拳法,第二日就拒绝了苗人凤和胡斐的挽留,往洞庭湖方向行去。一路上无尘道长不停地嘟囔着小胡斐如何骨骼清奇、天资卓越。乃是万中无一的练武奇才,看样子直恨不得在苗家庄长待下去。 一路紧赶慢赶,这一日终于到了洞庭湖畔,在路边小店歇息之时陈家洛问清楚了白马寺镇的方向,第二日一早就到了镇上;用过午饭按照苗人凤的指点出了镇子一路向北,约莫行了一里多地,曲曲折折的转了几个弯,陈家洛看见离大路数十丈处有个大花圃。一个身穿青布衫子的女童正蹲在地上整理花草,瘦弱的胳膊手握小锄头看起来煞是吃力。不过小姑娘倒是坚强,硬是咬着牙关撑了下去。花圃之后有三间茅舍,放眼远望,四下别无人烟,于是陈家洛上前几步,向那女童作了一揖。问道,请问姑娘,敢问一嗔大师可是住在这里?rdquo; 那女童抬起头来,向着陈家洛一瞧,一双眼睛明亮之极。眼珠黑得像漆,这么一抬头,登时精光四射,竟是亮的异同寻常,她除了一双眼睛外,容貌却是平平,肌肤枯黄,脸有菜色,似乎终年吃不饱饭似的,头发也是又黄又稀,双肩如削,身材瘦小,显是穷村贫女,自幼便少了滋养。女童看了一眼又低下头来,冷冷的道,这里没有什么一嗔大师!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