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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清凉, 照进破旧却整洁的小屋。 重左站在卧房床前, 冷冷的固执的盯着重霄,仿佛在等待他的哥哥下一秒颤动眼睫睁开眼看看他。阮安安捧着水盆一进门就看见他挺拔的身影,宽肩窄腰,墨发如瀑,如孤独青松站在床前,可是却仿佛在崖边摇摇欲坠。 “魔尊大人麻烦让一下,我要给前魔尊大人擦身子。” 阮安安小声道, 却看见重左震惊的瞪大了眼睛看向她,那震惊的神色倒是让他总是冰冷阴晴不定的脸有了点融化的迹象: “嫂嫂还坚持每天都给哥哥擦身?” 阮安安点点头,却奇怪小兽怎么不见了,平时他都会和她一起擦。 重左若有所思的让到一边: “嫂嫂擦吧,我看着。” 这有什么好看的?!阮安安满头黑线,不过谁让她打不过重左,只能任凭重左睁着大眼睛一丝不苟的看着她。 哗啦—— 拧好毛巾,阮安安顶着重左的眼神娴熟的动手擦起来,她被盯得后背都有点发毛,要是重左的眼神是实质化的,阮安安相信自己一定已经被捅穿。 擦着擦着,她忽然尴尬的停住了——小兽刚刚忽然消失了,他不在,她就要给前魔尊大人擦某些部位了! 无措的拿着毛巾站着,阮安安白净的小脸慢慢涨红。 她呐呐的瞥一眼不明白她怎么停下来仍旧在认真盯着她的重左,纤细的手指绞着帕子不知所措,纠结了一小会,阮安安暗暗给自己打气——反正前魔尊大人醒不过来什么都不知道,绝对不会害羞,她也没必要害羞! 颤抖着手,阮安安指尖慢慢摸索上前魔尊大人的劲腰,指腹上那紧实有弹性的肌肉的触感让阮安安脸上烧红一片,她闭着眼睛屏住呼吸,一咬牙就往下扒前魔尊大人的裤子! “嫂嫂等等!” 一看见阮安安的动作,重左金色眸子里的瞳孔都缩成了一条线,他猛地站起来抓住阮安安细瘦的手腕: “既然我在,那就由我来给哥哥擦吧!” 此时重左的声音简直就是天籁,阮安安长舒一口气立刻把手帕塞进重左的手里然后捂着脸转过身,声音带着些微的害羞的抖: “麻烦魔尊大人了。” 重霄依旧面无人色的躺在床上,并不知道自己刚才差点自己的小夫人扒裤子。 窸窸窣窣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一联想自己刚才感受到的前魔尊大人腰上细腻的肌肤,阮安安的耳垂红的滴血。 再也不敢多听,阮安安赶紧走出卧房头也不回道: “魔尊大人你先擦着,我给你做晚饭!” 跑到厨房,阮安安脸上的热度才稍微减少,她小手不停的捋胸口试图安抚砰砰的心跳。 “娘亲不怕不怕~” 凤凰蛋感受到阮安安剧烈的心跳以为她被重左吓坏了,轻微的晃动着试图安慰她。 虽然阮安安听不见凤凰蛋说话,但是她却也能感受到小凤凰对她的关心。轻轻抚摸凤凰蛋两下,阮安安被小凤凰温热的蛋壳暖的心都柔软起来,自从看见重左就一直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一点: “还好有你在,小凤凰。” 阮安安开始做饭,等重左给重霄擦完身子出来的时候她已经做好了简单的饭菜等着了。 “魔尊大人……” 阮安安一声尊称有点卡壳——从卧房出来的重左脸上表情已经冷到极点,仿佛压抑着什么恐怖的情绪,一旦他爆发出来,阮安安相信方圆几里都将血流成河! 重左怎么表情这么吓人……阮安安一句话都不敢说,看着重左慢慢走过来。 可是当重左一抬头看见热气腾腾的家常菜,他的表情忽然有一瞬间的怔忡,他忽然想起记忆中很久才露出一次笑脸的母亲坐在饭桌边看着他,而他的哥哥正摆着筷子招呼他道: “小家伙快坐,咱们家好久没一起吃饭了。” 重左沉默着做到饭桌旁,阮安安还是瞪着眼什么声音都不敢出,不过现在的重左虽然依旧是冷脸,可是却像是委屈巴巴的小孩子故意板着脸想要引起大人的注意。 如果重左有毛绒绒的猫耳朵的话,他一定已经摊平成委屈的飞机耳了。 这熊孩子到底因为什么不高兴了?阮安安对重左的喜怒无常实在头疼,她捏着筷子也不敢乱动,只能等着重左发完呆动筷子她才敢动筷子。 然而还没等她吃上几口,重左比玉箸还白净的手捏着筷子,眸子里唯一一丝人气终于消失殆尽,恢复了冰冷阴森森的盯着阮安安道: “嫂嫂,我有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好消息就是哥哥不会被祭天而死了。” 阮安安愣了一下瞬间瞪大眼睛,眼里的光亮起来激动道: “为什么?!因为魔尊大人你会保护前魔尊大人的是么!” 重左跟着她笑起来,只是他的笑已经阴森到了极点,露出一口白生生的牙: “坏消息是哥哥中了一种很特殊的剧烈的寒毒,下毒者法力极其高深,我甚至都解不开,所以他等不到离恨天出结果就会毒发身亡。” 啪! 一听这话,阮安安整个人瞬间傻了,筷子捏不住啪嗒一声掉在了桌子上! 她抖着声音道:“什么……什么寒毒?” 重左脸上表情不变的夹起一筷子的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