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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阿哥依旧是冷面,对着四福晋瞧了一眼,继而转向和初心说话;“这么些年没见,没想到如今倒成了一家人了,以后有什么不懂的,只管去问你四嫂就好了。” 四阿哥的脸上没有一丝波澜,云淡风轻的,好像一副不关痛痒的样子。 见寡言少语的老四突然开口了,在场的其他几位阿哥都很吃惊,尤其是胤禟。 他的眼睛直直地看着初心,希望她能解释一下。 初心笑笑,对着四阿哥感激的说道:“那就先谢过四哥了,今后免不了多向四嫂学习才是。” 初心说着话眼神一转看向那拉氏,见那拉氏虽扯着嘴笑容明媚,但眉宇之间似乎有一股疑惑,继而又解释道:“我小时候常随额娘进宫给孝懿皇后请安,打小就认识四哥了。” 初心只是蜻蜓点水般地补充几句,这些人都是人精,自然能听懂初心的话。 四阿哥顶着冰山脸淡笑了几下,似乎默认了初心的话。 四福晋倒是很诧异,不过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亲昵地对着初心道:“原是如此,我就说怎么和弟妹那么投缘呢。” 但是,九阿哥胤禟似乎有点不开心了,此时,站在一旁的十阿哥好像明白了什么,大声炫耀道:“我明白了,原来四哥和九嫂也是青梅竹马。” 。十阿哥本来就是个没什么脑子的,说话从来不多加思考,他的话一说出,九阿哥整个脸都绿了,暗恨老十这个不长脑子的,干嘛非要说出来刺激自己。接着眼刀不停地射向初心,示意她最好解释清楚。 初心认为清者自清,何况她和四阿哥还真没什么情分,并不欲多做解释:“十弟玩笑了,不过是见过几次,这样的青梅竹马想必十弟也有不少呢。” 四阿哥见情况有点混乱,尤其是老九那张脸比自己更冷了,便向众人告辞:“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了。” 又转身对着四福晋说道:“你也一起吧。” 四福晋微微点头,又和五福晋和初心告别一番。 四阿哥走了以后,一直沉默是金的八福晋,总算像找到了可以打击初心的事一样开心:“四哥一向心冷面冷的,倒是对九弟妹很不一样呢。” 初心不欲与她争锋,两眼看向胤禟,征求道:“要是爷没有什么事的话,我就先陪五嫂走了。” 胤禟见她毫不在乎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赶紧走吧,别在这给爷现眼了。” 说完便臭着一张脸转过去和八阿哥说话,并不看初心,初心只好跟着五福晋一道走了。 瞧着初心走远以后,八阿哥才慢慢开口:“九弟还是不要太拂了弟妹的面子,毕竟她身后还站着一个富察家呢。” 八阿哥心思远大,凭着富察马齐和他几个兄弟在朝堂上的地位,可是他们身边其他势力比不了的。 毕竟他的母族没有依靠,而妻族就是九阿哥的母族,虽说地位很高,但朝堂之上也没有拿的出手的人物,至于安亲王已经去世,现今他更是不得不抓住富察一族了,这才不得不提醒九弟。 胤禟还没来得及说话,郭络罗兰玉就打断了:“不过区区一个富察家,难不成比阿哥都金贵不成了。” 胤禩看着自己福晋不可一世的样子,心里也很无奈,当初是看在安亲王岳乐的面子上才接近她的,谁知道安亲王一走,现今的安郡王根本对她淡淡的,偏偏她还一副高傲自大的态度。 自己只好咬牙忍了,毕竟她还是九弟的表妹,自己还要九弟的支持呢,便耐心地和她解释:“以后不要老是针对九弟妹了,朝堂上的事情你不懂。” 郭络罗氏只好闭嘴,但是脸上依然是很不受教的样子,胤禩只好暗暗叹气。 胤禟知道八哥的志向,认真地对他说道:“这个我自然知道,刚才只是一时生气罢了,你也知道我一向看不惯四哥的样子。” 胤禟本来还想骂两句胤禛的,但顾虑到十三十四两个还在,只好止住了,他们可是四阿哥最好的兄弟和最亲的兄弟呢。 折腾了一天,初心总算是回到了家,刚一踏进房间,就瞧见玉箫气愤地跑过来缠着自己说道:“福晋才刚嫁进来一天,后院那群女人就来不及过来献殷勤了,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 玉箫向来心直口快的,和她姐姐玉屏完全不一样的性子,她们两个都是管事的女儿,从小跟着初心一起长大,感情十分要好,比之后的听琴言书要亲近一些。 初心知道玉箫性子急,先没有回她,只招来听琴问她:“我不在家可发生什么事了?” 果然听听琴说起了前因后果:“今日福晋刚出门去,完颜格格便领着兆佳氏郎氏陈氏等人过来请安了。” 原来是这样,初心略略舒了口气:“我还以为发生什么大事了,就这点事也值当你这么气愤。”后面的话是对玉箫说的。 玉箫一心为自家主子着想,依旧很生气的样子:“我们福晋才刚成亲呢,她们就上赶着来膈应人,成心不让人痛快。” 初心很无奈,这个丫头一心为自己,也不好说重了,只不轻不痒地说了她几句:“以后可不能这么莽撞了,这不是在咱们自己家里,哪能事事顺着心意来呢。” 玉屏知道福晋是不好说玉箫重话,只好自己对着她骂了几句:“这么大人儿了,怎么还这么不知事的,见天儿的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