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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勐毫无疑问是陇西李氏的马前卒,唐国公老谋深算,断不会亲身上阵。 吴凡不比陇西李氏,孑然一身,没有任何人为他摇旗呐喊,他唯有自个儿驳斥对方:“以偏概全!沈言官,不要说半截话,更不要歪曲经典,当心有人说你亵渎圣人!我读的书不多,不过却也知道孟子原文曰:君子所以异于人者,以其存心也。君子以仁存心,以礼存心。仁者爱人,有礼者敬人。爱人者,人恒爱之;敬人者,人恒敬之 。” 吴凡眼睛眯眯着,道:“孟子说的是君子,而我,则是帝国的将军!兵凶战危。战场上没有人和你用嘴巴过招,只有刀锋铁血才能让敌人闭嘴。杀人在所难免!若像你动动嘴皮子这么轻巧,你怎么不到突厥、吐蕃乃至从前的北燕、南阳那里叽歪叽歪。看看能不能让他们听你的?” 吴凡气儿不喘一下,声色俱厉的喝道:“我的确在北燕坑杀降俘七万,但你也要给我记住,要是没有我承天下之恶名,攻破易京,把北燕的有生力量消耗一空,帝国焉有今日的和平与欣欣向荣?我的确在荆州杀了蔡氏、黄氏、蒯氏十四个世家士族,但你也要给我记住,当时正是他们反复无常的悖逆帝国。助反贼萧铣、孟不凡,导致襄阳叛乱,要是没有我当机立断、拨乱反正,你知道南方会有多少人死吗?我的确在西北做了不少事,那又怎么样?羌人狼子野心,屡屡破坏帝国安宁,早有叛国之实,难道我不该讨伐他们那些乱臣贼子?” “仁者爱人?怎不见你在羌乱频发的时候,去对那些饱受羌人劫掠苦难的关中、蜀州人说?怎不见你去西北去爱一个羌人试试?现在我打完仗了。你倒是攻击起我来了!”,吴凡语气不屑的讥讽:“只会夸夸其谈的阿谀之辈,也敢对我这功勋卓著、为帝国流血的大将狂吠?狗一样的东西,抱了根大腿就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有时间回去问问你爹吧!” 沈勐登时气的面色赤红,颤抖的指着吴凡“你、你、你”了半天,楞张不开嘴、吐不出字儿。 吴凡双目圆睁。走出序列站在百官面前,怒吼道:“我不怕你们攻讦。你们骂不倒我,因为我实实在在的做出了对帝国、对百姓的贡献!是非功过自有世人、后人评说。轮不到某些嫉妒心作祟玩应儿混淆视听,你们没那个资格,有种你们也沙场建功去!” 吴凡言辞暴烈,模样凶狠,一时间吓住不少人。 吴凡补充道:“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美名我背得起,恶名我亦背得起,你们呢?” 一句反问,满座沉寂。 天子杨倵情不自禁的暗暗叫好,类吴凡一等良臣猛将,简直千古难觅! 不少人羞愧难当,人家在帝国最危险的地方搏命,自己却骂人家的不对,说不过去不是? “臣,言官蒋籍,有本要奏!” 一位胡子花白的御史,充满勇气的打破平静。 天子杨倵面无表情,道:“奏!” 言官蒋籍道:“臣,言官蒋籍,参冠军侯、骠骑大将军勾结商贾、谋取私利、败坏风纪!”,先来个定罪,然后再仔细的说:“其出师雍凉,联络洛阳巨富四十余,阜通货贿,大肆收买边疆士卒、地方府军,有图谋不轨之嫌!” 吴凡一咋舌,叹道:“何其恶毒之心也,蒋言官汝欲致我于死地乎?” 环顾四周,吴凡双臂张开,道:“还有什么罪名,一起来吧!” 果然有不要脸的:“臣,户部侍郎钱敏,参冠军侯、骠骑大将军德行放肆,其不仅勾结洛阳巨富,还俘虏并贩卖羌人,导致西北户籍制度崩溃,人口大幅度减员。” 钱敏比上两个高明许多,拿出了切实的证据,隐晦的点出超常的危害,论调着实超人一筹。 不算完。 “臣,言官周合,参冠军侯、骠骑大将军夺财害命,其为求金银财帛等黄白之物,令人发指的灭杀洛阳巨富安家满门,行径堪称兽也!” “臣,言官程黎,参冠军侯、骠骑大将军僭越之举,其于玉门弑杀上官酒泉郡太守,乃十恶不赦的不义大罪!” “臣,言官朱茂,参冠军侯、骠骑大将军……” 李渊带的那帮子人干啥的,就是为了群起而攻嘛! 士族门阀控制天下舆论的年头,有几个御史、谏臣骨头硬气拒绝做他们的口舌?节艹早都掉光了。 无怪当年靠山王曾私底下说言官“墙头草、随风倒”、“衣冠大家的狗”之类的话。 足足一炷香的时间,参奏吴凡罪行的声音没停下来。 听言官们话的意思,吴凡已经不用活了。 吴某人在这一刻赵高、张让等大奸大恶灵魂附体……言官们战斗的不是一个人。 终于无声。 吴凡保持他那个嚣张的姿势,轻声问道:“还有么?” “臣,冀州法曹罗芳,参冠军侯、骠骑大将军不孝、不睦之罪……” 罗芳的话没说完,已被吴凡打断。 吴凡冷哼一声,道:“我和老泰山自己的家务事,与你何干?” 罗芳噎的不轻。 吴凡没搭理罗芳,开口道:“你们说完了、说累了,那就听我说。” 第五百零三章 夭寿啦 …… 杨倵端坐龙椅,耳听得无数人对吴凡呼喝怒骂,嘴角挑起一丝丝笑,并非无奈、并非嘲讽、并非看热闹、并非乐见其成,他隐隐在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