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页

    别那么大声，rdquo;李回答道，这里的传声效果很好。但你是对的。我也不知道出路。如果计划成功了，罗丹被害死了，会发生什么事呢？后天冷战就会重新开始，那样一来便又总是在担心核灭亡。rdquo;

    克莱因站住了。

    我将在今夜试图通过情报局的警戒线。rdquo;

    李摇了摇头。

    就算你做到了，你又想以此达到什么目的呢？你以为罗丹会不间断地观察他基地的边缘吗？他是不会发觉你在那里的。不，这是没有意义的。你必须唤起他的注意，可是怎么唤起呢？rdquo;

    有人来了。rdquo;克莱因小声地说。他们很早地就听见了脚步声，一个男子正从出口处朝他们走来。当他来到同样高度时，他们认出了他。他是角田多户，是日本的一名技术人员。他那双友善的眼睛带着疑问地看着他们，窄小的胸部在沉重地起伏着。

    喂，是多户吗？我们很快就要成功了，不是吗？rdquo;

    我想是的，rdquo;日本人小心地回答着，克雷彻上校在前面吗？rdquo;

    在掘土机那里。rdquo;克莱因点着头，并继续往前走，李跟在他的后面。到出口还有一大段距离，但他们走累了，便坐到了传送带上，并更快地向前而去。

    再往前，明亮的洞口已经发出了亮光。这时迎着日光有一个影子显露了出来，有一个人同样在向出口走去。当他们超过他时，有一盏弧光灯发出了刺眼的光，并把坑道照得很亮。当克莱因认出这个男子时，他的下颌突然向下一沉。他不相信地转身一越，跳到了坑道的地面上。李没有很快地作出反应，继续坐在传送带上。

    克莱因站住了，等着那个男子接近。

    他是多户。

    坑道并不宽。那个日本人曾经向后走，以便去与克雷彻上校谈话。这是二十分钟以前的事，其间克莱因和李是朝出口走的。现在他们超过日本人时他却几乎又到了出口处。

    这是完全不可能的！

    克莱因把眼睛眯缝了起来。他的脑子快速地在工作，他试图找出这个难解的问题的答案，却没有成功。

    多户流露出了神秘的微笑。他几乎很谦恭地说：我们一定走岔了，克莱因先生。rdquo;

    克莱因慢慢地摇了摇头。

    您怎么已经到这里了，多户？您知道，我是安全军官，并有权提出问题。您不可能从我们旁边走过去，您现在应该还在后面的克雷彻上校处才对。您告诉我：您是怎样到了这里的？rdquo;

    我超过了你们。rdquo;

    您在说谎。如果是那样，我们一定会看到您的。请您讲真话！rdquo;

    这个小个子男人的眼睛里首次闪现出了类似恐惧的表情。

    您不会相信我的话的，rdquo;他保证说，请您把这件事忘掉吧。我不多讲了。rdquo;

    我必须要您多讲，rdquo;克莱因回答道，并抓住了这个日本人的胳臂，请您跟我来hellip;hellip;rdquo;

    他的手抓空了，那个亚洲人消失了，就好像他化掉了或隐身了。当李赶到时，克莱因愣愣地在那里站着。

    你怎么啦？多户在什么地方？rdquo;

    克莱因就好像从梦中醒了过来。

    我要知道就好了。就像出现时一样，他又消失了。不是我的幻觉，就是hellip;hellip;rdquo;

    就是什么？rdquo;

    就是他能隐身，李。但这种事是根本不会有的，没有任何人能够隐身！rdquo;

    李凝视着光滑的山岩。

    没有别的可能性。我曾听说过类似于有人突然消失并又出现在另一个地方的情况。rdquo;

    哎呀，李，我们是生活在２０世纪hellip;hellip;rdquo;

    正是！这正是这２０世纪带来的后果。你还没有听说过突变的事吧？将迄今为止被抑制的脑区激活的事呢？有关的人都在他们身上发现了以前无法想象的能力。多户可能就是这种情况。我预料这就是心灵迁移。rdquo;

    你认为hellip;hellip;rdquo;

    我认为多户能随意地到另一个地方去。这听起来就像童话，但我知道如果具备这方面前提的话这是有可能的。rdquo;

    需要哪些前提呢？rdquo;

    李变得很严肃。

    原子弹的辐射。广岛时代还未出生的孩子现在已经成人了，世界各地已经有了第一批变异人。这些我是从我所在组织的资料上看到的，我不敢想象再过五十年人类会是什么样子。rdquo;

    克莱因的脸色变白了。

    你疯啦。即使你估计得对，这也只能是些例外。rdquo;

    今天的人，rdquo;李强调指出，在遥远的一天会变成例外的。我们必须找到多户，我们必须知道他是不是变异人。rdquo;

    他们在寻找的时候，克莱因突然在面前看到了答案。

    如果他们能成功地将多户拉到他们一边，便有可能向罗丹发警报。

    他屏住气在问自己，角田多户属于坑道掘进司令部是不是偶然现象。

    我当然可以跑掉，rdquo;角田多户谦恭地说，但那样一来便什么也帮不了我的忙了，人们有可能追上和找到我，所以我跟在你们后面来到了这里。现在你们可以提问啦。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