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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器人也沉默着,不过这并不能说明什么。 准备好了吗?rdquo;罗丹问。 他们点点头。 罗丹咬紧牙关,他的嘴唇抿成一道细线,眼睛里露出充满期望的光芒。他猛一使劲,把操纵杆压下。 同其他的传输机跃迁相反,立即出现了他们完全不熟悉的一种效应。他们的脑子里产生了一种隐隐约约的刺痛,蔓延开来,令人难受地慢慢穿过脊柱。他们周围的景象变得模糊起来,思维停止了。 这一切其实只持续一刹那mdash;mdash;或很久。然后一切都过去了,思维又恢复了,疼痛消失了,眼睛又能看了。 啊,该死的,rdquo;布利抓住机器人,喃喃地说,这真不是令人开心的事,我再也不会做了。rdquo; 如果你想再回去,你是会做的。rdquo;罗丹说,我们在什么地方?rdquo; 这你问我?rdquo;布利感到奇怪,试图用眼睛穿透一片朦胧的烟霭。他们一直还站在传输机的笼子里,但他们知道,这已不是几秒钟前他们所登上的那个笼子,这一定是接收站。 毫无疑问,传输机在一幢建筑物内又把他们变成了物质。这里空气污浊,好像已有很久没有更换过,看不见的光源发出朦胧的光。 罗丹打开传输机笼子的门,顿时就变得明亮了,就好像这是一个信号,隐蔽的光源增强了力度。地球人、阿尔孔人和机器人一动不动地辨认着方向。 传输机直立在一个没有出口的大厅正中央,至少看不到有一个出口。尽管屋子很大,但由于装满机器和奇形怪状的东西,只有很少空地。 我们走吧,rdquo;罗丹说,可是他的声音听起来压得很低,令人奇怪。他率先退到前厅,走到无接缝的平坦地面上。下一道试题可能在哪儿等着呢?rdquo; 仿佛那些无名的长生不死者想给他提的问题一个答复,在高处的天花板上亮起一行文字。那是他们已熟悉的同样文字mdash;mdash;象形文字和图像。但还没有等罗丹来得及哪怕只看清第一个字母,它又熄灭了。罗丹震惊地认识到他已错过了机会,那一行字是一条线索,是试题的一部分。既然他不能记住飞快地消逝的印象,他至少应该想到带一架摄像机。他把这事忘了。这样的话,任何进一步的行动看来都毫无意义了。 传心师约翰middot;马歇尔了解了罗丹的想法。 您不要绝望,rdquo;他说,您不会把我们哄到这儿来,让我们无功而返。即使我们永远不会得知那一行字的意义mdash;mdash;假定它不再出现mdash;mdash;那么还会有别的试题在等待我们。rdquo; 正电子脑会解读这行文字,rdquo;克雷斯特打断了他的话,我们中的一个人把它送回去,精神传动师拉斯middot;楚拜几分钟后就可以取来答案。rdquo; 您忘了这行文字又消失了,rdquo;罗丹痛苦地说,我们怎么能要求解读根本不再存在的东西呢?rdquo; 克雷斯特自从他们冒险开始以来第一次笑了,那是优雅而自负的微笑。 您也忘了什么,罗丹。那就是我的照相式的记忆力。您愿意我把刚才出现在拱形天花板上的句子给您写下来吗?rdquo; 罗丹显然松了一口气。 对不起,克雷斯特,我真的忘了。请您把这个句子写下来,机器人会把它送回去。我们不知道解读是否重要,也许我们需要它,如果我们想要前进的话。rdquo; 在这当儿他们已全都离开了传输机,站在死气沉沉、似乎毫无意义地摆放在周围的庞大设备当中。没有发现有任何生物的痕迹,仿佛他们毫无道理地被放置在一台地下能源设备之中,等待着他们的反应。 现在他们才感觉到新鲜的气流,上面天花板下有装着栅栏的洞口,是一个通风装置,它所依据的是氧气呼吸者的生存基础。 我们是在什么地方?rdquo;安妮middot;斯隆犹豫地问,在费洛星上吗?rdquo; 可能是费洛星,甚至是托尔塔。rdquo;罗丹答道,但他的声音充满怀疑,可是完全也有可能是一颗漂浮在宇宙空间距费洛星有数千光年的行星。想想在传输过程中持续很长的疼痛,它使人猜测是一个很远的距离。不过,如果我们愿意的话,不管我们在什么地方,传输站都会把我们送回旅程的起点。rdquo; 这就是天花板上的亮字,rdquo;阿尔孔人说,把一张纸条交给罗丹,只有正电子脑才能解读它。也许我们等一等再把机器人送走。rdquo; 罗丹拿不定主意,我们光靠自己在这个技术迷宫中是找不到出路的,也许这行文字能指点我们在这儿究竟要干什么。rdquo; 如果我们在这儿需要机器人呢?rdquo;布利问。 否则你想派谁去呢?你去吗?rdquo; 一个人去?一个人乘传输机去?不!rdquo; 好吧,这个问题就这样定了。rdquo;罗丹转向默默地等着的机器人,拿这张纸条去找lsquo;星尘2号rsquo;的电子脑。让它解读这行文字,尽快把译文送给我们。rdquo; 机器人一句话不说,走进传输机。同伴们怀着复杂的感情看着它在几秒钟后消失了。 罗丹的脑筋开动得既合乎逻辑又十分迅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