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山文学网 - 都市青春 - 撕裂在线阅读 - 第11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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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轻寒没有发脾气,脸色难得地平和。他慢慢走了过去,走到桌边的时候没有立马坐下,而是一只手撑着桌面,身体微微向前段,然后摇头道:“对不起雯珊,你暂时还不能出去。”

    “为什么?”

    “因为你是犯罪嫌疑人,警方需要立案调查,你还得在这里待上一段时间。”

    段雯珊像是没听明白,愣了片刻后才变得激动起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我还要待上一段时间,我还要待多久!”

    “这个我也不清楚,得看他们的立案过程。如果顺利的话,应该很快就可以上庭了。接下来你应该就会被转到其他地方去。这里只是暂时关押而已,真正的监狱不在这里。”

    “哥,你在说什么,谁说我要坐牢啦。我有爸妈在,我怎么可能会坐牢,他们怎么可能会让我有事!”段雯珊瞬间变得爆怒起来,站起来砰砰地敲着桌面,“快放我出去,我不要待在这个鬼地方!你给他们点钱,给我办取保候审啊。要多少钱我有,给他们就是了。”

    段轻寒还是一副爱莫能助的样子,看上去不温不火:“不行,杀人罪没办法办取保候审。如果可以的话,你爸妈应该早就给你办了。”

    段轻寒来这里的路上早就打听好了,他那对爱女如命的叔叔婶婶早就赶了过来,已经来警局和堂妹见过面了。虽然他叔叔是军长,但毕竟现代社会不比古代,不是哪个皇亲国戚过来说一声,贪官污吏就会立马拍着马屁来放人的。就算要动用关系门路把人弄出来,也得暗暗来,不可能他老人家说几句话,人家警察就立马把牢门打开把段雯珊放出来。

    段轻寒来的时候,他叔婶已经离开了,估计是找人托关系去了。段轻寒已经提前给他二哥打了电话,让他暂时少接别人的电话,以免他们直接开口求他办事情。

    他二哥段轻哲平时跟堂妹一家走得还不如他三弟来得近,对她这个堂妹也是颇为头痛。在北京的时候,穆萧声就老是利用他的关系给自己谋点好处,像是酒后驾车啦,开车蹭着别人了之类的。为了这个他也没少烦过,他知道这些不算什么,但他就是讨厌被人这么不客气地利用。好像他天生就是个冤大头,只要是跟他段家有关系的人,就谁都可以狐假虎威似的。

    在这一点上,段轻哲略微有点高级知识分子的清高,他根本看不上段雯珊两夫妻的所做所为。到了现在,搞到枪杀案这么严重的地步,除非他是个白痴,要不然他根本不会淌这趟浑水。

    所以段轻寒一打电话跟他说这个事情,他立马就领悟了过来,笑着让他放心。接下来的一天里,他便吩咐了秘书严格控制接入的电话,不是必要的他根本不接,一切以工作繁忙为由。他最近本来就接了个大案子,忙得昏天黑地,又跟老婆在闹离婚,回家怕被父母唠叨,索性便直接住在办公室里不回去了。既可以忙工作,又可以躲清闲。

    段轻寒手里捏了这么一张王牌之后,脸上显出了稳操胜券的表情,看着面前脸色惨白浑身发抖的段雯珊,禁不住冷笑起来:“雯珊啊,你这一次,大概轻易是出不去了。”

    ***

    段轻寒带着蓝希音离开警局的时候,差不多是中午时分。他见蓝希音脸色不太好,便提议去附近先吃点东西再回去。蓝希音不置可否,整个人像是丢了魂似的,显得很没有生气。

    段轻寒知道她一定经历了什么,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在外面的时候他并没多问,只是先带去她吃个饭。等吃完饭后两人坐上车,他才突然问道:“现在去哪里?不能回家去了,警方说已经封锁了现场。你昨天住哪里的?”

    他了解过,枪案大约是在昨天半夜发生的。当时蓝希音一定不在家里,要不然以段雯珊的性格,即便不打死穆萧声,蓝希音也是必死无疑的。

    蓝希音报了个酒店名字,说自己昨晚就是住在那里。段轻寒也没多问,直接开车去到哪里,拿上她放在酒店里的东西,又结了账,然后带着她离开,直接去往自己的另一个住处。

    那是蓝希音去过的段轻寒的第二个家,就是上次她住的宿舍被火烧掉后,她曾短时间寄住过的地方。后来因为车祸腿受了伤,段轻寒怕她上下班不方便,才临时租了医院附近的一套两居室。

    那里还保留了一些他们当时生活过的痕迹,很多生活用品也都在没扔掉,正好可以住上一段时间。蓝希音只觉得整个人晕晕的,四肢无力喉咙发紧,坐在车里的时候就昏昏欲睡。等一回到家里,她更是有些支撑不住,说了句“我累了”,便回房去洗了澡,直接倒在床上睡着了。

    段轻寒没有吵着她,任由她安睡,自己则去到厨房里,用他不怎么出众的厨技煮了点粥,顺便又下楼去买了点配粥的小菜回来。

    忙完这一切后,他便进到书房里,开始给各个相关人员打电话。先是搞清楚直接处理段雯珊这个案子的警察是哪些人,又打听了一下段雯珊父母现在在托哪条关系。反正他二哥那里暂时是不可能了,那么他们一定会去找其他人。

    这期间段轻寒还接到过他们的电话,询问具体的情况,段轻寒涵养相当高,表现得既不十分热情也不非常冷淡。只说自己跟这一系统的人不熟,可能没办法立马帮上什么忙。但他也不说完全不帮忙,只是一直不肯给出一个明确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