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栾月激动点头,“对,就是它。” 这下,轮到时悦激动,一把抱住了栾月,“我就知道,你的作品早晚会得到认可,只要接下MG的合作,你的身价也会跟着成倍增长,再也不用接那些小合作了。” 两人抱着又兴奋了一阵,直到时悦上班快来不及了,两人才不得不道别。 为了庆祝这个天大的好消息,栾月决定去超市买点食材,晚上等时悦回来涮火锅庆祝。 她开心雀跃着下了楼梯,笑容却在看到楼道处那个熟悉的身影时,僵在了唇角。 闻池还是穿着昨天的衣服,像是一夜未归,整个人显露出股异样的疲惫和消颓。 看着好像连脸颊都消瘦了不少。 像是感觉到了栾月的视线,闻池转过头来,两人的目光骤然在空气中交汇。 但也只是短暂的交汇,很快,栾月就移开了视线。 她拢了拢大衣的衣领,漠然着一张小脸,加快步伐,想要装没看见,从闻池身边走过。 “栾月——” 低沉的嗓音,带着粗砺的沙哑。 栾月走出两步的背影一顿,没有回头。 身后有脚步声响起,在闻池重新站到自己面前时,她的双眼低垂着转向一边。 “我们谈谈好吗?” 开口即乞求,近乎卑微到尘埃里,偏又带着种不想她为难的小心翼翼。 栾月的心涩了片刻,唇角的冷硬快要绷不住。 良久,才凉声道:“我们没什么好谈的。” 闻池颓然垂眸,望着她坚持的小脸,缓缓朝旁挪开了脚步。 放她离开。 栾月绷了绷下颌,不发一言的从他面前走过。 只是,走出一段距离后,她却能听到身后跟随的沙沙脚步声。 分明很轻,却像是一声声溅在心上。 不靠近,也不离远,只是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 起初,栾月还能装作视而不见,可到最后,压抑的烦躁到达某个节点,栾月不耐转身,看向身后的闻池。 “闻先生,你能别再跟着我了吗?” 语调染了几分厉色,想要逼闻池知难而退。 她不知道他在做什么,分明都有未婚妻了,却还要来招惹她。 作出这副感天动地的模样,就以为能再次欺骗她? 闻池抿了抿薄唇,轻声道:“我不会打扰你。” “可你已经对我造成了困扰。” 闻池垂眸,遮住眸底的情绪,不发一语。 不是不想说,而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栾月不想听他的解释,那么跟着她,好像就成了他唯一能做的事。 虽然知道这样不好,闻池还是深吸一口气,近乎执拗的看着栾月道:“那你给我解释的机会。” 栾月快被闻池气笑了,他这算什么,威胁她? “闻先生,你的行为已经构成骚扰,我可以打电话报警!” 闻池听言,凝视着她的深眸无波无澜,“好。” 栾月:“……” 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样一种心情,闻池现在,是在跟她耍无赖? 偏偏她又无可奈何。 “你爱跟就跟着吧!” 愤然扭头,栾月也不再多看闻池一眼,就连脚下的步伐,也随之快了不少。 可是她很快就发现,不论她疾步抑或缓步,闻池跟她的距离,始终都保持着那个微妙的恰到好处。 不打扰不靠近,却能让她清晰感觉到身后人的存在。 就像是,一条甩也甩不掉的尾巴。 这种莫名熟悉的感觉,一下子,就将她扯回了十二年前,初见闻池的那个午后。 当时,她还是仗着家里有矿,不学无术的混街富二代。 跟着许嘉安,坐着机车到处惹是生非。 那日,许嘉安约了一帮弟兄,跟隔壁职高的男生干架,让栾月旁观。 单方面的碾压,栾月实在看的没劲。 悠悠晃晃的决定自己闲逛,却在某处拐角,误撞了正在一家餐馆打零工的闻池。 满筐的瓷碗砸碎在地,却在那个午后,拼凑出极为悦耳的动人旋律。 不夸张,一眼,栾月当时真的是一眼沦陷。 在她情窦初开的年纪,盛放出最美的花朵。 只是少年看她的眼神,与她的眼神炙热有别,是十足的淡漠与冷然。 甚至,拒绝了她加微信赔偿的请求。 “不用你赔,毕竟我也有错。” 就是这一句话,让栾月,由颜值引发的一见钟情,直接上升到对人品的五体投地。 颜高心善,外冷内热,这样优质的小哥哥,栾月怎能错过。 当即就对闻池展开了猛烈的追求攻势。 但没两天,就遭到了闻池的拒绝。 他说,他们不是一类人,也没想过要谈恋爱。 被三言两语就打发的栾月,怎么可能死心。 她倒是改变了之前热烈猛攻的追法,改为了含蓄追法。 比如,不时制造偶遇,关照他打工小店的生意,学着做一个勤奋好学,浑身正能量的乖乖女。 那时候,连许嘉安都嘲笑她着了魔,为了追个男人,把自己弄的南辕北辙。 没有人看好她,所有人都觉得她摘不下这朵高岭之花,又或者根本坚持不下去。 她追了闻池两年,由最初的一时兴起,到久而久之戒不掉的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