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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春本来也想等警察过来再说,但房间里却传来源源不断的争吵声。 听得人心急如焚。 管不了那么多,初春走到保镖跟前,吐出两个字:“让开——” 那二人办完路遥之后以一种轻蔑的眼神看着看起来更瘦弱的初春,“小妹妹,看你长得这么漂亮,哥哥好心提醒你,别硬闯。” “是啊,咱们也是拿钱办事,别给哥哥为难。” “我说了,我是里面病人的女儿。”初春仍然有耐心,“合情合理,我有探望的资格,如果你们非要阻拦的话,我也不会心慈手软。” “这大话倒是会说。” 两个保镖显然没把她放在眼里。 他们这种拿钱办事的,多多少少带点背景,从刚才路遥报警但他们丝毫不害怕就可以看出来。 既然如此,有什么好怕一个小丫头的。 这个想法在两人的脑海里飘了没几秒钟,其中一个人只觉胳膊被突然拽住,紧接着一个向上提的惯力,毫无防备地摔在地上。 不仅是被摔的人,另外一个保镖也当场愣住。 这是什么防身手段。 这人居然被小丫头摔倒在地了? “哇——”路遥对初春一脸迷妹表情,“你真的会诶。” 从专业角度来看的话,初春只是简单水平,轻轻松松借着杠杆定理将那人过肩摔在地上罢了。 倒没什么稀奇的。 但在他们看来,远没有那么简单。 “艹。”摔得浑身疼痛的保镖坐在地上,好长时间没起来,不仅骂道:“还玩真的了是吧——” 一边说一边迅速从地上起来,说一不二地往她们冲过来。 这种刺头往往只是气势上,实际上没什么实战经验,属于那种拿着一条铁棍或者砍刀在夜里胡乱溜达的混混,在没有任何武器仅仅会使用蛮力的情况下,轻巧躲开便是。 初春躲开的同时顺势在他的膝盖下窝一踢。 这一脚,实在不轻,踢到关键位置,失去平衡的他踉跄一会儿再次坐在地上。 另一个保镖处于观战的状态,似乎想看看这小丫头是什么身手,直到结束后也没有动静。 “喂,你他妈愣着干嘛。”第二次摔在地上的保镖出声,“上啊。” 称他们保镖都是客气的,不过是没有一点武力的街头混混。 程晚静是没钱雇人了吗,竟然连个正儿八经的保镖都舍不得雇。 “人怎么办……” 路遥不禁有些害怕。 她知道初春学的只是防身手段,刚才没有特别致疼的伤害,仅仅让人停歇一会儿。 “去叫人吧,医生呢,护士呢——”路遥开始乱喊。 初父住的是高级病房,位置过于偏僻,医护人员还在另一条走廊上忙碌,因为没闹出太大的动静,还没人注意到这边的情况。 两个刺头怪难缠的。 初春也有后退的趋势。 没退多久,发现那两个家伙不知道从哪里捡起的一个白色管子当武器,气势汹汹地往这边追过来。 “卧槽,逃啊——” 路遥发觉不妙后,下意识想带着初春一起跑。 那两人自然不给她们逃走的机会,一前一后的将她们拦着。 “还真有点能耐啊。”被初春两次掼在地上的保镖怒火上头,“老子今天可就不管你是男是女……” 手里的管子举起来,作势要挥过去。 初春下意识躲开,却见那人的背后闪过一个熟悉的身影。 紧接着,一道扑通声响起。 那人的后背被人狠狠踹了一脚,直接摔了个狗啃泥。 害怕之余的路遥先投目光过去,看清来人后不禁尖叫:“谢宴!?” 谢宴来的很及时,单鞋踩在那人的后背上,姿态保持平稳,长身玉立,光是站在那里就让人产生安全感。 他来后没多久,医护人员也赶到。 对这守门两个保镖,他们也是厌恶至极。 虽然是医生,但每次进出的时候也会有限制,他们不是没反应到上级,奈何斗不过这种不讲理的混混,再加上他们是病人家属请来的,只能作罢。 现在总算出现伤人的迹象,可以有理由让警察把他们带走。 医护人员制服人的同时,还有医生去病房里查看初父的情况。 走廊外,站了不少人。 谢宴看着地上的管子,又看向初春,“没受伤吧?” 她摇头:“没。” 她没有因为他的及时赶到而觉得欣喜或者意外。 倒是有一种就算他不来,她也不会败在那两人手下的感觉。 “真没受伤吗?”谢宴不放心,把她浑身上下都打量一番,“手伸出来我看看。” “我都说没有了。” “我想看。” 路遥:“……” 所以这是当她不存在是吧。 初春拧眉,大概觉得他提的要求无聊又无理,没有依着,反倒是把双手往身后一别,就是不给他看。 越不给,越像是受伤的样子。 从她这里问不出话来,谢宴看向被制服的两个刺头,冷冷问道:“你们伤她哪儿了?” 其中两次被初春摔在地上的刺头简直比窦娥还怨,“我们哪儿都没动过她。” 谢宴缄默,对这个回答显然不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