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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年前,初春便是光鲜亮丽,过着富足生活的大小姐。 而此时此刻,出现在她眼前的,是比以前更加光彩靓人,气质压上好几筹的矜贵名媛。 不同于程母,程晚静一眼就认出了初春。 奋斗努力这么多年,程晚静只想过上自己梦寐以求的富裕生活,但这几年和她想象的不太一样,没有挥金如土的日子,反而是父亲经常因为投资的事情烦恼,还曾经拉着她一起出入饭局。 她知道这是因为公司受到名誉上的打击,纵然不甘心,也只能默默承受,好在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初家再怎么落败,房子和车以及每个月固定的新衣服是少不了的。 哪怕比不上以前的初春,她也比同圈子里的朋友有钱阔绰,买得起香奈儿等一些奢侈品牌。 然而如今她再站在初春的面前,发现对方随便拎的一个手提包就赶得上她好几个月的零花钱,身份差距再次拉开,程晚静又羞又恼,态度强硬地问:“你来做什么?” 初春挽唇,真是麻烦,她来医院的这间病房,不为了看病人难不成是来看热闹的吗。 程晚静突然想到什么,把门合上,站直身子,趾高气昂:“哦,对不起,我忘了你不会说话。” 她那抬起下颚的样子,哪有半点歉意的样子。 经过女儿提醒,程母同样用一种审视的眼神打量着初春。 程母自认为自己的女儿颜值不低,毕竟她当年是个美人,初父同样英俊帅气,但两个姐妹不论何时何地站在一起,气质永远相差一截。 哪怕全身堆满大牌,程晚静也给人一种刻意赶潮流的感觉。 而初春自然和谐得多,宠辱不惊,神色平静,没有和她们计较的意思。 “原来这就是他的二女儿。”程母心有不服,同样故意轻蔑地望一眼,“是个哑巴,对吧。” “妈你怎么能这么说呢,就算是哑巴,她也是我最好的妹妹。”程晚静一唱一和地接,“就算别人嫌弃,做姐姐的是不会嫌弃一点的。” 初春用看智障的眼神把她们看着,“你们在说什么玩意?” 程母:“……?” 程晚静:“……?” 会说话了??? 初春把挡路的两个人推开,径直走入病房。 病床上,初父静静地躺着,身上插满管子,手背和脚背都在输液。 看着头发半百的中年男人,初春有些意外,父亲竟然会老得这么快,变成这个样子。 当年好歹是个把母亲一个富家大小姐哄得团团转的青年才俊。 看到小女儿,初父眼里的情绪激动,恨不得现在就坐起来,然而身体行不得,双手颤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初春把果篮放下。 来之前,初母叮嘱她,不要把当年离婚的恩怨带到父亲身上。 初春确实没有带恩怨过来,但对于这个中年男人,也没有太多的情分。 “爸,我来看你了。”初春简单道一句。 初母让初春过来的目的很简单。 先把初家公司弄到手。 虽然初家的利润对王家来说不足为提,但如果初春不过来的话,等同于让给程晚静那对母女。 这是初母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送男人可以,但不能送公司,好歹也是她曾经亲手扶持的事业,哪能白白给别人。 哪怕公司破产也绝对不能便宜别人。 “初春……”初父声音嘶哑地喊了一句。 “嗯,我能发声了。”初春抿唇一笑,“爸你有什么想说的尽管告诉我,我可以和你正常交流。” 初父试着抬手,去拉她的腕,但一点作用都没有,他太虚弱了,身体都不听使唤,今天才勉强醒过来。 “爸——” 门口,程晚静意外叫了声,然后小跑过来,情绪激动,生怕初父说什么见不得人的话。 初父叹了口气,闭上眼睛,缓一缓后才说:“我知道你们都在想什么。” 程母和程晚静一愣。 这些天,她们母女夜不停歇地照顾初父,目的昭然若揭。 只要初春不出现,程晚静就是初父唯一的女儿,唯一的继承人,家产房产必然会落到她身上。 然而就在关键时候,初春出现了。 还没到临终分家产的时候,程晚静迫不及待地解释:“爸,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想要你快点好起来。” 初父没说话。 “能出去吗?”初春这时慢悠悠地道。 程母愕然:“你叫我们出去?” “是。”初春淡淡道,“我要和我爸谈谈公司的事情。” “呵,我就知道。”程晚静冷笑,以为抓住什么把柄,立马公示出来,“你在外这么多年,回来就是为了和我争夺爸的遗产吧,真是没良心。” 说完还嫌不够,指着初春,对床上的初父说:“爸你看她,狼心狗肺,你还没死她就想来分割家产了。” 初父气得浑身颤抖。 程晚静她们暗中得意,以为是自己挑拨离间成功了。 “真麻烦——”初春实在没工夫和她们两个掰这些,看向初父,直奔主题,“史密斯先生大概今天晚上能来,到时候再商谈公司的事情吧。” 说完,她就走了。 程晚静想追过去,却被初父一声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