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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振宇见文讷被纠缠,赶紧现身救场,文讷牵着卢振宇的手,回头笑道:老板,谢谢你啊!rdquo; 小老板看了一眼卢振宇,悻悻返回店里。 两人很快又找到了另一家卖架子床的店铺,卢振宇说这次我进去问吧,不由分说快步抢入店中,见了老板先递烟,老板还以为他是业务员呢,聊两句才知道原来是打听陈年旧事的。 这个老板是个小老头,六七十岁了,也挺喜欢聊天,抽着烟,点头道:是有这么回事,你一说我就有印象了,连着有三四年了吧,每年他都来买两三张床hellip;hellip;为啥我记得他呢?我跟你说,这种床都是单位学校啥的买,一次买好多,又要开发票,又要回扣啥的hellip;hellip;他就一个人来买,一次就买一两张,不要发票,还一个劲儿的砍价,所以我印象深。rdquo; 卢振宇大喜过望,赶紧问道:那他多大年纪?长什么样子?rdquo; 老板抽了口烟,眯着眼睛回忆着:唔,有四十来岁吧?前几年看着就有三十好几,现在可不得四十多怎么着,长得呢hellip;hellip;一米七七、七八的样子,挺壮实的个人,他说他也是做生意的。rdquo; 卢振宇问道:他叫什么?有联系电话么?rdquo; 老板摇摇头:没有,也不是啥熟客,一年就来买一两次,见了面认识而已,不知道人家叫什么,也没留手机号。rdquo; 文讷皱眉问道:没有手机号,那送货怎么联系呢?rdquo; 老板笑道:人家不用送货,每次都是自己来车拉,就为这个,还一个劲儿跟我砍价,说我不用你送货,还不再便宜点?我说送不送货和我没关系,我说的就是不送货的价,要送货你自己跟人家师傅谈hellip;hellip;rdquo; 文讷耐着性子听他唠叨了两句,终于忍不住插嘴道:老板,那他自己拉货,是开的什么车啊?rdquo; 老板说道:是个大面包车,挺大挺能装的,铁架子床拆开了,一次正好装两张。rdquo; 什么牌子的车?rdquo; 老板狠抽了一口烟,眯着眼睛想了一会儿,弹弹烟灰,摇头道:想不起来了,反正就是那种便宜的国产大面包,不出昌河五菱金杯这几种。rdquo; 文讷和卢振宇相互望着,都是面面相觑,这几种车满大街都是,这等于什么信息也没有啊。 卢振宇挺沮丧,他本来觉得还挺顺的,只跑了第一个家具市场的第二家店铺就有眉目了,没想到线索却断了,而且看着连足智多谋的小文也一筹莫展,卢振宇真是郁闷了。 文讷又问道:那,车牌呢,是本地车牌还是外地车牌?rdquo; 老头又是摇摇头:那我哪记得,光顾谈生意了,没顾上瞅人家车牌。rdquo; 这下文讷可是真正的一筹莫展了,惆怅的望着卢振宇,带着一丝求安慰rdquo;的目光。 卢振宇哪受得了这个,赶紧出言安慰道:没关系的,小文,我们这才哪儿到哪儿啊,刚来就能打探到这一步,已经很厉害了,对了,那个人不是每年都来买床吗?老板,今年他还没来吧?rdquo; 这下也提醒文讷了,她也转过脸来,可怜兮兮地望着老板,说道:大叔,是不是还没来啊?rdquo; 老板是个心地善良的老头,看不得小姑娘这样,他摇头说道:唉,也许你们找他有重要的事吧hellip;hellip;我帮你们问问去,前几天我回老家了,我孙子看店的。rdquo; 说着回身进店里,跟电脑桌后面的一个十七八岁少年说了一会儿,露出欣喜神色,出来说道:我孙子说了,前天有人在网上订了五张铁架子床,就是那种上下铺的,昨天下午刚给人发的货。rdquo; 文讷有些迟疑,问道:大叔,这是在网上卖的,您怎么知道就是那个人订的呢?rdquo; 老头微微一笑:这个我当然知道,我看聊天记录了,那人一张嘴就说是老客户了,说连着好几年都在我们这里买床,然后让我们给打折,说以前都是多少钱拿的,这次有事过不来,在网上订,但还是要给他以前那个价格。rdquo; 卢振宇和文讷对视一眼,很是惊喜,卢振宇道:大叔,有电话和收货地址么?rdquo; 有,rdquo;老头说道,掏出一张纸,我给你们抄来了。rdquo; 卢振宇接过纸一看,果然是个手机号和地址,大喜过望,一下握住老头的手,用力摇着:哎呀大叔啊,您可帮了我们大忙了啊!rdquo; hellip;hellip; 千恩万谢了这个热心的老板之后,两人喜滋滋地回到车上,看那个地址。 地址上写的是:望东区妙法东路翠林美墅C区12栋,周天伟收。 卢振宇看到这个地址,有些犹豫:这是个别墅区啊hellip;hellip;我还以为hellip;hellip;rdquo; 文讷忽闪着睫毛,望着他:你以为什么?rdquo; 卢振宇挠挠头,说道:我还以为得是个僻静院子什么的呢,起码得是独门独院,远离主干道,四周空旷,没有邻居,方便挖地窖啊,比如郊区的养狗场、废弃汽修厂、烂尾楼什么的hellip;hellip;rdquo; 文讷笑得咯咯的,半天才掩口笑道:哎哟喂,卢兄,你的脑洞还真不小诶,美国惊悚公路片看多了吧?中国哪有这么多空旷的地方,你没看前些年那个河南囚禁性奴的案件吗?就是在小区地下室里挖的地窖。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