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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儿距离市区很远,没有被水灾波及。他俩是开车过来的,打算休息一晚,明早返沪。 王子衿在回酒店的途中,还在生闷气,不怎么爱和他说话,摆着一张臭脸。 秦泽难以想象她的恐惧和悲伤,人的情绪是不相通的。 王子衿觉得他认错的态度不够诚恳。 她还算体谅了,换成普通情侣,一准儿升级成吵架分手。 晚上八点,吃完饭后,秦泽叼着一根烟,坐在窗边听雨。 浴室里,王子衿在洗澡,秦泽腆着脸要求鸳鸯浴,被她一脚踹出来。 水声停止,然后是吹风机的噪音。 几分钟后,王子衿披着浴袍,默默走到窗边。 喂。rdquo; 干呀啊。肯和我说话了?rdquo; 我不说话,你不会哄哄吗,你哄女朋友都没有哄姐姐一半的劲头。rdquo; 其实吧,rdquo;秦泽回头,看她:我白天看了一段视频,轰,房子塌了,人没了,当时心里揪了一下,很难受。我不是全都冲动,我有思考过的,觉得自己不会有事,可我还是没能救他。rdquo; 王子衿叹口气,抱住他的头,按在胸口,说:人生三大错觉,塔下强杀;我能反杀;你能救人。rdquo; 秦泽:好有道理,以后不会了。rdquo; 沐浴液的幽香扑入鼻腔,秦泽在她敞开的领口舔了一下。 王子衿娇躯一颤,细弱蚊吟:阿泽,我们睡觉吧。rdquo; 嗯。rdquo; 睡我吧。rdquo; 嗯hellip;hellip;嗯?rdquo; 第六百三十二章 娶我 子衿姐你终于hellip;hellip;想开了吗。rdquo;秦泽凝视着她。 她穿着睡衣站在灯光下,出浴的美人自带一股清新脱俗的气息,眼波澄澈明亮,藏着一丝丝的羞涩,但很勇敢的和秦泽对视。 天呐,矫情的子衿姐竟然想开了,我是不是在做梦。 幸福来的太快就像龙卷风,刮的秦泽思绪混乱。 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rdquo;王子衿给自己打气,故作淡定:我们谈恋爱也有大半年了,关系早就可以再进一步。rdquo; 您也知道早就可以再进一步了。 秦泽的情绪很复杂,首先是激动,就像青春期被荷尔蒙支配的少年,终于死皮赖脸的哀求下,小女友答应和自己一起见周公。 激动的蘑菇怒爆龙抬头,恨不得仰天长啸。 然后,他犹豫了一下。 你打算怎么处理王子衿?rdquo; 那天裴南曼出于好奇和吃瓜,问的这个问题。 有些事终究要面对,但不一定就是选择。 秦泽可以选择做绅士,在他和王子衿感情升温到谈婚论嫁时,坦白他和苏钰的关系。 呐,我是爱你的,所以我给你留了余地和选择的机会。你愿意接受我这么渣的男人吗。 接着虎躯一震,王八之气汹涌澎湃如大姨妈。 子衿姐就嘤嘤嘤的哭着说:我不在乎啊,只要秦middot;龙傲天middot;后宫三千不是梦middot;泽,你心里有我,我就不介意。 别闹了,结局只会是王子衿甩他一巴掌,然后愤而走人。 然后呢,怂了吧唧的咸鱼泽该怎么把她重新追到手? 做绅士的结果只有相忘于江湖。 正如裴南曼所说,没准就是十几二十年的心结。可能很久以后,子衿姐反而不会感谢他的绅士,而是因爱生恨,恨他的绅士。 爱情是一片小舟,漂泊在茫茫大海里的小舟,你要做的不是找到海岸,送船上的姐姐们上岸。 而是让它随风飘向远方,这样姐姐们永远只能和你待在小船上。 可能会有哭,会有闹,会有悲伤和心痛,但最后,她们仍然会和你厮守在一起。 要不然呢,看着她伤心回京,嫁给张明诚,或者别人? 绅士和渣男,请选择。 王子衿没察觉到他的异样,低声说:我一直不愿意给你,会不会显得特别矫情。rdquo; 秦泽摇头:不会,因为你害怕被日。rdquo; 王子衿:hellip;hellip;不是啊,不是啊。rdquo; 那是什么。rdquo; 她咬着唇,表情有几分苦涩,我只是觉得你不太爱我。女孩子都会犹豫的嘛,害怕碰上渣男。我又是那种喜欢钻牛角尖的。rdquo; 我是渣男?子衿姐你和曼姐一样,眼光奇差。 秦泽:可我是真的爱你。rdquo; 王子衿嗯rdquo;一声,是我自己的原因,我感觉一直活在hellip;hellip;她的阴影里。rdquo; 谁? 秦泽不敢去问,而王子衿不愿说。 我以前一直在赌气,就是要故意吊着你,可就算我做的这么过分,你也一直没抱怨hellip;hellip;我是说在心里抱怨。rdquo;王子衿捧起他的脸,喃喃道:知道吗,你跳水之后,我在岸边等啊等,没等到你上来,我当时死的心都有了。rdquo; 她捧着胸口,心有余悸的表情:就这里,像是突然丢了什么,空落落的。rdquo; 这是我听过,最好听的情话。rdquo;秦泽又把脸埋在她胸脯。 我们还有很多事没有做,很多话没有说,没有规划过人生,没有展望过未来,我怎么能在最美好的年华里,失去最爱的人。我从没想过会失去你,可当我觉得自己要失去你了,才知道你有多重要,才知道自己还有那么多的事情没做,还有那么大的遗憾。rdquo;王子衿幽幽道。 她紧紧搂着秦泽的脑袋,柔声道:阿泽,我想和你做更多的事,听你说更多的情话。rdquo; 不管是女文青的心态爆炸,一时冲动,还是情之所至,想和他一起打破最后的桎梏。此时的王子衿,已经有更进一步的勇气了。 秦泽把她抱起,放在床上,床头的台灯映着她的脸庞,双颊绯红,眼神却不闪躲,里面有水波在荡漾。 第一次的话,我要戴工作帽吗。rdquo;秦泽咽口水。 心口小鹿乱撞的王子衿愣了好半晌,才明白工作帽是什么鬼,犹豫了一下,摇摇头,细声细气:不给把第一次给套。rdquo; 好有道理。 秦泽解开她睡衣的系带,剥成一具白花花的羊羔,她忍受着秦泽火热的目光,终于扛不住了,颤声道:把,把灯关了。rdquo; 这个时候,我要是学小黄文里说一句:这样才能欣赏你的漂亮的身体呀。 估计会被打耳光吧。 今天吃了四个耳光的秦泽,乖乖的把灯关了。 子衿姐,听说第一次,会比较疼哦。rdquo;秦泽说。 王子衿抛来一个青涩的媚眼,手指紧紧抓住床单,人生里中的第一次,怎么可能不紧张。 砰的一下。rdquo;秦泽说。 砰?rdquo; 嗯,破瓜嘛,书上都这么说。rdquo; hellip;hellip;rdquo; 我应该感谢这场水灾。rdquo;他又说。 你还说,下次这么冲动,我就打死你。rdquo;王子衿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