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39;ǒ1㈧.ǒ㎡ 后续(五)猫猫的口舌之欲
林静搂着肖景行的脖子,他的手揽在她的腰上,将她整个人像抱小孩般举了起来。她的手臂紧紧压在他的肩上,无处安放的腿下意识地夹着他的腰,冬日的卧室离了人,空调的温度开得并不高,林静躺在床上略微感到有些冷,而肖景行则开始解腰上的皮带。 垂着头,他大方地袒露自己的身躯,日光斜照在他的身上,为那雕塑般的肌肉曲线添上了一层深邃的阴影,随着发力若湖面的波纹在他身上流转,又好似阴沉木成熟后变幻的金纹,形成一种光影的美。 他低沉的声音,说:“避孕套在右边的床头柜里。”然后湿皮带快速抽出的声音,拉链簌簌的声音。裤子落下了,一长条粉色蹦出来挺在他的腿间,像是大猫翘起的尾巴,不习惯似地抖了一下,却也无处躲藏。 林静注视着那条尾巴,只觉得喉咙有些干,转身从床头柜里拿出了避孕套,丢在了他的胸上。他弯腰拾起掉在床上的避孕套,轻轻撕开。捏着橡胶套的顶端,他细长的五指将那层近乎透明的胶膜缓缓地往下捋,使原本清晰的粉红色蒙上了一层薄雾。 林静咬了咬唇。如果不是肖景行,她其实很难想象一个人戴避孕套的姿势也可以是优雅斯文,赏心悦目的。 垂下眼,她小声地问:“不是说要补偿我吗” 肖景行就开始笑,胸腹震颤着,肌肉凝聚在一起像是城堡结实的壁垒。弯起的睫毛在阳光下好似轻盈的绒羽,让他像是青春肆意的男高中生,手上的动作却不急不躁。 “你很期待吗?”他轻笑着说。 恼得林静伸出腿来踹他,却被他握住了。他半跪在床上,拉过她的足踝。 “腿张开。”他说。 手分开她曲起的膝盖,一边揉一边向上摸去,快要摸到腿心的软肉时,林静突然听到了一声轻微的猫叫。她的视线追着声音望过去,看到Lasagne从黄色的懒人沙发上冒出了半个脑袋,翠绿色的圆瞳一眨不眨地看着他们。 林静啊了一声,连忙抽回腿,拽过被子将自己裹成了一个花卷。肖景行问她:“怎么了?”她说:“Lasagne在那儿。” 他挑了下眉,态度不置可否。手探到被子,再次拽住了林静的脚,“所以呢?”他撩起眼皮望着她,眼镜滑到了鼻尖上,长眉正压着浓密的眼睫。他问:“你躲什么?”林静说:“它会看到的。” 他纤长的睫毛眨了眨,眼瞳中带着一些不解。 “只是猫而已。” 林静抿着唇,想把脚从它手中要回去,却没有挣开,被肖景行牢牢地握在手心里,她便急了说:“但我是人。” “好吧。”肖景行看了她一会儿,似是妥协了,却没有松开她的脚。 他只是摘下眼镜放到了一旁,蓦地,掀开被子钻了进去。林静揪着被子,看他像栖居在沙丘里的蛇般蜿蜒而来。顺着她的脚,他的手继续往上探着,一直到耻骨。 他的呼吸吹过她腿间的汗毛,像回旋在山谷中的春风。她是从树桠掉落的鸟,被冻在了雪地里,她僵硬紧绷,而他的吻——他同呼吸一般轻柔的吻落下来,落在她大腿的内侧,似温水淅淅沥沥地滴落在雪地里。 她舒展又慌张。手指在被子上抓出龟甲的裂纹,是吉是凶自是不知,但湿热的吻像梅雨季拂过凉席的微风钻进她的腿心。 她弯折的腿大张,绷直的大腿被他的手掌压着。男人毛茸茸的脑袋被她夹在腿间,她隔着被子,双手按着他的头。一条软舌舔过腿跟和会阴的湿迹,舌面停在她的阴阜上,轻轻地揉着,直将那朵肉花碾得糜烂,拨开两边陷进缝中的毛发,挤进粘腻的肉瓣里,抵住藏在内里的肉珠,再由下至上舔过她勃起的阴蒂。 嗓子发出呜咽声,她立刻拿手将嘴捂住。侧着头,她看到一旁的Lasagne,猫猫头已经完全露了出来,此时正用翠绿的瞳静静地望着她。似乎发现了什么新奇的事物,它歪了歪脑袋,一团蓬松的猫跳了过来,柔软的橘色跃到床上,窝在她的颈窝,尾巴扫过她的下巴。 “Lasagne”她想提醒肖景行,叫他停下,但他的舌狂乱地抽打在她的阴蒂上,像是有铺天盖地的蜂子朝她袭来。 她急促地呼吸着,想要说话,那条灵活的舌却抢先一步钻入蜜的源头。她的半身没入冬天,半身浸在夏日。被子里热得似潮闷的雨林,她的双腿在颤动中发着热,色泽瑰丽的蚊子停在她的身上,将细长的口器刺入粘腻而紧缩的肉道,而另一只更粗更长的口器则亲昵地蹭着他的小腿。 身下聒噪的吮吸声响得似夏日的蝉鸣,湿漉漉的舔吻痒得她心里发慌。她被两只猫夹击着,一只傻乎乎的小猫在床头跟她撒娇,另一只巨大的聪明的猫躲在被子里,趁此机会欺身而上。咬着嘴唇,她的视野逐渐变得朦胧,唯有心脏清楚有力地跳动着,同他高速摆动的舌头一样激烈。?ó㈠⑧Ъóóκ.?óм(po18book.) 挣着腿,她的身体像是异性的磁铁相吸般慢慢下移。被子淹到了喉咙,带来令人不适的窒息感,而情潮愈加汹涌地漫过来,淹没她仅剩的清明。 林静倒在床上,大口地喘息着,身下的被子动了动,巨大的猫终于从被子里冒出了头。他双手撑着在林静的两侧,一头黑发凌乱,额上泌着细汗,满脸的潮红也不知是在被子里闷的,还是被情欲染的。 “Lasagne”他喘着气,声音哑得似巫师念咒时的低语,“出去。” 林静瞪着他,说:“你叫它出去它就出去,它难道还能听懂你说的话吗?”Lasagne却只是看了他们一眼,张着嘴打了个哈欠,便翘着尾巴出去了。 “它真能听懂?”林静睁大了眼,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肖景行笑着倒在她的身上,说:“放心,他五个月就绝育了,什么也不懂。”说话时,晶莹饱满的唇微微勾着,神情懒洋洋的让人想要打他,却也想要想吻他。 “你——” 林静想要骂他,他却在此时插了进来,抱着她只吐出一个软绵绵的“嗯?”,好似一只翻着肚皮躺在地板上晒太阳的大猫,被人摸得绒毛乱飞后,扫了扫白底黑点的长尾,半睁开眼哼了一声。 狡猾的猫林静直着脖子叹气。 猫压在她的身上,她的小腹暖洋洋的,像是泡在了温泉里。肖景行挺着腰在她的耳边喘息,一声叫得比一声哑,句尾低不可闻的颤音,好似按摩浴缸里的喷头,蒸汽喷在耳朵上,热得发烫,酥麻的水流从耳廓一直震到脊椎。 她躺在静谧的热水中,似被泡开的茶叶般伸张着身体,任由水流淌过她的四肢,心却像是策猫狂奔了八百里,魂灵都好似从躯壳中飞了出去, 眼前一片氤氲。她的目光掠过肖景行的肩膀,看到从窗帘缝泄出的光束晃动着,又或者是她在晃动着。她的手攀着肖景行的背,他的头发蹭在她脸上,下巴上的汗珠掉下来,在她锁骨的小坑里汇成一洼浅浅的水。 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雪松香,麝香和杜松。这些气味包裹着她,像是松脂浸没着小虫。林静抱着他的腰,她的巨猫停了下来,猫骑士贴在猫的长毛里休憩,等待被落在后面的魂灵慢慢追上来,回到跑得太快的躯壳里。 肖景行随手将装满的避孕套打了个结,扔进床头旁的垃圾桶里,然后看了眼时钟。 “两点了。”他收回视线,重新倒在林静身上。 摸着他的头发,林静问:“你要去上班了吗?” 他只思考了片刻,或者比那更快,然后说:“不。”他侧身抱住她,黑发蹭着她的下颌和脖子,说:“陪我睡会吧。”清冷的嗓音拖长了,变得悠远而朦胧。 窗外,午间的阳光是白金色的,透过窗帘将屋子照得昏黄。 林静慵懒地眯起眼。 太阳高高地挂在天上。夜晚还很遥远,他们还有很多时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