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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连前女友也不是,想想洛逸尊也够悲催的,大学四年,男朋友该做的事他哪样没做,结果连个前男友都不是。 闻言,洛逸尊的脸上带上了几分得意,几分怅然,“我本来是不打算再和她计较的,怎么说也是自己全心全意喜欢过的女人。是她先来找我的。” 顿了顿,“说实话,我本来吧,对她还有那么几分惦念,家里的妻子虽然也不比她差,但……大概是求而不得的心理吧。只是等到她有意无意接近我,然后隐隐透露想要离婚的想法之后,我突然就觉得没意思了。” 他笑道:“说来也要感谢她,要是没有她,我和我老婆也不会来个二度蜜月。” 众人顿时无语。 “班长,你现在这么漂亮,结婚了不?”这时又有人问苗笙。 苗笙一愣,随即笑道:“结了,但又离了,我现在一个人带着儿子生活。” 好在她的表情潇洒,并没有任何为难,问的人也不过尴尬了一瞬间。 “咋离婚的?男人出轨了?”这次问的是一个女同学。 女人最了解女人,看苗笙这样子就知道对离婚的事并不避讳,因此她才问得直言不讳。 苗笙果然没有生气,“我前夫要是有能耐出轨就好了,他就是个妈宝儿,妈妈说的都是对的,我说的都是错的。在他眼里心里,我们母子两个加起来都不如他妈重要。我本来还想着要不要为了孩子忍一忍,后来发现,因为他的影响,儿子变得孤僻不理人,这才下定决心离婚。” “不过这婚也离对了。现在儿子也好,我也好,都跟获得了新生一样。” 闻言,众人纷纷表示祝福。 众人一会说起当年隔壁宿舍的谁谁谁老怀疑别人用她的沐浴露洗发露,把大家恼得干了一仗,一会说谁谁谁当年被灭绝师太盯住,上课总是被点名答题,仿佛有说不尽的话。 然后说着说着,不可避免说起了乐想的事。 第37章 哽咽 “乐想,沈明远那厮现在还没死心?”洛逸尊看了眼身边的路景晖,开口问道。 顿时,其他人的目光都看了过来。 这个世上,唯一能理解乐想,为她抱屈的,大概就只有这些曾经的同窗了。 考入首都大学的人,没有一个智商低的,即便才智略平庸一些的人,也必然有着庞然难以比拟的意志。 而这样的人,心中自有一股傲气,别说沈明远只不过是一个靠父母的二代,即便他是沈禹或徐兰,在场这些人也不会觉得低他一等。 我能够成为成功者! ——这是这些全国第一学府的学生都有的自信心。 在首都大学,或许有一部分人是例外,但幸运的是,当年和乐想一个班的人对她的遭遇并没有同情之外的情绪。 曾经,乐想并不觉得这种同情有什么可贵,直到她嫁给沈明远,周围充斥着各种“你福气正好”、“你应该惜福、感恩”的语言和眼神。 这会,听到洛逸尊的问题,乐想微微笑了下。 众人立即便明白了是什么意思。 巴刚皱了皱眉道:“不是我说,乐想,首都是沈家的大本营,你既没有工作需求,亲人也不在这里,干什么非要待在首都?” 乐想一愣,是啊,为什么非要待在首都? 是因为不想回老家? 但是除了首都,国内能够远离玉水市的地方不知凡几。 这并不是她待在首都的理由。 唯一让她宁愿常年出国,也要留在首都的理由,大概……是因为乔致在这里吧? 而最初,乔致也是为了他才想办法留在了现在的部队的。 只是不同于她,她虽然不清楚乔致到底是在什么特殊的部队,却知道那个部队大概不是那么容易离开的。 “就是啊。”苗笙盛了一碗银鱼羹慢吞吞喝着,“首都这地方虽然好,但气候也好交通也好,都不太令人愉快。我要不是因为工作需要,根本不想待在这种地方。” “就是。”曾经当了四年文娱委员的豆小珊喝了口红酒道:“我自忖也算得上是功成名就了,但也不得不说一句,首都这边的日子不容易过。去年我女儿上幼儿园……你们也是知道我的,我在交际方面虽然也不苦手,但真心算不上擅长。平日和同事属下相处得还算不错,但超出这个范围,那就真的是无能为力了。偏偏我们一个系出来的同学,从政从商的都有,但教育界的那真是没有。为了让女儿上个好的幼儿园,那可真是费了老大的劲了。要考虑的事情那叫一个多,名气、风气、教学质量,等等等等。等选定了目标,那是求爷爷告奶奶,为了托上关系,那可真是把脸皮都丢到了脑后。后来入园费就花了十七万,虽然这点钱我现在也不看在眼里。但想想都荒谬好不好,我当初那会,一个镇上才一个幼儿园一个小学一个中学,上学哪用费这么大力气?再说十七万,搁我们那会上到大学毕业都够了。” “你这人还是一样会歪楼话题,怎么说到这儿了?”苗笙白了她一眼。 乐想笑得不置可否,一边的牧之歌出声劝道:“是啊乐想,你现在是做自由摄影师,这活又不一定要在首都。沈家……咱这种老百姓真惹不起。” 在场的众人每一个拎出来,都算得上是事业有成,但那也是相较普通人,沈家……是他们奋斗一辈子也到不了的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