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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安有点心慌,眼看着马腿陷进泥水里出不来,直接把马背上早准备好的木板抽下来,绑在脚下,然后跳下马急慌慌地往前跳。 “安姑娘!” 林七也跳下来,跟着她往前跑。 乔安一直不敢细想,她不敢想李稷可能会死。 那是老太太唯一的儿子,要是李稷死了,她根本不敢想老太太怎么撑得住;而且,虽然他两面三刀,皮白心黑,又虚伪又装逼又不干人事儿,乔安有时候气得恨不得给他扎小人,但是乔安绝对不想看着他出事。 她一气儿跑进了城,街上人很少,除了一些哭嚎的百姓,大多是穿着薄甲的士兵在收拾废墟,偶尔还从废墟中搬出几句尸体,乔安拉住一个士兵,着急问:“李校尉在这儿吗?” 那士兵突然被她拉住,愣了一下:“李校尉?这里没有姓李的校尉。” 乔安浑身的血瞬间冻结。 “不可能!有的,他大概三个月前来的,正六品昭武校尉,李稷!” 乔安都快哭了:“这位大哥求你想想,你再仔细想想!那是我兄长啊!” 这怎么都查无此人了,这别不是路上被大水冲走了?!这不行啊!这不能这样啊! 那士兵看她一个姑娘家神色仓惶,声音带着哭腔,一时也有些无措,无奈说:“姑娘,我们确实没听说过姓李的校尉,不过我也是新调过来的,倒是前两日刚有几位将军从别处巡查回来,在栾城监察救灾情况,现在应该还没走,约莫还在城东……” 士兵指着一个方向,好心说:“你去那边看看吧,看你要找的人在不在随从的人里,要是不在,那大概就……唉,节哀顺变吧。” 乔安眼眶都红了。 “谢谢大哥,谢谢!” 乔安抹了把眼睛,扭头就往那边跑,士兵看着她一个小姑娘一瘸一拐艰难在淤泥地里跑,心下不忍:“唉,又是个来寻亲的,八成也是连尸身都找不见。” 他摇了摇头,刚想继续手头的事,突然想到了什么。 “哎。” 士兵迟疑着问旁边人:“咱们那位李将军,叫什么来着?” 旁边人笑骂他:“那谁知道,谁敢直呼将军的大名。” 士兵也暗笑自己多心,并没有把这事放在心上,这一定是个巧合吧。 两个人弯腰正抬着一具尸体,同伴突然想起了什么:“对了,我好像听谁说过,咱们李将军在来栾城之前,好像是个什么校尉来着。” 士兵呆了呆,两个人面面相觑,表情逐渐惊悚。 不是吧—— 那个小姑娘,是来寻将军的?! 乔安东一脚西一脚往城东跑,越想越悲观,越想越绝望。 李稷怎么能死呢?李稷死了,老太太怎么办?祸害遗千年啊,他那么黑心肝的人怎么能死呢,他不是会武功吗,轻功水上漂不会用啊?房子塌了不会从房顶跳出来啊?就算是地上突然裂了个大缝子你掉下去,你他喵的不会大劈叉卡着啊! 可是万一他就真的死了呢。 他万一就真的那么倒霉倒霉的死了呢。 乔安眼眶红了。 眼泪模糊了她的视野,前面城墙上渐渐出现了一些围聚着的人影,乔安猛地抬起头,一眼就看见最前面那道修长挺拔的身影。 他穿着一身浅紫色长衫,胸口绣着一头于花团锦簇中威严回顾的花豹,长衫外披着轻甲,腰间斜配一柄长剑,随着他的走动,隐隐反射出剑身上一线凛冽寒光。 乔安泪眼朦胧,呆呆看着他。 李稷正与人说着栾城驻防之事,突然感觉前方传来一道灼灼的注视。 他眉头微拧,淡淡抬起头,就看见一个做男装打扮灰头土脸的小姑娘孤零零站在城墙下,泪眼汪汪地看着他。 李稷看见乔安,瞳孔一缩,身形骤然一震。 “你怎么在这儿?!” 李稷脸色骤变,大步走下城墙,边走边斥她:“你不是去京城,谁让你来的!林七呢,你一个姑娘偷跑过——” “哇——” 他的声音被嚎啕大哭声打断,他愕然看着乔安像是一个在学校被欺负回来见到家长的孩子,哭得鼻涕眼泪横流地跑过来,撕心裂肺:“大哥!可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死了呢——” 李稷:“……” 李稷被扑了一个踉跄,心中情绪复杂怪异,一时竟然说不上是生气还是动容。 他抱着哭得像个小孩子的乔安,犹豫了一下,还是生疏地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不太自在地说:“别哭了,我没事。” 周围的官员们都看傻了。 大人什么时候还有这么个妹妹?还如此和颜悦色的疼爱! “你可不是没事。” 乔安边哭边看他胸口的绣文,泪眼朦胧中看见一片闪瞎人的紫色,语气莫名的悲愤:“我这么怕你死了,担心了一路,结果你不仅没死,竟然还升官了!我就说祸害遗千年,这还有没有天理了,可气死我了——” 李稷:“……” 李稷黑着脸把她又撕开:“滚!” 他看出来了,她根本不是来担心他的,她就是生怕他没死,再特意来气死他的! 作者有话要说:阿黎:特别专访,在与我们安安的相处中,大家都收获了什么? 李稷(冷笑):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