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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会是谁呢? 那天她收到了一条:【小心】 但没多久又收到了一条:【小心,我们会再找你】 为什么连发两条, 无意,有意? 直觉告诉焉可,应该不是发信人手抖这么简单,而以她的年纪应该还不至于结识仇家,那想必就是冲着焉一录来的。 贪图她家的财产,想要绑架她? 想到这儿,焉可给焉一录打了电话。 但电话响了好久,焉一路都没接。 试营业晚六点整正式开始,五点半时观众开始陆陆续续进来。 今天几个窝窝们都在,每一个也都被打扮的很漂亮,帅气。 景易来到主化妆室,看见凌亦穿着老地方的特有服饰,他笑:“有你这张脸,我就不愁没有回头客人了” “啧啧”,凌亦:“总有一种你要把我卖了的感觉” 景易:“我怎么舍得你这个摇钱树” 芬长:“他是招财猫” 几个人一起笑了。 景易:“你很漂亮,芬长” 扎亦说:“芬长当初可是天涧听溪最美的女人” 凌亦笑:“现在也是啊,浅亦都不如她打扮起来好看” 扎亦笑了,没说话。 景易看过去,对她说:“你也很美,扎亦” 扎亦笑:“谢谢” 六点整,节目正式开始。 首先出场的是扎亦还有招募的表演者们,台上使用的道具均源自于天涧听溪,“嘁”这种特有乐器敲打出的气势要比鼓更强,比锣更悦耳。 除去那些要不得的传统,其实景易对老地方的文化,充满敬佩。 第二个出场的是凌亦,他所表演的是一场类似话剧。 不出所料,他一露相就伴随着大片惊呼,翩翩公子由天而降,惊鸿一瞥,景易知道,最起码观众中的这些小姑娘,还会再来的。 老地方念人名字的习惯已经在话剧前面的表演中交代, 而此时话剧表演中的一队情侣吵得不可开交。 “你就是个混蛋,额吉提集地哈阿奇聚进...擒顾” 骂句话,要念半分钟的名字。 “你再说一遍,你骂我什么?阿拉不双三叶团....嗽绿居” “你问什么?” “什么什么?” 名字太长,吵到最后,情侣已经忘了为什么争吵。 全场哄笑,景易也跟着笑,老地方是未经雕琢的瑰宝,这是他爸爸的原话。 第三个出场的是芬长,出场音乐响起时手机振动,景易点开,看见信息内容: 【景易,你就是个小偷!你会遭到报应的!】 紧接着又一条:【过不了多久,你就会受到惩罚!你的行为会把你的灵魂送进地狱!】 可怕而恐怖的字眼,景易的心里却没有多少起伏, 再恐怖的都曾经见过,又还会有怎样的报应? 手指轻触屏幕,编辑,删除,平常的心继续观看接下来的节目。 芬长原名,泉喏嘁布滴花俄速芬。 他小时去到天涧听溪时曾见过她一面,那时她尚未成婚,是所有天涧听溪男子追求的对象。 妈妈说过,这个女子有着让人惊艳的面貌,稍加轻描,举手投足间优雅妩媚。 但如今再见,景易从未见她化过妆, 许是当了妈妈,心境便不同了。 芬长的出场让景易觉得,台下的顾客无论男女都会再来的。 试营业时节目只有三场,离开的客人看上去都意犹未尽, 景易离开会场去后台等他们。 “让一让,让一让” 侧过身,连续两个花篮送入化妆室内。 礼物不断,这场表演的效果,比他预期中的还要好。 笑容未及眼底又迅速敛起,景易看向右侧的化妆室内,有个带着鸭舌帽的男人,在里面翻来翻去。 拉开抽屉,没找到他想要的,又摔上,再翻下一个。 凌厉瞬间染上眼底,景易推开门: “我有没有警告过你,别再让我看见你” 男人看见他,愣了一下,骂了一句,抬脚就往相连的化妆室跑。 景易单脚踩到化妆室中央的椅子上,跳过去的同时右脚踹过去,男人被踹倒在地上,景易弯腰,揪起他的领子:“上次没有揍你,你以为我不敢碰你是么?” 男人挣扎,骂着同时伸手来揍景易,景易又一拳下去:“你他么自己做过什么不知道么?还敢再来!” 男人仰头,嘴角泛着血丝:“我看我自己老婆,有问题吗!” 他就是花窝的爸爸,芬长的丈夫,不,是前夫。 景易懒得记他的名字,只知道末尾是个许字。 景易揪着他的衣领把人拽起来:“把称呼给我叫对了,你们已经离婚了,再叫错一次,我揍你一次” 男人扯着嗓子:“她既然嫁了我,就是我的人!离婚了也是我的人!死了也是我的人!” “操,你他么—” 景易如今已极少说脏话。 手指骨节距离男人眼角厘米时,他扯着嗓子又喊:“花!快来救救你爸啊,你爸快要被他打死了啊!” 景易忍不了,又一脚踹过去,此处距离芬长的化妆室极尽,花窝肯定也在。 “你他妈还是人吗?” 男人站起来,捂着腹部,擦了擦嘴角的血,说:“景易,你不是我们那的人,你不懂,我告诉你,她自己也清楚,就算是离了婚,她还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