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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清纱,你怎么不说话,你是不是也很同情我?” “不,我只是……不,没事了。” “水清纱,”李云清盯着水清纱的眼睛,一眨不眨,“你不会也以为我和他是一对吧?” “这怎么可能呢!”水清纱立刻义正辞严地说,“不可能!我的老公我明白!特别明白!” “真的明白?” “真的明白!” “那就好,”李云清敲了个响指,“那你记得催他少出差、多回家哦。” “不过,真的有绯闻吗?”水清纱忍不住问,“我怎么看新闻没看到呢……” 她对这份工作态度是很端正的,每天她都会上网检索白朗相关的所有新闻,甚至还订了好几份报纸,就是为了不错过任何和白朗有关的信息。要不是她看媒体确实也没发现白朗的异样,她也不会放心地放任白朗有家不回。 李云清这么说,让她有种自己工作出了大纰漏的挫败感。 “你当然看不到,因为我出钱拦下了。”李云清笑道。 “……啊?” “小白虽然变态、死板、霸道、脑抽、别扭、神经质……但他还算是个好东西,”李云清拍了拍水清纱的肩膀,视线在水清纱姣好的身上一晃而过,悄悄吞了下口水,“我也愿意举手之劳帮他一把。” “您这么说,搞得他好像就没有优点了。”水清纱干笑,没注意到李云清的视线。 “他有优点吗?” “……他挺好的,真的。” 这话说得一点都不具体,就很苍白,于是水清纱只能再重复一遍名言:“我的老公我知道。” 李云清大笑:“哈哈哈,好的,弟妹好啊。”他一笑,那种妖孽感就又出来了,“那么,再见了!”李云清比了个V的手势,转身便打开了门,翩然离开。 速度之快、之潇洒,让水清纱都没来得及反应过来自己按照礼节,是应该给李云清一些伴手礼的。 *** “还好老子动作快……” 李云清出了白朗家门就一溜小跑,直到到了小区门口才算是缓过劲来,扶着膝盖气喘吁吁地喘气:“白朗个贱人!大美女都被他抢走了!变态!不要脸!” 水清纱实在是太美了,这么近距离接触,李云清实在是担心自己会把持不住。 “本身就只是假的,老子还不能挖墙角,老子还要为你的幸福奋斗,帮你把假的变成真的,你还不知道,你要是知道了还要骂老子多管闲事,啧啧,老子真他妈是个圣父,”李云清感慨了一会儿,招手叫了辆车离开了,“小白,祝你好运,老子尽力了。” 李云清感慨的时候,水清纱正在严肃地思考。 李云清虽然说话浮夸,但意思是很明确的:外界已经开始怀疑他们婚变了。 这也很合理,毕竟谁新婚就主动出两个多月的差呢?不过蜜月还可以理解为是热爱工作,完全不着家这就无法解释了。 不行,她确实得提醒一下白朗了——她太失职了! 说干就干,水清纱拿起手机,拨通了白朗的电话:“什么事?”对方接的倒是很快。 “你……最近忙吗?” “你给我打电话、让我不得不中断会议,就是为了问我这么显而易见的问题吗?” 有会议还秒接?水清纱腹诽,嘴上不敢说:“那等你空下来了再说吧。” “有事就说,我没时间再接你第二次电话。” “你能不能少出点差,多回回家?你知不知道,媒体……” 啪。 电话被挂了。 水清纱想要再拨打,又怕耽误他开会,就等。等到这边凌晨了,俄罗斯那边无论如何也已经到不可能开会的时间了,再打。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SORRY,……” 不接她电话? 水清纱又打,又是响了一声之后正在通话中;又打,这下没了——他直接关机了! 有这么不想回家吗?! 水清纱实在是想不明白白朗的炸毛点,想来想去,也只有那天她误解对方是gay、和李云清是一对的事能让他气一气了——可这和不回家有什么关系呢? 想不通。 想不通也没办法,总之不能放任他任性下去。这一刻,水清纱觉得变成了一个操心的妈,而白朗就是那不听话的熊孩子,还离家出走的那种。 三天后。 白朗疲惫地从B市国际机场的VIP通道往外走,一边问身边更加没精打采的高材生助理:“小许,还有没有没考察的项目或者会议,要位置远一点的。” “白总,”助理都快哭了,“就算是你想找咱渝城的都没有了——咱们这两个月都跑二十多个国家了!项目真没了!一滴都没了!” “项目和会议就像海绵里的水,挤一挤总是有的。”白朗语重心长地说,“我记得新西兰还有一个项目没考察,帮我订机票吧。” “白总……” “少啰嗦,就你这情商,不跟我出差,你怎么和同事相处?忘了之前才被办公室政治了?” “我倒宁愿被办公室政治……” “越快越好,我们也不用折腾了,直接在机场转机。我知道你累,我会给你发三倍奖金的。” “这真的不是钱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