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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挂上电话,周晚不好意思的让司出租司机再等,转过身说道:“不好意思啊师傅,这边别等了,您先忙吧。”司机没事的摆摆手, 觉得这姑娘很礼貌, 他掉个车头也得这会时间, 压根不算事。 周晚坐电梯上来,找到房牌号先敲了敲才推门进去。门一推开,往里面走两步 ,就看到一群人分两拨, 一波守在牌桌上打牌, 另一边坐沙发上划酒拳喝酒呢。 周晚一进来,牌桌这边的人不约而同的朝门口望过去。只见一个穿着吊带长裙, 外面罩着一件短袖的白色短衣。身材纤细婀娜,肤色很白,露在吊带裙外面的精致脚踝, 以及线条如天鹅般优美的脖颈,在灯光下像块无暇美玉,白的惹眼。 出来的急,头发该是随手抓了把,扎成丸子头。脸颊两侧有些细碎的头发垂在耳后,有一缕长了,弯着卷撩在耳后,静悄悄的贴在耳后脖子上,似乎别有一番自然朦胧的美感。 人就那么静悄悄站在那里 ,清秀的两道弯眉,似蹙非蹙的样子,抿着淡粉色的嘴唇,看着人群里顾东宁。 也不知道谁先咳嗽一声,顾东宁细长的眉眼,噙着笑扫了牌桌一圈,招呼着,“到谁出牌了?”边说便伸手把坐旁边娃娃头推到一旁,然后冲着周晚招招手,“过来坐这。” 周晚嘴唇抿紧,有丝犹豫。 张恒一皱着眉看看周晚,又看看顾东宁,眉头拧成一道川字,看了周围其他几个人,大声的说道:“天这么晚了,不打了,都回去休息吧。人家这边家属都来接了。你们怎么好意思霸着人不放。” 家属?这话里有意思,除了陈沐阳外,牌桌上其他几个人对视一眼笑笑,纷纷看着顾东宁。张恒一说话 不行,首先人不是来找他的,行不行得当事人说了算。可眼下明摆着,顾东宁还打算玩。 娃娃头起身让了座位,站到一边,脸上表情有些不自在。任谁被半途撵起来都有些落面子。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周晚,这是迁怒上了。 “过来坐啊,”顾东宁 冲着周晚笑笑,伸手拍拍身边的位置。 周晚抿抿嘴角,走过去压压裙角坐下,实在不知道顾东宁想干什么。小声问了句,“现在不走吗?”打电话让她来接人,来了还不愿意走。 顾东宁嘴角扬起一丝笑,伸手撩了撩周晚耳朵后的头发丝,绕在手指着打着卷,绕啊绕的,不答反问的说道:“会玩吗?” “不会,看不懂。”周晚实诚,麻将扑克这些她确实一窍不通,周金鳞是个务实耿直的人,玩牌在他眼里算是不务正业,他自己瞧不上,不接触,也不让周晚好奇。 “那今晚就正好教教你。”周晚睡觉前沐浴洗澡,还洗了头发。发丝 柔软顺滑,还有清新的洗发水味道。是他挑选自己喜欢的味道采购的。睡在他枕头边上的女人,从头到脚都是他的,包括身上散发的气味,也都该是他喜欢的 。 “来啊,该谁出牌了。”顾东宁招呼一声,示意接着玩。 张恒一不知道顾东宁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忍不住心里骂了句瞎折腾,然后开始接着玩,反正他赢了钱,这群人不放话,他是绝对走不掉的。 周晚规规矩矩的坐在旁边看了一圈,忍不住想打哈欠,伸着手装装样子的抵在鼻子旁,挡住发困而打哈欠的嘴角。 顾东宁眼睛放在牌面上,实际余光一直留意周晚动静。这会看到人打哈欠,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光,正打着牌突然就变换坐姿,侧着身靠在椅背,把一条腿搭在周晚膝盖上,示意一旁道:“帮我揉几下,有些发麻了。” 这话一说,张恒一陈沐阳俱是抬眼看他,其他人全都笑了,有一人跟着应和道:“哎呦,你这一说我才觉得我的腿,肩膀酸的不行,好妹妹,快帮哥哥揉两下解解乏。”那人冲着旁边坐的姑娘拍拍肩膀。 其他人跟着有样学样,嗷嗷叫嚷着肩酸腿疼的,几个姑娘一看,嬉笑着开始上手。捏两下,然后问两声疼不疼,舒不舒服。一伙人那还顾得上打牌啊。 周晚腿上压着一条大.腿,很沉,转过脸看着顾东宁。脸上眼中分明挂着不愿意,可眉头微微一蹙,低着头轻轻按起来。 周晚低着头,手指在膝盖关节按摩,人安安静静的,顾东宁 吩咐什么,就干什么。 “把鞋子脱掉,按摩按摩脚底心。”顾东宁仰着下巴,神色骤然发冷,看着周晚一言不发的起身,半蹲着脱他的鞋袜,眼中神情明明是抗拒着,却没拒绝。 不知怎么的,看着心中渐渐发燥,脸上神情越发冷峻起来。 张恒一看着半蹲在顾东宁脚下的周晚,只觉得气血上涌,手里牌一推,皱着眉要说话,却被陈沐阳摇摇头 ,一眼制止。 顾东宁冷着眼,看着周晚头发顶,这幅乖巧听话,任劳任怨的样子,竟觉得十分心烦。周晚原来是什么性格?现在倒是听话,为的什么?他自是明白。可看周晚这样子,就是忍不住想发火。 “你倒是敬业,这么快就做一行,爱一行。”脚下一使劲,脚掌从周晚手心抽出来,脸上却是毫无遮掩的讥讽。“没意思了,今天就到这吧。”说着脚上套上鞋 ,起身往外走。 几个人俱是一愣,不知道他这好端端的又怎么了。 周晚握紧拳头,咬紧牙站起身跟上,她时刻记得周金鳞躺在医院走道上那孤独无助的样子。她不能得罪顾东宁,即使他故意折腾,奚落,把她自尊踩在脚底下,她都要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