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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雷姆·吉尔最担心的就是张然不配合宣传,现在听到他这么说就彻底放心了:“我们再说第二名2500票,我们有可能从女性评委那是争取到500票分,剩下的5000名男性评委,我们要拿到了2000票是完全有可能的。因为我们这部电影本身很符合老白男的口味,而且有三大政治正确,第一是女权主义,第二是反战,第三是族群多元。有了这三大政治正确,那些第一名不投我们的人,第二名投我们的可能性就很大。只要用心宣传和公关,争取到2000票是完全可能的。” 普雷姆·吉尔转头看向旁边一个五十多岁,微胖的白人男子,微笑道:“辛西亚,这次《正义天使》的公关由你负责,还是由你向张先生介绍具体的公关策略!” 顶峰娱乐从《拆弹部队》冲奥开始,电影的冲奥公关都是由42 West公关公司,而辛西亚·舒瓦茨是42 West最资深,也是能力最出众的公关专家。这次张然对奥斯卡最佳影片志在必得,辛西亚·舒瓦茨便再次担负起了公关的重任。 其实辛西亚·舒瓦茨跟张然不是第一次合作,《一个人张灯结彩》和《未来启示录》的冲奥公关都是他在负责。《正义天使》他看了,他对这次冲奥公关非常有信心:“现在每部冲奥的电影都会寄DVD,我们肯定也要寄DVD作为评审材料,而且在寄出DVD的同时,还要寄另外三样东西,一个是张纯如的《南京大屠杀》,以及《魏特琳日记》和《拉贝日记》三本书,帮助评委了解那段历史;第二个是一个中国风的盘子;第三个是一封有张先生亲笔签名的信,这封信寄给男评委和女评委的内容是不同的,女评委主要强调女权,而男评委则强调电影的现实意义。” 张然点了点头,导演给评委寄亲笔信不是什么新鲜事,《林肯传》冲奥公关的时候,在寄给学院成员的评审材料中就有斯皮尔伯格亲笔签名的信;而这次《正义天使》给不同的评委寄不同的信,显然更有针对性。 辛西亚·舒瓦茨继续道:“除了DVD战术,广告肯定是不能少。我们必须在《好莱坞报道》、《综艺》、《纽约时报》、《洛杉矶时报》等重量级媒体刊登广告,因为奥斯卡评委那种的老白男大多是这些报纸的读者,除了报刊广告,南加州和纽约地区的户外广告牌我们也必须拿下,因为这是电影人聚居的地区。报纸广告主要是针对老白男的,而互联网宣传则主要针对年轻一些的评委。我们要建立专门的网站和移动APP为电影拉票,同时还要将Fly、奈飞、以及百视达在线等平台利用其,为电影宣传造势,也为电影拉票。 接下来,就是张先生你们要做的了。为了遏制疯狂宣传之风,奥斯卡主办方在2011年9月出台了新规,规定在以后的奥斯卡提名后到颁奖的阶段,评委只能参加电影专场放映,而不得参加任何旨在拉票的酒会和派对。但这个规定不是没有漏洞,在颁奖季有很多颁奖礼,这些颁奖礼的晚宴就是最好的交流和拉票的场所。所以,从颁奖季开始包括影评人奖、金球奖、奥斯卡入围、英国的BAFTA、美国导演公会最佳导演等颁奖礼都尽可能的出席。” 说到这里,辛西亚·舒瓦茨看着张然,缓缓地道:“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办法拉票,就是请邓文迪等人办家庭聚会,请一些圈内人参加聚会。你作为邓文迪的朋友,出现在聚会上是很正常的。私人聚会,学院也不能禁止。在席间你跟那些摇摆不定的评委聊聊家常,拉拉票是很容易的。这种聚会可以组织,但不能组织多了,组织多了会被学院认定违规,我们认为组织两场比较合适,人选是邓文迪和安娜·温图尔。要让她们为《正义天使》组织家庭聚会,我们肯定是没办法说动的,只有你出面才行。” 张然和温图尔和邓文迪关系都很好,让她们组织聚会帮忙拉票,根本就不是什么问题:“我一会儿就给她们打电话,到时候你把要邀请的名单给我。” 舒瓦茨笑了笑,继续道:“寄DVD、打广告和组织放映会这些很重要,但真正起决定性作用的还是对评委进行游说。这次我们组织了一个20人的游说团队,准备对2000名评委进行游说。现在这个游说名单还没有出来,现在我们正在对奥斯卡的评委进行分类,不喜欢《正义天使》的不游说,喜欢《正义天使》的无需游说,剩下的评委就是我们公关的重点。我们会尽量说服他们把票投给我们,就第一名不投我们,也要争取让他们把第二名的位置留给我们!” 张然知道游说是奥斯卡公关最为重要的一环,但像《正义天使》这样,组织20人的游说团队,游说2000名评委,在好莱坞历史上应该是前所未有的了。《游说法》规定,每次游说的对象不能超过两个人,也就是每次只能游说两个评委。游说的办法就是把对方请出来出来放电影,游说人员陪两个评委看,跟评委讲哪儿好,艺术上如何。游说2000名评委就意味着要放1000场,这无疑是一项浩大的工程。 接下来,普雷姆·吉尔和舒瓦茨又讲了很多具体的宣传和公关策略,并就其中的一些环节进行了详细的讨论。整个会议开了整整一天,直到下午五点才结束。 从顶峰娱乐出来,张然和张婧初驱车前往四季酒店。今天晚上他们为顶峰娱乐的高层,以及《正义天使》的公关和宣传团队准备了一场招待酒会,为接下来几个月的冲奥鼓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