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8页
在社交网络上,《烈日灼身》也成为热门话题。首场放映后,影评人和观众纷纷在网络上发表自己的看法,直接将“张然和烈日灼身”送上了Fly热搜榜的首位。 “我被《烈日灼身》的惨烈和史诗般磅礴气势吓到了,《烈日灼身》讲述了大旱之年,一位老汉和一只盲狗一起守护着一颗玉米苗,艰难生存的故事。电影充满了悲天悯人的情怀,将人与自然之间本能的抗争和互动展现得淋漓尽致。”——美国影评人大卫·安森 “张然在《烈日灼身》中奉献了电影史上最精彩和最复杂的一段长镜头,张然用他精湛的技艺,用他的绘画天赋精心组成画面,揭示了他世界里的颜色,纹理以及声音。可以肯定的说,张然是世界上最好的电影语言演奏家。”——《电影手册》前主编,著名影评人付东 “一部震撼人心的杰作,一段震撼人心的表演,电影是中国版的《老人与海》,但《烈日灼身》更绝望,更悲壮,也更震撼人心。看完这部电影,我决定决定养一只狗,在院子里种一颗玉米!”——意大利影评人艾米利奥 国内媒体对张然,对《烈日灼身》,对李雪建都是极尽溢美之词,标题一个比一个夸张什么“雅各布痛哭半个小时”、什么“观众鼓掌十五分钟”、什么“对民族精神完美的书写”、什么“入魂入骨的杰出表演”等等。 在豆瓣上,看过《烈日灼身》的记者和影评人写了98条短评,其中76条打了5星,15条给了4星,而且这些短评比媒体写得还夸张。 “这部电影真的牛逼到爆,给张然跪了。我一直以为这种关于农民,关于土地的电影只有第五代导演才拍得出来,没想到张然不但拍出来了,而且拍得比第五代导演还要牛逼。这是一部让第五代导演哭泣,让第六代导演绝望的电影!”——陀螺凡达可 “长镜头看过不少,但很多导演其实不懂长镜头,所谓长镜头就是把镜头拍得很长,实际上是瞎几巴拍。真正懂长镜头的有戈达尔、安哲、塔尔科夫斯基,以及杨索,看完《烈日灼身》,我真的给张然跪了,觉得自己就像没有看过长镜头。我相信就算杨索看到《烈日灼身》的长镜头,都要喊说个‘服’字!”——图宾根木匠 “看完《烈日灼身》,我想起了古龙小说中的一句话,他有一股气,一股侠气,一股血气,一股义气。就因为这个世界上还有些人有这么样一股气,所以正义才能击败邪恶,人类才能永远存在。先爷有这股气,张然也有这股气,他们都是真正的英雄!”——电子骑士 不过张然并没有在第一时间看到这些评论,吃过早餐后,他没有回房休息,而是带着李雪建和王珞丹去接受媒体的采访。 戛纳电影节期间的媒体采访分为两大类,一种是官方安排的新闻发布会,在竞赛影片放映后,影片主创会先接受组委会官方媒体的集中拍照、小型访谈,然后走到电影宫举行媒体发布会;另一种是媒体私下采访,各大影片的发行方都在戛纳聘有公关公司,媒体可提前通过电话、现场等方式预约采访,并接受对方安排,这部分采访归公关公司统筹,与电影节无关,而且这种采访往往是要收费的。 比如,今年开幕片《摩纳哥王妃》主演妮可·基德曼的采访价是2000欧元,导演和妮可·基德曼两人的采访费就达到了4000欧。 采访费主要付给电影的发行方,由于欧美是这些电影的主战场,因此欧美记者采访往往是免费的。戛纳电影节大牌明星很多,但很少有中国记者去采访,就是这个因为约大明星采访要付钱。 《烈日灼身》是戛纳关注度最高,也是最火爆的电影,想要采访张然他们,当然也是要付钱的。倒不是张然在乎那几个钱,而是公关公司认为约张然采访的媒体实在太多,收费可以减少申请采访的人数。不过张然他们收取的费用不高,三人圆桌采访收只1000欧,绝对是良心价,而且他们还特别规定,中国记者免费。 采访地点的在电影宫对面的普拉达专卖店的二楼。专门布置了采访区,有一张圆桌,对面摆着一排沙发。接待小姐站在专卖店门口迎候。由于张然缺席了昨天晚上的发布会,记者们都特别想采访张然,听他谈对《烈日灼身》的看法。在普拉达的门口,记者们排成了长龙。 整个采访是戛纳有名的圆桌采访,八九个记者一拨,围着圆桌向采访对象提问。采访一般是按顺序,每人先提一个问题,然后大家再抢问。 第一批采访的九个记者屁股还没坐稳,一个美国女记者就抢先问道:“张先生,第一次到戛纳参赛,就拿下场刊最高分,感觉如何?” 张然作了个哭丧脸:“最大的感受就是,完了,金棕榈飞了!”记者都知道场刊高分难拿大奖的“魔咒”,顿时大笑起来。等大家笑过后,张然继续道:“很高兴这部电影反响不错,对我来说,观众的反应是最重要的,比任何奖项都更有价值。” 张然刚回答完,另一个美国女记者马上抛出了问题:“《烈日灼身》最后那20多分的主观长镜头非常惊人,而李雪建已经瘦得不成人形了,我都不忍心看,是怎么拍出来的?” 张然解释道:“这场戏我们设计了两种拍法,一种是主观长镜头,另一种是先爷和盲狗两个的主观镜头,镜头在他们两个间来回切换。这两种都拍了,最后我们选了长镜头。长镜头是把摄影机装在李雪建老师身上,由他来完成的。因为是3D摄影机,非常笨重,不是李老师最瘦的时候拍的,而是他体力比较好的时候拍的。即使如此,整个拍摄的过程也很困难,对表演、对体力都是巨大的考验。我们拍了七天,拍了十八遍。但最终效果很好,我很喜欢这个镜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