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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科塞斯解释道:“伯格曼一直在法罗岛上生活,有一个私人电影院,每天会看两到三部电影,他看过张然的《飞行家》,非常喜欢。”斯科塞斯看了一下时间,对张然道:“现在太晚了,明天我给伯格曼打个电话,我想他知道现在的你状态后,会和你聊聊的。” 张然赶紧道:“马丁,谢谢你!” 拉斯·冯·特里尔咳嗽一声,看向斯科塞斯,问道:“斯科塞斯先生,那老王八蛋提到过我的电影没有?” 斯科塞斯耸耸肩膀:“很抱歉,他并没有和我谈到你的电影!我告诉他最近有个叫张然的年轻导演,拍了部电影《飞行家》,特别棒。他看完后,对我说,黑泽明离开我们之后,我曾非常伤心,但看过《飞行家》的电影后,我看到了一个优秀的接班人。” 在场的导演和演员听到这话都是哇的一声,很多人看张然的眼光都一样了,黑泽明的接班人,这不是媒体说的,是伯格曼说的,这简直是至高无上的赞誉啊! 张婧初挺起了胸膛,脸上洋溢着无比的自豪和满足,我家张然果然是最棒的,连伯格曼都这么说,这可是伯格曼啊,不是奥特曼! 张然喜欢黑泽明的电影没错,也确实受到了黑泽明的影响,但他并不想做黑泽明的接班人。他要做张然第一,并不做黑泽明第二,摆手道:“黑泽明导演的接班人是北野武,我可做不了黑泽明的接班人!” 斯科塞斯明白张然的心思,张然是个谦虚的年轻人,但骨子里又非常骄傲,就道:“伯格曼还说《飞行家》是很优秀的电影,可惜导演还没有真正面对自己!” 张然一怔:“这话什么意思?” 斯科塞斯摇头:“我不知道,如果他答应见你,到时候你去问他吧!” …… 张然和张婧初手牵手在香榭丽舍大街漫步,一边欣赏着街道,一边享受着阳光,脸上是心满意足的笑容,十分惬意。 正走着,张婧初“哎呀”一声,身子往后仰,眼前就要滑倒。张然眼明手快,一把抱住了她:“小心!” 张婧初站稳后,往地上一看,叫了起来道:“我踩地雷了!”说着她满脸郁闷的走到墙边收拾自己的鞋子。 巴黎街头有三多,美女多,鲜花多,狗屎多。甚至有人说,如果在巴黎没有踩过巴黎味道的狗屎,那真的是白来了一趟巴黎。张然笑着安慰道:“我听人家说,在巴黎街道上踩上了狗屎,象征着走运,说不定我们今天会捡钱包呢!” 张婧初白了张然一眼:“讨厌!” 踩到狗屎没有影响张婧初的心情,她很快忘记了这点不快,牵着张然的手继续在这条号称巴黎最美的街道上漫步。 中国当红的明星,在这里只是一名普通的游客。这种无拘无束的感觉让张婧初特别放松,她十分享受着这难得的悠闲时光。 逛到下午,张婧初有些饿了,就挽着张然的胳膊,迎着午后的阳光,向着心中的圣殿走去。像张婧初这样的女文艺青年,到了巴黎有个地方肯定会去,坐落在圣日耳曼大道和圣伯努瓦转角花神咖啡馆。 这座咖啡馆见证了历史上很多重要的时刻,它是存在主义的启蒙地,它是超现实主义的诞生地,它是徐志摩散文中的咖啡馆,不过最让人津津乐道的是波伏娃与萨特常常在这里聊天,咖啡馆见证了他们轰轰烈烈的爱情。 张然他们到达的时候已是下午两点多,但咖啡馆的客人们还是络绎不绝,露天的位子全部坐满。边晒太阳边喝咖啡的客人是巴黎的一道风景,仿佛在告知每个来到巴黎的人,生活可以多么得惬意和美好。 张然正要和张婧初往咖啡馆里面走,突然看到有人冲招手,定睛一看是昨天晚上见过的拉斯·冯·特里尔,就给张婧初说了声,一起走了过去。 拉斯冯特里尔一个人在这里喝咖啡,也没什么事,就邀请张然他们坐下一起聊聊。 张然和张婧初坐下之后,侍者很快拿来了菜单。张然点了杯花神咖啡馆的特色卡普奇诺,又点了一份主食,然后就跟拉斯冯特里尔聊了起来。 拉斯冯特里尔并不喜欢张然的电影,《爆裂鼓手》和《时空战士》是他最为唾弃的好莱坞模式电影,《飞行家》要好一些,但也说不上喜欢。不过作为伯格曼的粉丝,知道张然可能会到自己心中的圣地法罗岛去见伯格曼,就忍不住想和张然聊聊。 不过他没有和张然聊伯格曼,倒是聊起了自己的电影,他告诉张然,接下来准备拍一部喜剧。 这有点出乎张然的意料,实在很难想象这个极端的疯子拍出来的喜剧会是什么样,他觉得奇怪:“你怎么会想拍喜剧?” 拉斯冯特里尔微微叹了口气:“我跟你差不多,也陷入了困境!拍完《狗镇》我就找不到感觉了,去年拍《曼德勒》我感觉自己的能力只有以前的50%!我曾经听人说,一个导演要是陷入低潮期要七年才能走出来,太可怕了!” 张然这才意思到《狗镇》之后冯疯子的片子都比较平庸,真的是低潮期。七年才能走出低潮期这种说法让他内心一紧,仔细想想,黑泽明拍完《红胡子》经历了十年的低潮,昆汀拍完《低俗小说》沉寂了将近八年。许多导演的生涯中都这样的沉寂期。张然脸色有点难看:“所以你才会拍喜剧片,就是以此进行自我突破,从而找到一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