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老茂
进入机密库后,里面穿着工作服的机密使,在各个高大的书架楼层上放置、抒写、归类着各种消息…… 霍焱珏和见离两人来到植物那块,寻找起自己需要的资料来…… 战王府的大厅里,战王妃看完手里的纸条,将纸条揉成了一团,语气有些狠厉的道, “去,叫老茂来见我。” 下人叫来老茂后,就全都退下了! “属下参见战王妃。”老茂低着头,躬着身子,用最卑微的姿态站在这个给了他名字的女人面前。 “老茂,这些年我可有亏待过你?”战王妃看着这个两鬓已有白霜的中年男子道。 “属下的命是王妃给的,王妃对属下恩同再造,属下愿为王妃肝脑涂地,在所不辞!”老茂衷心的说道。 他没有说假话,三十年前,他还是一个刚从那个如同修罗炼狱般的地狱出来的毛头子。 虽然他武功极高,可是却没有任何心计,在那个只有不断训练才能存活,实力才是王道的地方,心计是没有必要存在的东西。 他们只需要听从命令,然后执行任务。 那次的任务,他们中了敌人的奸计,三十多个人,只有他一个人存活了下来。 那还是因为他心脏的位置和别人不同,中箭后又有别的同伴倒在他的身上,帮他挡住其余利箭,这才让他从乱葬岗的死人堆里爬了出来。 脱着重伤的身子在大雨里回战王府复命,但却不可以走正门,在屋顶极速向着老王爷的书房,准备去复命,去禀告他们偷取奸臣罪证任务失败。 可是,却因为大雨,屋顶湿滑,在加上他流血过多,于是就从屋顶上掉了下来,晕了过去。 等他再醒过来的时候,身上的伤口已经被人包扎好了,衣服也换过了。 他刚强撑着要起床,房间门就被推开了,进来了一个笑颜明媚的女子,那是他见过最好看,最纯真的笑容。 她心底善良,在老王爷知道他们任务失败,需要回去地狱回炉重造的时候,她向老王爷要了他,并给他取名老茂。 因为她是在茂盛的夏季,发现生命力顽强的他,这话是她说的,这个人就是战王妃。 老茂心里其实曾经幻想过,影卫和富家女私奔逃婚的故事,可故事终究是故事,她还是在一月后,以镇西王养女的身份嫁给了战王爷,成为了战王妃。 而他则已老茂的身份,为她办任何见不得光或是棘手的事,在她身边一待就是三十年。 “老茂,有人看到焱珏去潦城了,我要你亲自带人去堵截焱珏,这次势必要把他带回来!”战王妃严厉的说道。 “是,属下定当召集人手,势必将七少爷带回来。” 老茂退下后,战王妃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 老茂如何带人去堵截霍焱珏,咱们暂且不说,只说在新村忙得焦头烂额的牧子语终于爆发了,“我要买人——” 牧子语原来其实挺不赞同这种奴隶买卖,掌握人生死的这种奴隶制的。 只是在领教了古人有时候比现代人更诡计多端后,牧子语觉得不能背主的奴隶制,也是有一定道理的。 “丫头,你早就该买人了。”唐晏听到后,在那里兴奋的上蹿下跳,“哎呦,你是不知道啊,自从俊山那个臭子出去办事以后,你和莲心也整天的不着家,我老人家是连口热茶都喝不上,整天灌凉水,虽说现在天热,但还是喝热茶舒服,老喝凉的胃受不了……哎,别走啊,我还没说完呢……” 实在受不了唐晏絮叨的牧子语对着旁边的石破天,说道,“石头,套车咱去阑州城买人去。” “哎,你们等等我,我也要去~”唐晏跳上马车,几人往阑州城赶去。 来到了阑州最大的一家牙行,刚一进门,就被里面的伙计拦住了,“哎,哎,要卖人的从后门进,前门是你们这种人能进的吗?” 因为要去这最大的牙行得要经过闹事区,牧子语嫌驾着马车不方便,就把马车停到了霍焱珏在阑州的院子里,几人徒步去的牙行。 院子的锁是新换的,牧子语可没有本事用铁丝开锁。 几人也没有换衣服,穿着粗布麻衣就来买人了,虽然衣服上没有补丁,可看着到底不像是买人的。 “这位哥,我们是来……”牧子语的话还没说完,就又被伙计打断了。 “滚滚滚滚,哪凉快哪待着去,我们没空接待你们这种人,我告你们说,现在我们老板正在后面接待郑员外,敢扰了我们老板的生意,一会儿有你们好看的。”伙计一脸的不耐烦,他本身就没有别的伙计机灵了,就去了一趟茅厕,回来后就只剩下他一个人看店了,其他人全去巴结郑员外去了,郑员外为人大方,只要去伺候的都有赏钱,他正懊恼着呢,这几个乡巴佬还来瞎凑热闹。 “你——”石破天生气了,刚想发作,便被牧子语和唐晏拉住了。 狗眼看人低的事情,牧子语在现代看得多了,有许多现代的爆发户去他们工作室做整体造型,就有很多瞧不起那些刚入行的工作人员的。 记得他们工作室新来了一个学徒,就因为梳子不心刮到了那个客人的头皮,那个客人就非要让他跪下道歉,并且在出门的时候一脚踹翻了在门口行乞的老乞丐。 虽然最后他被列为了她们工作室的拒绝来往户,但牧子语知道会狗眼看人低的事情太常见了,你计较根本就计较不过来。 只是牧子语没想到一向波澜不惊的石破天反应会这么大。 老天向是要惩罚伙计狗眼看人低似的,这时街边传来一阵哭闹和怒骂声。 “爹,求求你们别卖了我和妹妹,我和妹妹一定少吃饭,多干活,求求你们别卖了我们……呜呜……”随着女孩的哭喊声,一个彪悍的男子拎猫似的,一左一右拖着两个看上去,一个只有七八岁,一个只有一、两岁,穿着脏旧,头发蓬乱,骨瘦如柴的女孩。 女孩满是泥污的脸上,被眼泪画得一道一道的。 两个女孩往后拼命撑着的身板,根本就抵不过男子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