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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莫宁笑道:“李先生,食物券在我们这些地方很常见,不光我印刷,我附近有几个塞西尔的部落,他们也印刷这东西。” 这个李杜相信,塞西尔的货币系统已经崩溃了,有些地区军阀就自己印发货币,雷莫宁说的部落,估计就是军阀。 说起塞西尔,这真是印证非洲本土黑人能力和素质的一个国家。 可能很多人不知道,塞西尔是一个矿产资源丰富、土地肥沃的非洲南部国家,在1980年独立的时候,经济实力在非洲仅次于南非。 那时候,塞西尔境内有很多白人开的农场和牧场,因此它获誉为“非洲面包篮”,在当时,来自塞西尔的粮食养活了非洲的饥民。 到了2000年,好戏来了,总统穆加贝不知道脑子被驴踢了还是怎么着,开始推行激进土地改革,强行没收白人农场主的土地分配给自己的“黑人兄弟”。 然后,塞西尔的农业、旅游业和采矿业一落千丈,经济随后崩溃了。 在上个世纪,津元比美元还值钱,1980年独立的时候,津元与美元汇率为1:1.47。 在土改以后,由于经济崩溃,政府财政入不敷出,于是开始印钞,成了今天一张纸币动辄几百万亿的额度。 李杜看好南非能走上这条后路,非洲本土黑人的智商让他感觉很捉急啊,让他们来治理国家是很危险的事。 作为黄种人,李杜没有白人至上的愚蠢想法,可是他得承认,白种人治理国家可能上限不高,但下限不会很低,近代史上白人国家还没有因政府破产而国家倾覆的例子。 黑人治国的下限真是没个底限,比如刚果金、比如塞西尔,或者说现在整个非洲,这是现代的国家吗? 这些连雷莫宁自己都承认,他们一路聊着莫三比给、塞西尔和南非,一路在矿场内转悠着参观。 相比之下,这矿场的环境比猎狮者的地下矿场要好,地下河不光带来了水流,还带进了新鲜空气。 在地下溶洞矿场里工作并不憋气,也不会很热很冷,温度相当适宜,这条地下河就相当于是个空调了。 还有,溶洞即使压抑,它好歹空间大,不会像猎狮者的地下鼠洞矿场那样,人们甚至在里面站不起来! 参观结束,也到了吃晚饭的时候。 工人们上岸接受搜身检查,没问题后去领取食物放入包里,戴上黑布蒙住眼睛,被带出矿场。 “他们每天只需要工作十二个小时,另外的时间可以休息,可以去玩。”雷莫宁说道,“这工作强度不大吧?” 对于中国人和美国人来说,对任何正儿八经的国家来说,这工作时间都太长了,可对于非洲矿工,强度确实不大。 “每天我提供三餐,每个月发放一次食物券,在我这里好好干一年,他们领取的食物券能生存五年甚至十年。”雷莫宁继续说道。 “可能你会介意我雇佣童工干活,但在这里,孩子们可没有机会上学,他们能干活养活自己就是天大的好事,很多孩子只能饿死!” 先前发现钻石的少年混在人群里准备离开,雷莫宁对他招手,道:“嘿,你过来,小子。” 少年被点名,吓得双腿哆嗦了一下,他惊慌的低着头,慢慢走过来,越是靠近,双腿抖动的越厉害。 李杜察觉到不对劲,雷莫宁文化水平比他低,可是对人心和人性的把控是他远不能及的。 所以,既然他都发现这少年不对劲,雷莫宁怎么会发现不了? 他先温和地问道:“你是哪里人?” 少年不说话,只是低着头站在那里,身体颤抖的越发厉害。 雷莫宁道:“别害怕,你可能认识我,我是这里的将军,我是个善良的家伙。你为我工作,我会保护你的安全,还会给你提供食物。” 少年快速抬起头又低下头,用土语嘟囔了一句。 雷莫宁愣了愣,问道:“这是什么语言?我听不懂。” 李杜晕了,不过非洲的土语太多了,雷莫宁听不懂也正常。 一名负责矿场的卫兵走过来说道:“报告将军,他叫芭蕉虫,是个俾格米人,不会说英语和葡萄牙语。” 雷莫宁恍然点头:“俾格米人,哈,李先生,不是我雇佣童工,这是个俾格米人呀。” 李杜道:“俾格米人?这是什么部落的人?” 雷莫宁笑道:“待会给你讲讲,今天你有口福了,哈哈,哈哈。” 猎狮者也笑了起来,说道:“待会我得分一杯羹。” 李杜不明白两人在说什么,难道俾格米人都是优秀的厨师?可即使是厨师,他们作为未成年的孩子,能会什么厨艺? 雷莫宁对卫兵们点点头,几个黑哥将上了刺刀的枪对向这孩子,齐齐厉声吼道:“嘿!嘿!嘿!” 一个卫兵撕扯着少年的破烂衣服将他拎了起来,大声呵斥起来,他用的是葡萄牙语,李杜听不懂他说了什么。 少年越发恐惧,最终双腿一软,跪在地上使劲磕头。 卫兵继续吼叫,其他准备离开的工人都被带了过来,围在这里一起看着少年,纷纷发出吼叫声。 李杜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他知道自己不能随意插手这种事,起码得搞清楚情况后再做决定。 不过他大概猜到了,这少年要不是特别胆小特别害怕雷莫宁,要不就是干了违法的事,以为被察觉到而恐惧,比如,他偷了钻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