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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小满:“二十二。” 栗组长眼睛一亮,满腔欣喜地说:“诶,那就是跟小棠年纪差不多,就大了一两岁。” “你们年轻人之间可以多交流多沟通,有共同话题嘛。” 栗组长也不知道是上了年纪还是怎么,特别喜欢给年轻的俊男靓女牵线搭桥,也不管对不对,总之要乱点一通鸳鸯谱。 此话一出,车厢里安静的像充斥着有毒的水银,都窘迫的没吱声。 特别是程怀恕,下颌线紧绷着,眉眼凌厉。 他只觉得“年轻人”这三个字格外刺耳。 姜小满一下子感知到了气氛的凝滞,暗示说:“其实我们队长也是单身.......” 夏桃憋不住笑,觉得这小战士求生欲未免太强了点。 栗组长了然一笑,也就打个哈哈过去了这茬。 程怀恕将吉普车停在了宿舍楼下,彼时大雨稍歇,就是地面还湿润着,全是飘落的树枝树叶。 远处云雾环山,天色渐晚。 演出团住的旅店就在军区附近,这种距离,每天早晚应该都能听见他们的号声和飞机训练的轰鸣。 下车后,栗组长跟程怀恕握了个手:“辛苦了,程少校。” 程怀恕掀起眼皮,看似熟络道:“有什么困难,可以来找我。” 棠宁收拾行李时,对于能在临城碰见程怀恕这事儿还觉得云里雾里的。 并且他最后说有事儿可以去找他时,瞥过来的眼神令她心颤。 夏桃晕车晕到难受,也顾不得干不干净了,靠在陈旧的椅子上休息,接了杯热水就咕咚咕咚喝下去。 演出团住的旅店算是临城为数不多能落脚的地方,就是条件仍然简陋。 自然比不得江城的住所。 四面徒壁,就一张木制床、晃晃悠悠的桌椅,衣柜里全是樟脑丸的气息,幸好浴室空间不算小,楼层走廊的尽头还有水房和几台洗衣机。 夏桃唉声叹气的:“早知道下基层受这种苦,我就应该把秦潇潇换过来。” 想象到那种场景,夏桃讥讽着说:“她来参加,那是妥妥的变形计啊,不知道大小姐又会怎么作妖。” 要是秦潇潇过来,那也就没棠宁的事儿了,所以说还真是阴差阳错。 夏桃终于回过神,捧着热水暖手,好奇地问:“宁宁,你想来临城是因为程怀恕?” “不是我想来。”棠宁也不知道怎么解释,挽了下耳后的发丝,“就机缘巧合吧。” “那你可得把握机缘巧合啊。”夏桃有意揶揄,“我都看见程少校特男人,直接给你抱起来了。” 棠宁没想到夏桃晕着车还能这么眼尖,耸耸肩无所谓道:“反正他也就把我当小孩儿照顾吧,不会有别的心思那种。” 夏桃转着眼珠,似是在思索她这句话的真实性。 ...... 夜凉如水。 程怀恕跟孟亚松从作战室出来,眼见着队里的两个新兵还在前面插科打诨。 今晚上,两个新兵刚结束负重跑越野五公里,气喘吁吁的,汗液还弥在额角,看着年轻朝气又有活力。 “明天去打球?” “你就是想看漂亮小姑娘吧?” “......” 孟亚松过去拍着他们的肩:“你们两小子聊什么呢?” 孟亚松脾气和气,两人也就没顾忌:“就......演出团来的人。” 队里已经传开了,说下基层的演出团里来了几个漂亮的小姑娘,个个腰细腿长,气质不俗。 其中还有个最好看的,肤色雪白,清纯明丽,说的跟天仙下凡一样。 孟亚松也侧过头,满脸写着探究:“程队,你不是去接的人吗?到底漂不漂亮啊?” 两个新兵同时一哽,说实话,也挺想知道他们平日里不苟言笑的队长会怎么评价。 程怀恕话音微顿,声线沉稳有磁性,轻吐出两个字:“漂亮。” “我靠——”孟亚松震惊道,“你能说漂亮的人,我觉得应该跟棠宁妹妹长的差不离。” 程怀恕:“.......” 他要怎么说,告诉孟亚松你这嘴开过光,还真就是棠宁么? 两个新兵看起来更兴奋了。 程怀恕眉间一蹙,留了个笔挺的背影给他们:“明天加练。” 得,两人直接呆愣在原地,孟亚松更是爽朗地笑了几声,觉得他们又可怜又好笑,直接撞枪/口上了。 不过冷静下来,孟亚松才感知到不对劲。 平时程怀恕对这种都是睁一眼眼闭一只眼,怎么今天就脾气这么大了? 身后,两个新兵你看我、我看你,再度议论起来。 “你看你,惹程队生气了吧。” “你到底去不去?” “没看见队长脸色都青了吗?” “气都生了,人没见着,多亏啊——” ...... 行李收拾好,稍晚些,演出团一行人在附近学校的食堂用餐。 毕竟听说这旅店提供的饭菜都是清汤寡水,可能会难以下咽。 食堂腾出来个专门的窗口给他们排队打菜,待遇还算不赖。 棠宁选了几样荤素搭配的菜,就安静地坐着吃饭。 夏桃胃口不佳,但碍于转机、坐车一天的疲惫奔波,还是撑着把饭吃完了。 他们这次下基层演出,时间紧、任务重,修整一晚,明天就要去空军基地参观,之后就是节目汇演、文艺指导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