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拘留肯定是最轻的了,没准还真的会被判刑。 蹲大牢啊,那还得了? 重重压力之下,焦广冲和康玉芹夫妇终于决定屈服了。 余元杰被再次请到了他们的饭店,距离韦斯特给他们下达的最后通牒72小时只剩下了十几个小时不到的时间。 康玉芹还是不死心的,想要对方多少能够出点钱,省得自己两手空空离开。 “一块钱!” 余元杰冷冷的又一次说出了这个价格:“只有一块钱,我的时间很宝贵,希望你们不要浪费。” 康玉芹绝望了:“我们要是把饭店给了你们,我们儿子是不是不会被找麻烦了?派出所那里你们是不是真的会出具谅解书?” “你们说呢?”余元杰忽然笑了一下:“你们还决定继续犹豫不决吗?” “我们卖了。”焦广冲一咬牙说道。 当他在合同上签下自己的名字,按下自己的手印之后,这家饭店的主人就换了。 然后,他们就看到那个叫杭慕白的年轻人走了进来。 脸上的纱布已经不见了,只有一些烫伤后红色的印子还在,但是已经很淡了。 而且不再是当初暴发户的打扮,穿的非常随意。 这事从一开始就是和圈套。 “现在这家店是我的了。”韦斯特很满意的看着饭店:“一桌一凳,一碗一筷,全部都是我的,从这里给我滚出去。” 焦广冲和康玉芹什么也都不敢辩驳。 只是焦广冲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你那么有钱了,为什么一定要我的饭店?” “人在做,天在看。” 这是韦斯特曾经让余元杰带给这对夫妇的话,现在又再次从他的嘴里说了出来:“我有个大哥曾经说过,好人未必有好报,但是坏人一定有恶报。” 接着他缓缓的说出了三个字:“闻德贵。” 闻德贵? 他们的舅舅闻德贵? 一刹那间焦广冲似乎明白了,但却还并不是完全清楚:“我舅舅和你认识?” “滚出去!”韦斯特已经很不耐烦了。 当看到那对夫妇绝望沮丧的走到门口,韦斯特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等等。” 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块钱的硬币,一扬手,硬币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 “当”——银币落到了焦广冲和康玉芹的脚边。 “你们的一块钱。”韦斯特微笑着说道:“我从来也都不会赖别人一分钱的。” 这对于焦广冲和康玉芹来说也是最后的侮辱了…… …… 闻德贵一直都在自己的外甥和外甥媳妇的店里免费打着工。 做着最累最苦的工作,一分钱的工资都没有,而且还要常常受到外甥媳妇的辱骂。 可他总是在忍着,除了这里他已经没有任何去的地方了。 最近店里出事他也是知道的,他很为自己的外甥和外甥媳妇担心,但自己一个残疾的老人能有什么办法呢? 听说外甥和外甥媳妇把这家店卖给了一个大老板。 哎,自己也该走了。 他们走的时候没有带上自己,甚至都没有告诉自己一声,自己该到哪里去呢? 闻德贵心里一片的迷茫。 他就住在店里的厨房里。 白天的时候这里是厨房,到店里打烊了,他要把整个店都收拾干净,然后打个地铺睡在厨房,早上4点多就要起床了。 行李非常简单,闻德贵把它们捆绑到了一起。 正想从后门悄悄离开的时候,厨房里走进了几个穿着西装的人,一进来就问道:“贵叔?” “你——你们是?”闻德贵一脸的迷茫。 这是谁啊?自己一个也不认识啊? “贵叔,你好,我叫余元杰。”领头的那个人态度非常客气:“我们老板想要见您。” “你们老板?”闻德贵更加不明白了。 他们老板要见自己做什么啊? “贵叔,这些东西您先别收拾了。”余元杰看到了闻德贵带着的行李:“您看到我们老板就知道了。” 闻德贵一头雾水的被带了出去。 啊,那就是他们的老板吗? 那天被自己外甥打伤的那个年轻人? 完了,完了,对方肯定是来找自己麻烦的。 可是自己打伤他的是焦广冲,自己一直都在厨房里忙着啊,就是听到外面动静大了才出来看了下。 对了,自己还帮忙照顾过这个年轻人呢。 “贵叔,您请坐。”韦斯特要多热情有多热情:“我叫杭慕白,英文名叫——算了,也别和您说英文名了,您就叫我小杭就行。” “你,你想做什么啊?”在这个年轻人的面前闻德贵坐立不安。 “贵叔,您别害怕,我不是坏人。”韦斯特笑着说道:“听说你要走了?您能走到哪里去啊?” “我不知道。”闻德贵摇了摇头:“我云东不认识几个人,老家的房子也没有了,我不知道该去哪里。” “您就留在这里。”韦斯特指着这家饭店说道:“这饭店多好啊,听说您以前烧的菜特别好吃,您将来可以继续烧菜啊。” 什么意思?难道对方想要聘请自己当厨师吗? “对了,贵叔,我大哥可是很快就要到了。” 你大哥,你大哥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