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输了(微h)
003 在你的怒目而视和要求下,陆荀离开了你的床,但他没有按你的要求离开这栋屋子——连走出房间都没有。他跪在地毯上,脸贴着床单,你不知道他的遥控器在哪里,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我被她卖了。”陆荀说。 你低笑了一声,你想说“我也被你卖了”,但你很快突然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也就一点笑不出来了。 “她喜欢赌博,一晚上就能输掉几颗小矮星的采矿权,后来有一天,她跟我说,她输光了,必须马上离开太阳系,我答应了。”陆荀的声音很低,但足够让你听清楚,“然后我签了一份偷渡中介协议,我不知道下头是复写纸,她实际上是让我签了一份卖身契。” “她一定卖了个好价钱。”你嘲讽地说。像陆荀这样长相的性奴,在交易行里拍卖,会被人疯抢的。也不知道那个制片怎么替你弄到的,确实是高级货,到时候要多给她几个角色卖人情。 “我进了交易行之后,先是作为特级性奴流拍,然后降格为一级性奴,二级性奴,最后进了调教场。” 你听玩的开的朋友说过:进了调教场的性奴下场一般相当不好,很多时候,那里的性奴是被买去做电影道具或者公共厕所的,毕竟奴隶即使被玩死也不会有人管。如果没有特殊缺陷,或者得罪买家,一般不会进调教场。 “你居然会流拍?”你很震惊,你还以为那个制片是在特级拍卖场或者一级拍卖场拍到陆荀的,现在看来,她大概是在采购道具的时候觉得陆荀长得很符合你的胃口,才买来送给你的。 陆荀明白你的意思,他抬起头,抿着嘴唇看向你——你最喜欢他这么抬头看着你,一下子心软,索性扭过脸去不看他。 “因为年龄。还有……使用次数。”他已经叁百二十四岁,虽然从职业生涯和人类寿命来看,只相当于百年制的叁十一二岁,但是以性奴的角度来看,未免年纪太大了。 你好几个性奴都不到一百岁,都是未成年的幼崽,这样的玩起来才尽兴,体力也好,年轻的模样能保持更久。 “使用次数?”你没听懂他委婉的口吻,忍不住偏头看了他一眼。 “身体的使用次数。”陆荀的语气就像是之前让你好好听他说公司合作情况那样平静,让你觉得很不舒服。 你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了。 “所以你接下来是准备告诉我:其实你当时也不想伤害我、只是被你的人渣女朋友欺骗了,胁迫了,你也被她骗的团团转?”你双臂抱着胸说。 他低着头,什么也没说。 你不习惯看他这么弱势,那感觉像是天鹅折颈。陆荀在此前在你面前从未露出过这样脆弱的神情,或者这是他惯用的,只是你无尝得见而已。 你第一次见他,是在父母失踪后的首轮矿场会议上,你坐在长桌的最前端,正对着禁闭的大门,座上的董事为了股权的分割争闹不休,仿佛从天人退化作猿人,而你则被所有人忽视,坐在主位与坐在末尾没有任何区别。 你的父母留下的经理人与代表律师原本应当分坐在你座位的两旁,此刻却空空荡荡。那些人盘算着是否赶紧将这两张椅子拿走——换上自己的椅子来。 他们召开这场董事会的诉求,是侵吞你父母手上的股份。 虽然每个人都对这件事心知肚明,但却不能表露,于是每个人都在上半身笑意盈盈地叫你世侄,建议你对外发行总量30%的优先股,以稳固股价;而又在下半身互相踢打,连皮鞋都恨不得踩到对方的脸上。 这时候,蜜雅和陆荀推门进来,时间仿佛是计算好的,恰逢你最无助茫然、即将给股权转让书签字的前一刻,如天神降临一般,两人解救了你: 蜜雅声称这场股东大会未得经委员会的抽签,按规则不得召开(古早的股东大会是股东发起提出即可召开,但在表决通过取消民选民意民主的当代,所有决定都需委员会代替股东进行抽签决定。),属于违规操作; 陆荀则拿出了律师函,声称要代表你的父母对这些人进行民事诉讼。律师在当代是如同豺狼野犬一般令人闻风丧胆的角色,轻易不能被律师缠上,不然少则入狱,多则在财富上被刮皮褪骨,阶级下滑。 蜜雅关上了会议室的门,送走了剩余的“客人”,而陆荀则落座你旁边。他似乎对你的无措感觉相当不满,只用眼角余光扫你,剩下的时间就全拿下巴对着你,也就是微微仰着脸朝你说话。 你应当为他的无礼感到不悦,但你知道他有骄傲的资本: 你读过他的资料,知道他不到叁百岁,就成了大律师,是现有的二十四位大律师中最年轻的一位。 “作为你的代表律师,我必须谴责你的愚蠢,你不应该在我不在场的任何情景下答应他人的任何要求,或者在任何未经我确认的纸张单样上签字。”他冷淡开口,一张嘴就是狂风骤雨,吹进你耳朵里却如清风拂面,“即使是未完成学业的幼崽,也该认真想想自己在学校里给脑子灌进去的那些水在哪里,总不可能都拿去浇花了吧。这么没有营养的脑水,怕是浇下去,花都要枯萎。” 他最擅长在言辞上伤人,对你从没有好话,更没有好眼色,至今回想起来你对他的迷恋,连你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 “这样的人就像是刚直的剑锋,轻易不出鞘,出鞘不是折断就是见血,理应没有第叁个选项。”你当时想着他的脸,在剧本上写下这句话。 你觉得你现在看见了第叁个选项。 “您愿意听我说完么?”陆荀说。他跪在地上的姿势大抵是在调教场里被人训练过——腰肢笔直之余,臀部上翘,你从未注意过他的臀部浑圆且饱满,让人很想拍一拍。 打住。 不能想了。 你转过视线,“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吧。”他最多就是央求你惦念旧情,反正你也从没想过要与他再续前缘,人被坑一次就够了。 “进了调教场之后,我被分配去定制区。在那里呆了一年才被售出,辗转了十二个调教师。最后一任调教师话很多,他说一个性奴要学会投主人所好,我就求他告诉我买家留下的信息,说我想满足自己的主人。” 他抬起头,舔了舔嘴唇,脸上的表情是他过去为你陈情激昂谋取利益时才有的。“他说买下我的是个女人,喜欢衣冠禽兽,喜欢被穿着衣服后入,但最喜欢正面被进入,但不能看见性奴的脸……” 你听到这里,耳根有点热,这确实是你的喜好,交友不慎,交友不慎。“我觉得你可能弄错了点什么……”你清了清嗓子,“你是被别人送来我这儿的,我没买你,我没有蓄奴的习惯,别人送礼物,我喜欢的就收下,我不喜欢的就退回去,所以,你可以离开了。” 你懒洋洋地朝他挥了挥手,示意他走,你很高兴再次见到他的时候,你并没像以前那样继续被他牵着鼻子走,你还挺不喜欢这样的。 “是……你误会了我的意思。”他捂住了被子里头的你,低声在你耳朵旁边说,呼出的气温热潮湿,像是有蛇钻了进去。 你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已经硬了,弯曲的性器抵在被子上,剑拔弩张地对着你。 “奴隶强奸主人是要判死刑的,你说过的!你是律师,不能知法犯法。”你颤抖着说,在被子里穿好的晨衣被他随意伸入,揉捏着你的乳尖,你小声喘息起来。 他真的很清楚怎样让你舒服,只是他之前不愿意这么做而已。你飞快地想到,竭力想要从他手里挣脱,但他还是轻而易举地把你从被子里捞了出来。 陆荀舔着你的脖子,一路下延到肩胛骨的位置,你的肩胛骨长得极好,像是张开翅膀在风中翻飞的蝴蝶。他舔吮着某处让他觉得满意的皮肤,一手扶住你的膝弯,另一手按在了你隐秘的入口,沾着昨天晚上剩下的黏液插了进去。“是合奸。”他将手指抽了出来,含在嘴里,你可以听见他嘴里涎液涌动的声音。 水声。 分不清你的、还是他的水声。 你湿了。 他将第叁根手指挤进你体内,不忘用大拇指搓按着你的阴蒂四周,你哭叫起来,不是没有这样被人对待过,但是现实与长期的性幻想重迭还是让快感汹涌得你根本控制不住,淫液滴滴嗒嗒流了陆荀一手。 你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