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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次跟晏惊寒一起去,聂月都好像被绑住了一样,在规定的时间做规定的事情,多做一点或者少做一点都不行。 他们全家人,除了文之晴以外,谁都得遵守。 “一定要去你家吗?”聂月系好安全带。 晏惊寒:“去吃个饭就走。” “那行吧。” 下午六点多到达晏家。 管家迎他们进门,聂月跟在晏惊寒身后换鞋。 “回来啦,快进来。” 文之晴穿一身墨绿色旗袍,头发挽起,整个人看上去雍容美丽。 晏惊寒:“我爸呢?” 文之晴:“在书房,小月,来。” 文之晴是文氏小女儿,真正的金枝玉叶,据说和晏平迟是青梅竹马,晏平迟一生铁骨铮铮,鲜少言笑,唯独对文之晴宠之又宠,。 文之晴很喜欢聂月,每次过来都会准备很多礼物。 文之晴看着聂月腕上的手表:“好看,我看到的时候就知道一定适合你。” 聂月:“妈妈眼光好。” 晏惊寒回来似乎是有事,和晏平迟在书房聊了许久,晚饭的时候虽然和平时一样安静着不说话,可聂月还是能从气氛中感觉到战火。 一块排骨送到聂月碗里,拉她的思绪回到现实。 “吃饭,吃完饭一起回家。” 聂月惊讶的看着晏惊寒。 ——这是他第一次在家吃饭时说话。 随即敏锐的感觉到主座上一道利刃一样的目光刺过来。 这顿饭吃得聂月心惊胆战,生怕他们父子直接在饭桌上开战。 像她这么沉不住气的人,万一踩着餐桌护着丈夫和长辈对骂,传出去恐怕不那么好听。 还好,聂月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发生。 能感觉到晏平迟非常生气,可他到底是个能藏事的,什么都没表现出来,饭后带着文之晴去花园里了。 他们出了门聂月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晏惊寒:“走吧。” 聂月跟过去,“什么情况?你们吵架了?” 晏惊寒:“没有,观念不同而已。” 聂月:“什么观念啊?” 晏惊寒回头看她一眼:“没事。” 周一,咖啡厅。 听到聂月的这个问题,何斯年先是非常诧异,而后又觉得好像有点神经病,最后明白了,下了个定论:“那你这个朋友一定是个恋爱小白兔。” 聂月:“为什么???她身经百战的好吗?” 何斯年:“我没说她私生活,我说恋爱,是个零经验的小白兔。” “哦。”聂月皱了皱眉:“不一样么?” 何斯年看着她。 聂月:“我替我朋友问的。” 何斯年:“当然不一样啊,她以前的那些不过都是欲望作祟,或者是虚荣心,不安全感,或者其他什么,你不是说她也都没有实际进展,无非撩拨和拥抱么。” 聂月:“嗯。” 何斯年:“这次不一样,这就是动心了,恋爱了。” 聂月:“接吻上/瘾就是恋爱啊?” 何斯年:“不是。” 聂月摊了摊手,那不就得了。 何斯年:“可是只有看到他才想亲,那就不对了。”何斯年想了想:“那我这么问吧,你去问问她,能不能接受两人当中的任何一个和别人接吻,要是能接受,那当我这专家走了眼,当我啥也没说,如果接受不了,想都不敢想,那就是爱情,没跑。” 晏惊寒和其他人…… 靠,想都不敢想。 聂月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何斯年:“不说别人了,你最近怎么样?那畜生好点了吗?” 聂月:“出院了,还是不老实,杜仲三天两头往家跑,陶冰也管不住。” 何斯年:“段优若呢?” 聂月:“段海挺长时间没去公司了,大大小小的事段优若处理呢,我那天去公司看了她一眼,还行,成熟了不少。” 何斯年:“不过我听说现在XU好像出事了。” 聂月:“出什么事了?” 她真的不知道。 何斯年:“之前买的一块地出问题了,具体我也不太清楚。” 聂月想起什么:“你听过什么兰心集团吗?北方的。” 何斯年家的产业大都在北方,她对那边的大企业了如指掌。 “知道啊,”何斯年喝了口咖啡:“骗子企业,后来好像改名了。” 聂月:“骗子企业??” 何斯年点点头:“没合作过,就听人一直这么说,具体不知道,我帮你打听打听?” 聂月:“行。” 何斯年:“怎么突然问这公司啊?” 聂月:“我妈新交的男朋友,说是这家公司的少东。” 何斯年:“我天呢,那可得小心点了。” 何斯年在微信上噼里啪啦打字:“好像最近他们公司赚了好大一笔钱啊……” 聂月皱了皱眉。 何斯年把手机给聂月看:“财务报表。” 聂月看了下那张表格:“从去年一月份开始进账第一笔,然后每隔六个月进账一笔,数额几乎都是前一年总利润的十倍。” 何斯年:“嗯,估计是抱上什么大腿了。” 聂月:“不会是赵秀珠,这么大一笔钱,而且是持续不断的,她应该拿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