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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怕岳谅就这么在游戏里回不来,还没能把忙帮回去,没能将失衡的心平回来。 黄爱丽心道,幸好她又一次好好的回来了。 “除了说这些,你还有其他的事情吗?” 黄爱丽酝酿的满腔悲戚被打破,不满地退开,“能不能不要破坏气氛?” “与其维持这种气氛,不如说说你什么时候进游戏。” 岳谅的脸毋庸置疑是认真的,黄爱丽叹了口气,双手交叉垫在脑后,“第五天,上一轮游戏带来的精神压力太大了,无论是我还是老黄,都需要休息……我原本觉得你也需要休息。” 岳谅:“我需要留够第二次提前进入游戏的时间。” 黄爱丽先是震惊,最终苦笑:“你这个疯子,如果你要进第二次,那就跟我们一起吧。” “幸运的是我不需要进第二次了。” “这样最好。”黄爱丽松口气,仰望天空,“毕竟每进一次游戏,就是向死亡靠近一步。” 岳谅没有接这个伤春悲秋的话题,她开始用不疾不徐的语调,条理清晰次序分明地给黄爱丽讲才经历过游戏,把规则方法一一说透,末了总结:“提前进入的游戏死亡率都不高,你别冲动就不会有事。” 黄爱丽最大的问题就是冲动,手段过于强硬,然过刚易折,她如果懂得适时服软,会走得更安全。 “知道了,我也是会吸取教训的好吗?” 岳谅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希望如此。” 黄爱丽瞪着她,瞪了一会儿后又摸了摸下巴,自顾自道:“我刚开始觉得你这种眼神是因为不相信我说的话,不过我仔细一琢磨,觉得你的眼神其实是不理解……你不理解我什么,你想知道我什么?” 她自己主动提起,岳谅暂且抛开打听别人隐私的顾虑,道:“上一轮游戏,我遇到了一个很奇怪的人。” 被岳谅说奇怪……黄爱丽兴致勃勃问:“怎么奇怪了?” “她为另一个人奉献了一切,在得不到任何回报的情况下,连生命也放弃了。我觉得她的这种情况,跟你和黄艾里有点相似,虽然你们相处起来还相对平等,但或许你知道,她为什么会在不对等的条件下,为毫无价值的人完全背叛自己的感官。” 黄爱丽沉吟片刻,认真地看着岳谅,“这两个人是不是也是一男一女?” 岳谅点头。 黄爱丽沉重叹息,倍感无力。 “傻孩子,这就是爱情的力量啊,当一个人爱上一个人,是可以为之付出一切并且不求回报的。” 岳谅皱了皱眉头,“可是不对等,为什么会爱上呢?” 黄爱丽奇道:“为什么爱上要和对等挂钩呢?” 岳谅解释给她听:“彼此都有所获,都有所依,并且保持平衡,是维系一段感情最重要的一点。平衡被打破,无论是倾向两个人里的哪一方,感情都会出现问题。也许是愧疚,也许是埋怨,只有当愧疚被填补,埋怨被抹消,双方的付出与所获重新平衡,感情才能继续保持下来。” 她在黄爱丽越挑越高的眉头里接着说道:“就像你,你觉得愧疚,所以你即便用最亲密的姿势靠近我也依然浑身僵硬,这种僵硬感只有在你自己感觉到我们之间重新平衡了,才能消除一样。” 彻底僵硬了的黄爱丽憋了一口气,她想说你他妈都在放屁,可她自己又屁都放不出来。 无论如何,她都不能否认岳谅的最后一句,总归是说对了。 舒缓半天才把那口气吐出来,黄爱丽起个头,苦口婆心:“你说你就这把年纪,怎么把感情这种最不可控的东西算的这么清?感情之所以是感情,就是因为它随时有可能失衡,它也完全不可能是对等的,更有很多时候是单向的。” “就比如你说的那个奇怪的人,我就不信他心里不埋怨他心里不委屈他心里不失衡,但很奇妙的,感情这种东西就是这个样子,它就是让人在清楚的知道百般不可以的时候,依然做下那个不可以的决定,这就是感情。” “就像我,是,我承认我失衡了,我僵硬了,但我还是来了呀,我还是觉得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最喜欢的家伙,我一看到你我浑身上下都难受可我就是想跟你在一起说话聊天,这就是感情,不可控制的东西。” “至于你说的那么精密的保持平衡,不能说是错的,至少是不能那么绝对的,你得放宽一点,感情不是交易,没有公平公正的概念,而且你看着失衡的在他人眼里未必失衡。” 岳谅听懂了,却依旧理解不了。 她只觉得这些人没有及时止损的概念,且对自己以及身边的亲人朋友都极度的不负责任。 看她一脸的不赞同,黄爱丽放弃了,“你和沈当归也是从开始纠缠到现在了吧,就算你们先婚后爱差点儿劲,怎么能一点感觉都没有呢?” 岳谅对她的说法免疫,只用心纠正她的错误:“我们之间很公平,没有失衡。” “切。”黄爱丽不屑,不开窍还这么有脸,也就是这俩了。 “不过……”黄爱丽琢磨着又道,“最近你俩是都没什么冲突,要是以后再碰见对立的情况,沈当归这种人,靠得住吗?” 岳谅莫名:“对立就是对立,合作关系自动中止,就没有靠得住靠不住这种说法。” “拜托,要是我和老黄对立,不还是得齐心协力共创未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