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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你当时流了好多血,真是把我们这些老骨头吓了一跳。” ……受伤? 闻眠原打算与谢疏大战五百回合,非要分出个上下高低,可听到谢疏受伤,注意力瞬间被吸引了过来。 “怎么回事?”她上前一步,作势要去看谢疏的伤口。但想到两人正在吵架,伸出去的手停在半空中。 就在她迟疑时,那个受伤的人忽然上前一步。 她的手刚好能触碰到对方的肩膀。 “没事,摸吧。”谢疏凝视着她。 那眼神太过深沉,对方深深的看着她,闻眠有一种错觉,仿佛谢疏真的是劫后余生,当心见不到她了一般。 闻眠侧过头,冷哼一声,顺势在谢疏的肩膀拍了拍。 肩膀上震动牵扯到伤口,谢疏眉心一蹙,却强忍着没吭声。 这一切被闻眠收入眼底,她收回手,却被谢疏抬手握住。 闻眠抬眼。 谢疏紧紧地握着她的手,怕她用力抽走一般,干脆两只手相合,将闻眠的手掌捧在手心。 两人眼神触碰了一下,又莫名地转过头。 四周好像都安静了下来。 “咳。”不知道过了多久,闻奶奶终于忍不住,咳嗽了一声。 闻眠如梦方醒,连忙将手抽出来。她怕谢疏疼,又担心谢疏不放手,一双杏眼瞪着眼前人。 谢疏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好像被羽毛刷过,一阵酥麻。 “眠眠,小谢,我想到我还有个约会,你们先聊。”最后还是闻奶奶受不了。 长辈离开之后,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但气氛却全然不复先前的旖旎。 闻眠冷哼一声,拖出椅子坐下,靠着椅背双臂环胸道:“说吧!” 谢疏乖觉地给女朋友上了一杯茶。 “讨好我也没用。”说着,闻眠用余光瞟了一眼,发现杯子里泡的是她最喜欢的花茶。 “被水冲走,失踪,嗯?你知不知道我找你找得很苦。” 想起这几日的遭遇,闻眠的声音瞬间放大。 她不觉得日行十公里辛苦,也不觉得冒着雨浑身浸湿难受,只是找不到希望的感觉,实在太难受了。 无法接受谢疏离去,可所有线索都在昭示着与期望相反的结果。 闻眠抱着肩膀的手不受控制地颤抖,谢疏心头酸涩,蹲下身,将椅子上的人搂在怀里。 “别怕。” 闻眠将脸埋在对方的脖颈里,贪婪地汲取着熟悉的体温。 “我才不怕,反正你要是出事,追我的人多得是。” 说话间气流喷洒在裸/露的肩部皮肤上,谢疏刻意忽略掉心中的酥麻,故意道:“好,我把遗产都留给你当嫁妆。” 话落,他猛地被推开。 还没来得及想为什么对方反应剧烈,便见闻眠眼睑赤红地瞪视着他。 “不许胡说!” 谢疏哪想到自己随口一句调侃,会惹得闻眠红了眼,连忙哄女朋友。 “我、我不乱说了,你别难过……” 闻眠侧过头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谢疏手中空空,心里似乎也空荡了起来。 他握紧手掌,凝视着女朋友的眼睛道:“是我们设的一个局,想要引出背后的人来。” 事情还得从岳怡然“死而复生”说起。 她的出现,像是一个□□,彻底点燃了谢疏这些年来的诸多怀疑。 既然岳怡然的离开,是除了谢疏与岳襄都知道的事情,为什么这些年来,钱钦非但没有试图开解他们的心结,还愈发在兄妹之间添油加醋,制造矛盾? 他的父亲为什么肯放母亲离开? 在母亲离去后,为什么要将岳襄送去岳家? 为什么舅妈要撺掇母亲和周围娱乐的人借钱? 所有的一切,都变成交织在一起的矛盾。 怀着疑问,谢疏让人重新去查了当年岳怡然的往事,谁知道,他没从岳怡然这里查出什么,却收获了别的大消息。 “你说,你的父亲,当年也有一个对象?”闻眠惊讶道。 岳怡然在被迫结婚时,有她的艺术家男友,同时,作为谢家继承人的谢疏父亲,自然也有心中倾慕的人。 这个女朋友是他的青梅竹马,是门当户对的大小姐,可惜的是,在两人大学时,女朋友家里被查出了偷税漏税问题,被迫停产歇业。 大小姐虽然还能保持面上的体面,但家境却已经大不如前。 纵然如此,谢疏父亲仍然对这个女朋友爱得深沉,刚一毕业,就张罗着结婚。 谢家长辈自然不愿意。 就在这个时候,昊天影视进行股份制改革,岳家看上了新兴行业,在谢家的劝说下出卖自己份额立场。 为了继续两家的情谊,分散经营风险,小一辈之间的联姻势在必行。 就在这时候,出现了岳怡然口中的乌龙事件——在一次偶然中,她与谢疏父亲发生了关系,并被亲人得知。 “这次意外?”闻眠心中隐约浮现出一个想法。 “是钱钦做的。” 谢疏顿了顿说:“她也是我父亲的恋人。” 闻眠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 “……是一个乌龙。”谢疏说,“钱钦原本想接着机会,和我父亲把关系坐实。” 谁知道,阴差阳错间,将自己坑到万劫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