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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苍狗,倒符合她现在的心境。 乔琢言原本低落的心情因为这首歌直接坠到谷底,她从冰箱拿了瓶水,简单洗漱后再没走出房间。 …… 第二天早上,乔琢言被门铃和女人的声音吵醒,起初以为幻听,因为这个房子昨晚就只有她跟贺城。 开门走出房间,乔琢言正好和下楼的贺城碰个正着,他上身裸着,肤色相比其他男人稍显白,下身睡裤的系带没系,松松垮垮地卡在腰间,好像轻轻一拽就能脱下来一样,原本修长的裤腿也被他穿成了九分裤,脚踝裸露,干净坚韧。 反观乔琢言还是那张素净的脸,加上一对“新鲜出炉”的黑眼圈……昨晚她喝了咖啡之后很久才睡着,不过好在床很舒服,临睡前她还给辰庚发了封邮件,总之各种方法试一试,回哪个都行。 贺城精窄的腰身把乔琢言看得脸颊燥热,大概太久没见男人的身体了,要是放在以前,她绝对不会害羞,绝对不会。 脸红的原因还有一个,那就是昨晚乔琢言做了一个梦,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睡前看了唐卡的缘故,她做的梦也与西藏有关, 梦里,她在布达拉宫脚下穿梭,四处寻找一个男人,而又不知道为什么而寻找。 梦里,冷风拍打肩膀,但她奔跑不停,像个虔诚的信徒一样,不找到誓不罢休。 多数情节都忘了,她只零星记得一些片段,寺庙,僧人,燃烧的佛香,还有最后,乔琢言看见贺城站在寺庙前,与她隔路相望,很久很久,谁也不说话,之后梦就醒了。 单方面心神荡漾后乔琢言也转向大门那边,门铃声这时嘎然而止,她在贺城身后停住脚,没再往前走,她希望来的人是辰庚,因为有太多事要问。 比如怎么能让罗阳辉老死狱中呢? 大门打开,一位身着红色大衣的女孩蹦跳着进来,胸前挎个lv的小包,脸上洋溢着青春的笑,很有活力,她刚要说话,却先看到了贺城身后的乔琢言,笑容瞬间凝结。 不是不高兴,只是单纯的愣住。 贺城眼神向下,想回头却没回,有些故意忍住的样子。 “我说你怎么不交女朋友,原来你是gay!哈哈哈哈哈,恭喜你,拥有彩虹啦!” 相比甜美的外型,女孩儿的嗓门倒是异常洪亮……好像下一秒就能脱口而出一段单口相声,再打个快板什么的。 “?!“ 贺城和乔琢言同时瞪眼,什么gay?左边画什么彩虹? 女孩儿越过贺城走到乔琢言跟前,围着她绕圈,三百六十度全方位“侦查”之后终于停下来。 “这位小哥哥好清秀啊,请问怎么称呼?家在何处?家中可有单身的兄长呀?” 乔琢言刚要回话就听到贺城冷冷甩过来一句,“贺喜,你干嘛?” 贺喜?这名字可真够喜庆……继声音之后,名字再次颠覆女孩儿的外形。 贺喜不理贺城,依然满脸期待地等着乔琢言回话。 乔琢言指着自己平滑的脖颈,说:“女的。” 贺喜明显一愣,盯着她喉结部位仔细确认,“啊?什么呀?我还以为我哥在其他领域有所建树呢。” 等等!乔琢言大脑飞速运转,“我哥?” 昂,怪不得,两人同姓,她刚才就应该想到。 贺城过来把贺喜拽到一旁,“来干嘛?” “想你了,来看你不行啊。” 贺城双手插着口袋,“看完了,走吧。” 看来贺城对自己这妹妹一点都不客气,乔琢言作为一个外人还是离他们远点为好,只是还没走到房间,乔琢言就被贺喜叫住,依然用她那洪亮的嗓门,想装听不见都难。 “小哥……不对,小姐姐,你和我哥在同居吗?” 同居? 乔琢言冲她摆出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我不认识他。” “不认识怎么住一起啊?一夜情?” “不是!”,乔琢言跟贺城同时向贺喜反驳。 不管回答哪个,中心思想就是否认,强烈否认。 但两人即使语气严肃,嗓音加起来也不如贺喜一个人的高。 “我说哥,你连正眼都不敢看她,摆明了心虚,一夜情也没事,但是睡了就要负责任,这样才像个男人,知道吗?” 贺城对乔琢言说:“你先回屋。” 许是对贺喜的回击,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笔直地看着乔琢言。 她点点头,又看了贺喜一眼,退出“群聊。” …… 从一楼到二楼,贺城走哪贺喜跟到哪。 他先是进衣帽间随手拿了件毛衣套上,然后去洗手间刷牙,贺喜跟在身后,不停地问同一个问题。 “那女人是谁?为什么跟你住啊?” 贺城只顾忙自己的,一个字也不给贺喜透露,他越不说,贺喜越想知道,好奇心逐渐递增。 “你不告诉我,我就下楼去问她。” 贺城手捧水,冲掉嘴角的泡沫,淡淡一句,“好,你去问。” 见强攻不行,贺喜开始来软的,她伸手探了下水温,“你怎么用热水了?不是常年热水都不开吗?” 毛巾盖在脸上,贺城的声音有些不清晰,“家里有客人。” 贺喜撇撇嘴,朝楼梯方向看了一眼,“以我女人的直觉,你俩一定有猫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