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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又是一个大工程,涉及到湖景建设,引水出水工程,配套鱼种选育,植物选钟栽培等多个方面,也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 “但是等建好了,盘鳌乡会多出来一个湖景湿地公园,一个改善微气候的调节设施,和一个集旅游,养殖,餐饮,物种保护为一体的水产大基地。” 梁慧丽就叹气:“你这脑子啊……一举一得的事情都看不上了是吧?非得是一举多得才显得出二皮的能耐?” 李君阁笑道:“这也不是我一个人想出来的,这是李家沟人,农大,孙老集体智慧的结晶。” “既然有资源,怎么最大化的合理利用就是我们集团的责任,不然就是浪费可耻。” 梁慧丽笑道:“行,这样我就放心了,原来又是一盘大棋,这些在你最早的规划书里可没有。” 李君阁说道:“事情总是在发展中变化的嘛,我制定这规划的时候还是个学生而已,哪里有现在的经验和眼界?都是练出来的。那我这就算汇报完毕?这还得给俩大仙挪窝呢。” 说到这个梁慧丽又笑了,然后撇嘴:“原来还是要冬眠啊?我还以为成了大仙就不怕冷了呢,看来法力也不咋地!” 李君阁笑道:“这话你跟乡亲们说去,他们能找出一百条大仙冬天需要休息的理由来,然后告诉你就是因为冬天睡觉才成的大仙你信不?” 梁慧丽笑着撵人:“赶紧走,乡亲们迷信都迷信成一条龙体系了,这工作可真难做!” 在太极池将白鲵和老团鱼起出来,李君阁想了半晌,还是送到祠堂后边的水塘里。 当然这是障眼法,其实俩货入水之后,李君阁便将它们移入了空间之中。 这俩也是财神,供奉箱里的资金供唯唯的李家沟生态保育基金日常支出绰绰有余,给点高待遇也值当。 诸事弄妥,李君阁往篾匠叔老宅走去,听二准说今天有一场铸剑的戏要拍,这个热闹必须得看。 来到篾匠叔老宅改造的剑庐,摄制组正在紧张准备。 鼓风机呼呼地吹着,炉火舔过陶坩埚,先是黑浊之色,然后转为黄白之色,接着是青白之色,最后才变为纯净的青色。 这个变化过程在《考工记》中有明确的记载,这是不同的杂质汽化蒸发,不同的金属先后溶解导致的。 为了展现出这个过程,铸剑师还得特意往铜料里添加杂质,没办法,现代冶金工业出来的料,哈,太纯了。 几组摄影机正在忠实地记录下这一切。 然后是铸范,先前的范已经治好,因为要制作古代工艺难度最大的“两色剑”,所以要加入事先铸造好的剑茎。 这是一种复合剑,剑脊部分含铜量较高,颜色偏黄,相对柔韧;而剑刃部分含锡较高,硬度就高,颜色泛白。 这就是两色剑名称的由来,代表着青铜剑的最高工艺水平。 想想也知道,两次分体铸造,最后要浑然一体,剑上的铭文,花纹不能有一丝错乱,不能出现夹灰,空缝,气泡等瑕疵,使用过程中不能让黄白两部分因承受不住大力劈砍而出现分离,其工艺难度可想而知。 李君阁带上手套,取过第一次成型的剑茎观看。 现在的剑更像一根带剑柄的金黄尺子,两侧还留有二次嵌合用的沟槽,主体上有“攻吾王光自乍,用剑以战戍人”两排鸟篆文字,还有大菱形的花纹,然后每个菱形的线条交叉位置还有个小菱形。 剑师姓陈,也是国家级非遗传承人,李君阁现在可不敢打扰。 将剑茎放回去,然后在助理人群中静静观看。 准备开始,所有人撤离,电动鼓风机撤离,换成一个小童子用皮夹鼓风机往熔炉里灌空气。 打板一响,拍摄开始。 老段和冰冰小心翼翼先将剑茎和蜂蜡铸成一柄腊剑,然后取出来检查,这是一场。 铸剑师上前确认没有问题,第二场开始,两人得将剑茎重新放入剑范,再次合好。 然后是最关键的一场,老段挑去浮在青铜水上的杂质,和冰冰一起用柄端裹着厚麻布的长金属杆取下坩埚,两人一左一右,合力将青铜溶液倒入剑范的灌注孔内。 铜水灌入,蜂蜡立刻汽化燃烧,火光从泥范的夹缝中喷射而出,红光满室,蔚为壮观。 然后就是等待冷却,不过剧组可不能等,于是将这个剑范移到一边,重新布景,接着取来一个前几天由陈大师亲手铸造的剑范来摆上,拍摄开范的镜头。 刚打开剑范得到的剑胚非常丑陋,边上还有薄薄的铜片,看起来更像一根大羽毛。 接下来还要拍摄清理剑胚,打磨大型,剃净菱形花纹线条,浇填白锡增加强度,文字错金银,精磨,开刃,剑格镶嵌绿松石,装具,缠柄等工艺。 最后是配鞘。 不过这些不可能全手工了,陈姓剑师就守在旁边,拍完一场马上用电机加工一回,然后再用手工磨去机械加工痕迹,交给老段和冰冰拍下一场。 光拍这铸剑一场大戏,就从早上四点一直弄到了第二天凌晨四点,一群人连续工作了二十四个小时。 中间演职人员还能休息休息,剑师可算是彻底累瘫了。 李君阁和陈剑师也算认识了,他刚到李家沟的时候李君阁给他接过风。 现在递了杯加了点料的水给他:“来来来,陈师傅喝点水,赶进度确实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