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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学历上划分的话,工人中学历最高的是初中毕业,员工中学历最低的是大专毕业。 工人的身后往往有一大家子来养,不会花很多的钱去捯饬自个。而员工的生活质量比工人的生活质量普遍高出一大截,各式各样的衣服不少。 这就说到重点了,后勤部花经理是个隐形的颜控,为了让公司的工装看起来更好看,一大把年纪的他逼着他在巴黎定居的大侄子给设计工装。 说起大侄子,那是大有来头,在还未满二十岁的时候,他就被巴黎行内专家称之为业界鬼才,如今摸爬滚打到三十五岁,早已成为设计界的风向标。 当初,花宝劝诫:“我说叔呀,咱大侄子是专门设计公司LOGO的,您让咱大侄子设计工装,合适吗?!”她能想象到大侄子的崩溃。 后勤部花大叔斩钉截铁:“一门精门门精,不都是设计,没区别!” 花宝没扭过花大叔的热情,请他大侄子设计工装,走的是人情债,公司不掏一分钱。用大侄子的话“我家矫揉造作的老爷子都在您公司养老了,掏什么钱!”当初大孙子说这句话的时候,还是在宣传部小姑娘们走后勤部经理花大叔的门路请他大侄子设计公司LOGO的时候。 这一次,花大叔直接撑着硬朗的腰板坐飞机到巴黎,亲眼看着他大侄子设计工装。他大侄子痛且快乐着,最疼他的小叔来陪他,他乐的三天都激动地找不着北,但他真没设计过工装,感觉他的名声要完。 大侄子找资料拜访服装设计行内人,斟酌了三个月,与他好友一块终于设计出一身让花大叔满意的工装服,服装的颜色特别招花大叔喜欢——中国红。 工装,纯棉防静电舒服,样式新颖合身,最最重要的是大师设计专利保护,穿这一身工装上路,面子倍儿足。 无论是花宝零食公司里的工人还是员工,没有一件拿得出的衣服能比上他们公司工装,于是,大场面来了,一刷的中国红。 两位模特评审从花宝零食公司的宣传部小姑娘那里知道这一套衣服的来历,怎么看怎么顺眼,怎么看怎么想抢走一套。 “那不行!这是我们公司的工装,只能我们公司的职员能穿,干满一年才能有这套工装,要是辞职了还需要还回来。就是家属也不给的。”宣传部的小姑娘们义正言辞地拒绝了。 从来都被参赛人员讨好的评审:…… 宣传部的小姑娘瞅着评审黑下来的脸,后知后觉地想起对方才是老大,语气瞬间变软:“要不你买一套,不贵……” 闻讯而来的宣传部经理举着拳头砸了下小姑娘的脑门,恨铁不成钢,“别人,咱不给,评审就是咱公司的,能不给!回去给我写份检查。” 宣传部经理自来熟地与评审勾肩搭背,把两套崭新的工装递给评审:“咱们的工装,质量好名气大,这一身穿个十年也不会落伍。一瞧您两个的身材就能成穿出咱公司工装的气质。这样的气质正符合咱公司的企业文化,清新脱俗自然。” 讲真,全公司的人穿一样的工装,评审挑选人就没有了其他杂七杂八的原因,只看能不能把工装穿出味道。 前二十个上台的,中规中矩,凭着长相,被选出来三个晋级。剩下的人,看公司已经有人晋级了,不用紧张公司的荣誉了,一个个地开始放飞自我,不再好好地穿衣服,这个露着个性感的小香肩,那个把上衣系在脖子上,同样的工装被他们穿出了个花儿。 花宝蹲在公园喷泉下,对着电话感慨:“哥,你不知道咱公司的人呀,思想是多么地开放,露腰露腿,我要是敢这么穿,方女士能打死我。” 花宝是真的吓着了,她一直以为她公司的那些个大哥大姐们都是有爱且保守的,谁曾想到,这镁光灯一开,音乐一响,各个都玩疯了,都控制不住。她滴个小心脏! “哥,我觉的我是那种内敛安静腼腆传统型小家碧玉。”花宝自顾自地给自己下了定义。 申莽笑了两声,就挂断了电话,前后一句话都没说。 花宝转头又给进入养老模式的花爱国打电话:“老爸,妈在没?” 方书梅擦着手,从有小情绪的花爱国手里接过来电话:“闺女,什么事儿?” “妈,你总让我给老哥打电话,我紧操心着给他打电话,结果嘞,他话越来越少了,这一次,他一句话都没吭就挂断了电话,我的自尊心受到了伤害。”花宝告状。 从小到大,方书梅没少听花宝告状,她的心态摆的稳,她养的闺女她知道闺女的毛病,她事事站在客观立场上,所以,告状总是无效的。 花宝没指着她老妈帮忙,她是单纯地抱怨一下疏散一下被突然挂断电话时憋闷住的那口气。 方书梅把电话换成免提,“你在家好好学习了没?中考完来这里玩两天,咱们就一块回家。你爸的病已经好了,剩下的,只要不胡吃海塞就没事。” 花宝坐在喷泉旁,手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撩水玩,决定给老妈说实话:“妈,不用中考了,哥给我安排好高中了。” 显然,方书梅也很清楚她闺女的真实水平:“知道你考不上,考不上也去试一试,万一超常发挥了。”她闺女既不聪明,玩心又大,数学和物理一塌糊涂。她晚来得女,心里疼宠的厉害,狠不下心来硬逼着闺女去苦学,只能顺其自然。不意外,成绩垫底,考不上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