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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啊!编剧为什么要让雷鸣死呢?它,它得病了也可以治好啊……” 虽说只是因为看部电影,但宋词看唐诗哭成这样,心里仍像塞砂般难受,眼底竟也不觉染上温热。 “还有那个那个什么尹教练,他凭什么打人家的爱马!我跟你说……”她吸吸鼻子,眨眨眼眼泪便倏然滑落到脸颊,她伸直手臂指着电视铿锵有力道,“谁要敢伤害我们家豆奶,我就跟他拼命!” “那就是个故事,没必要这样。”宋词用掌心擦去唐诗脸上的泪水,蹙紧眉间竟也红了眼,温润柔声地劝着,“别哭了,啊。” “行吧,我也哭累了。”唐诗点点头歪身倚上沙发靠背,委屈巴巴地眨着大眼睛撒娇,“去帮我把毛巾浸湿拿过来好不好?” 宋词见唐诗情绪稳定些,才暗自松口气。他快步走到洗手间,瞥见洗手池边挂着四条毛巾有些犯难,便高声问道。 “拿哪条?” “粉色那个。” 宋词悬在半空的手顿住蹙紧了眉,视线落在其中唯一一条印有碎花的浅色毛巾上,清咳几声又问道。 “带碎花的吗?” 许久未等来回应,他走回沙发前才看清唐诗已经倚在沙发中睡沉。 宋词将人打横抱起,走到卧室轻放到床间又盖好被子。 唐诗翻身时碰倒了枕边的毛绒兔子,他把兔子立好,盯着睡沉的人不由得蹙紧眉。 刚哭得那么厉害现在就睡了,明天起来她头会很疼的。 果然第二天上午,宋词就接到唐诗的电话。 听筒中传出她的哀嚎:“啊……我头疼欲裂……” “再睡会。” “可我答应夏祁今天去她家……” 宋词无意中瞥见门外走近的人堆中有两个熟悉身影,不由得双眼微眯。 “那你收拾收拾出发吧,待会再聊。” “好……” 唐诗话还没说完,听筒中便传出嘟嘟声。她蹙眉疑惑地瞥眼手机,却也没太在意。 一小时后…… 唐诗躺在夏祁的床上随意翻着相册,突然被踢下脚,她手肘撑着半坐起身朝脚下看去。 夏祁手中提着两条像是八百年前款式的裙子:“大姐,我让你带裙子来,你就带这个?” “啊……冬天我就这么两条裙子,这还是翻箱倒柜才找出来的。”唐诗坐起身来,目光有些疑惑,“你让我带裙子干嘛?” 夏祁轻拍拍桌面上的单反挑起眉:“给姐姐当回模特啊?” 自带天赋说的大概就是夏祁这种人。 她完全遗传了她爸爸对美的敏感度和超强的观察力,她给人搭配和造型完全就凭感觉,但每次都很成功。 经过夏祁的一番折腾,唐诗站在镜子前,不得不感慨亚洲X术果真神奇。 夏祁给她画的是淡妆,看着没怎么动,却能把她每个特点都凸显出来。 夏祁双手搭在唐诗肩膀,得意地点点头。 “小唐同志,我看你结婚就花重金聘请我当你的造型师得了。” “我给你当模特没半毛钱,请你当造型师就得花重金,你怎么那么会算账呢!”唐诗不耐地扬起手拍下夏祁的额头。 夏祁微笑着挑起她下巴:“来吧小美女,我们操办起来。” 而此时,几条街开外的酒店包间中。 十来个人分为两派围坐着一张圆桌,谈话主题也是围绕如下两个关键词:唐诗、照片。 光头中年男人指着眼镜男:“我们孩子只是在网上下载几张照片而已,照片又不是他拍的,你看看你儿子给我们孩子打得!” “正因为有人下载有市场,那些人才会不停拍照上传,助纣为虐者应与发起者同罪。”宋词靠在椅背中,神色冷厉地盯紧眼镜男。 闻秋桦已经找到上传照片的人,对其给予的“适度”教训,远比桌上坐着的两人重得多。 眼睛男和卷毛都是二十六中的学生,必然有听说这件事。而眼睛男此时咽下唾沫目光有所躲闪,显然已经明白宋词话中的意思——主动找上门来,是觉得当时的处罚太轻? 当然,他们找上门的底气更浅显易懂——他们咬定宋词输不起前途。 光头男拍下桌子猛地站起身:“他打人还有理了是吧?你们要是这么说话,我看咱们还是警局见吧!” “多少钱?我们赔。”苏尔没和坐一旁的闻秋桦父亲闻宇商量,便斩钉截铁地做了决定。 之后从银行回去的路上,苏尔一直没说话。 直到两人走进家门,苏尔拿锁挂上玻璃门内把手,才语气温和道。 “宋词,跟妈聊聊那个叫唐诗的女生吧。” 宋词说了唐诗很多优点,比如长得漂亮,性格开朗…… 苏尔闻言却一再摇头。 “你说的这些她有,别人也可以有。我想知道的是,她到底哪里那么打动你,以至于你为她滞留机场,为她大打出手。” 这是苏尔有印象以来,宋词第二次跟人打架,上次还是他们决定来峒城的前一天,也就是十年前。 说起大打出手,宋词也想到了十年前那件事。 这两次有本质区别,上次是一帮人打他,有人按住他有人出拳脚,分工特别明确。 当时全班那么多人,只有闻秋桦愿意帮他,也是从那天起他们成为了最好的哥们儿。